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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里扣緊。

是啊,是件好事。

很久以前,他就在想,要是趙安安沒有煩惱沒有心理負擔該多好,沒有母親的陪伴,沒有父親的關愛,從小在病房成長的趙安安,自信又自卑,表面嘻嘻哈哈,內心比誰都脆弱敏感。

加上唐既哲的事,她的成長經歷註定了她不敢像個正常女孩子那樣去愛去享受。

他大學時之所以選擇學醫,為的就是趙安安。她總是生病,她很怕麻煩別人,但如果他是醫生,她是病人,那麼他照顧她,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她和嚴煜結婚後,曾經悄悄打過電話給他,她在電話那頭嘆氣,“霍霍,你說他為什麼要娶我?三天兩頭的就要帶著我跑醫院,他不嫌累不嫌麻煩嗎?

他當時回她:“所以你嫁給我就好了啦,我們家開醫院,你想怎麼住就怎麼住。”

她笑嘻嘻回他:“我嫁給誰都是個麻煩。”

男人們借宿在嚴家的這幾個月以來,第一次有人敲開嚴煜的房間門。

姜霍約嚴煜到後花園散步。

之前的相安無事,不代表內心無所波動。姜霍深呼吸一口氣,直接和嚴煜攤牌:“我希望你和安安離婚。”

嚴煜手裡夾根菸,沒有點燃。自從趙安安懷孕後,他就戒了煙。此時習慣性地擺弄一根,捻在手裡,只玩不抽。

嚴煜臉上波瀾不驚,他什麼都沒問,只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不離。”

姜霍往前一步,做好捱揍的準備:“安安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

嚴煜瞄他一眼,深黑的眸光如寒夜般冰冷,“不要自作多情。”

他丟了煙,雙手搭在領帶上,往裡束緊,西裝挺括,轉身往回走。

姜霍不甘心,他開口喊住他:“嚴煜!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老婆被我睡了,難道你還要繼續守著她嗎!”

嚴煜單手插在西褲兜裡,背對著姜霍,身影在花園壁燈下拉得長長細細,他的聲音裡沒有任何惱怒之意,反而冷靜得令人害怕。

他說:“姜霍,你可真自私。”

姜霍走上去,他試圖攔住嚴煜:“嚴煜,我不信你會這麼大方,你是不是醞釀什麼復仇計劃?我告訴你……”

話未說完,對面嚴煜的眼神落下來。

姜霍止住,不由地後退一步。

兩人身高相差無幾,但是嚴煜的氣場卻壓得他無法與之直視。

嚴煜饒有興趣地勾起唇角,“從始至終,安安都是我的妻子,娶她的那個人是我,不是你,也不是屋子裡其他幾個人。你以為我真的看不出你們什麼心思嗎?不點破,只是因為想要看你們笑話罷了。”

姜霍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這回輪到嚴煜發起攻勢。他邁開四十四碼小牛皮鞋,一腳踩上姜霍的鞋尖,面上神情從容不迫,薄薄的唇仿若刀片,每個字都透著尖酸刻薄:“看了三個月,還沒死心嗎?這世上,除了我,不會有誰比我更適合和趙安安在一起,我和她有兩年的夫妻生活,你有什麼?”

姜霍胸口一悶,他倔強地昂起下巴:“嚴煜,自從她失憶那天起,我們所有人的起跑線都已經歸零,大家都一樣,更何況你們的夫妻生活,連小情侶同居都算不上。”

嚴煜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他眼裡湧起一抹嘲諷的意味,盯得姜霍頭皮發麻。

嚴煜:“剛才你說你和安安發生過關係,是指安安約你們出去喝酒的那天嗎?”

姜霍一頓,繼而點點頭:“對。”

嚴煜靠得更近:“你是不是想說,安安喝醉了,所以才和你發生了關係?”

姜霍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出個之所以然,只能一味地咬緊牙關:“是。”

嚴煜抬手隨意地拍了拍他的側臉,“姜霍,你可真豁的出去,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姜霍站直了身體。

來之前他已經想清楚,反正遲早是要攤牌的,現在安安的胎已經穩下來,他一刻都不想再等。

他知道,他是害怕趙安安突然想起來,那麼他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姜霍:“我把姜家的醫院送給你,你和安安籤離婚協議。”

嚴煜輕笑起來,像是黑夜中隱藏著的吸血鬼,他笑道:“姜家的那點子產業,你覺得我能瞧上?姜霍,你未免太看不起趙安安在我心中的價值了,她要是知道你和我說這種話,你說她會怎樣?”

姜霍愣住。

嚴煜低頭,他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