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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沙發靠椅上,語氣理所當然:“作為你的妻子,我想我有權利向你問責。現在,請你下跪,痛哭流涕懇求我的原諒。”

她話剛說完,猝不及防就被人一把按在沙發上,嚴煜壓在她身上,一張冷峻的臉寫滿憤怒,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咬著她的耳朵,“趙安安,你真以為裝失憶就能天下太平了?”

他的爆發來得太過突然,趙安安一時沒反應過來,雙手已被高舉過頭,她身嬌體弱的,眼裡一下子就有了淚,委屈巴巴:“你幹嘛這麼兇,我都還沒開始兇,你兇什麼兇……”

嚴煜胸膛起伏,扼住她的手腕,手指不由地更加用力往裡扣。

趙安安哭出來,控訴:“我要告你家暴。”

嚴煜一愣,隨即放開她。

她抹了把眼淚鼻涕,往他的高階手工定製西裝上衣上揩。揩了一把,嫌不夠,小腦袋整個地埋過去蹭了蹭,蹭了他一衣服的眼淚鼻涕,以及粉底口紅。

她蹭完了舒爽了,從包裡拿出鏡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臉色更加幽怨,一邊補妝一邊喃喃唸叨:“知道我早上出門得花多久畫這個妝嗎?你非得把人家弄哭,好好地說話不行嘛,有你這麼做丈夫的嗎?”

嚴煜聽得腦袋疼。

趙安安躲了一個月沒見人,他今天來唐家的場子堵人,結果趙安安給他來這麼一出。

嚴煜太陽穴突突直跳,好一會才冷靜下來,卻還是悶得喘不過氣來,他掃她一眼,她正專心致志地補妝,跟個沒事人一樣。

嚴煜胸口更悶了。

半晌,等趙安安補完妝,沉默許久的嚴煜終於開口,他慢悠悠丟下一句:“趙安安,今晚回家住。”

酒店已經住膩了,回家住也挺好。趙安安依稀記得,她當初好像是負氣離家的,只是大概有個印象,至於具體是什麼事,她就記不清楚了。

她現在腦子裡全是漿糊,一陣一陣的,偶爾想起什麼事,也是個模糊影子。

但是有一件事她很清楚。

她忘掉了所有人,唯一沒忘掉的,就是嚴煜。

她不是看照片補功課認出他的。而是她一醒來,腦子裡就有嚴煜這個人,像狗皮膏藥一樣,死死地貼在她腦袋裡,甩都甩不出去。

兩人從房間出去,嚴煜邁著大長腿冷漠臉往外去。外面已經聚集了一堆八卦愛好者,目光炯炯,全往趙安安身上甩。

自從上次的強吻事件之後,這是嚴煜第一次在公眾場合和趙安安同框,剛才趙安安當著人說嚴煜是個打胎隊長,轉身就被嚴煜叫了出去。眾人等著看熱鬧的同時,不由地為趙安安捏把汗。

那可是嚴煜,全慕市最不能得罪的人,輕易不動怒,他要真生起氣來,別說一個趙家,就是十個趙家也保不住趙安安。

趙家雖然有錢,但跟嚴家一比,差了十萬八千里。要不是上次的強吻事件,估計這兩人八輩子都打不到一杆。

根據眾人的猜測,趙安安剛才肯定痛哭流涕向嚴煜賠罪了。不過,估計沒啥卵用,嚴煜的臉色還是一樣臭。

大家不敢提剛才趙安安的“胡言亂語”,只好將話題拋到上次無關痛癢的強吻事件上,有人嘿嘿嘿地問:“安安,嚴總找你說什麼了?是不是讓你別再騷擾他?”

趙安安皺眉,隨即戲精附體,傷心啜泣:“你們這群沒良心的,剛才我被人拖進房間,都沒人管一下的,你們知不知道,我剛才差點被嚴煜給強了,要不是我頑強抵抗寧死不屈……”

尚未走遠的嚴煜身形一僵。

趙安安嘴裡沒幾句真話,打馬虎功夫一等一的棒,眾人很快就沒了興趣。牛血小姐幸災樂禍地衝旁邊人說:“得罪了嚴煜,我就等著看她怎麼死。”

趙安安端著酒杯,哼了一聲翻個白眼,假裝什麼都沒聽到,轉身高傲地像只孔雀一樣重新享受她的夜生活。

人群中一掃,嘿,蘇莉不見了。

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肯定是跟嚴煜一起走的。

趙安安舉起酒杯就要喝酒,酒味入鼻,有些反胃,旁邊有人走過來:“安安。”

趙安安抬頭一看,是個清癯的年輕男人,氣息如蘭似桂,二十五六歲,精緻的五官,清澈透亮的眼神。

趙安安一愣,勉強吐出眼前人的名字:“唐……既哲……”

唐既哲笑了笑,“看來你是真失憶了,這麼見外,以前你都喊我阿哲的。”

趙安安偏了腦袋,“阿哲?”

唐既哲笑著接過她手裡的酒杯往旁邊一放,自然而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