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卻是嚴厲話:“今日來東宮的那個女子,是你讓阿琅帶她去的。”
語氣中沒有疑問,是肯定。
她摟住他:“嬸嬸和堂姐逼我的,我也不想。”頓了頓,幸災樂禍地說:“堂姐說,她想嫁給你做太子妃。”
“她們逼你?難不成衣裙和首飾,都是她們從你這搶去的?”
他話裡滿是嘲諷,絲毫容不得她狡辯。
她哼哼兩聲。
太子笑一聲,火熱的雙唇貼近,順著她的耳珠,一路往下:“乖桃桃,沒有人做得了太子妃,至少近十幾年來不會有太子妃。”
她高興地親親他:“為了我嗎?”
太子擒住她不安分的雙手,英俊硬朗的側臉與她的側臉貼在一起,他柔柔地蹭蹭她,而後在她的額間印下一個吻:“當然——不是。”
她瞬間收起所有笑意,氣鼓鼓地看向別處。
太子的唇沿著她精緻的下頷角線條一一滑過:“乖桃桃,你和孤說說,她們是怎麼逼你的,嗯?”
她沒好氣:“就是這樣逼的唄,還能怎麼逼。”
喲。
小東西發火了。
為了剛才的那句“當然不是”嗎?
太子一手摁住她,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他的手緩緩上撫,來至她的唇角邊,忽地他覆上去,隔著手背,吻了她的雙唇。
她嚥了咽,試圖從他的指縫間掙開,嘴裡含糊不清地小聲喊著:“要……”
太子沉沉語氣裡透出誘惑,“要什麼?”
美人往前。
太子引誘道:“只要桃桃說出來,孤就給你。”
她呼吸一重,似是不滿足他隔著手背印下的吻:“想要……想要……”
“嗯?”
美人睜開迷離的雙眼,笑道:“想要殿下娶堂姐。”
他翻身將她壓住。
輕易一句話,勾起他重重怒火。
可很快地,太子冷靜下來。
被他壓在身下的嬌人兒眼中滿是笑意,她似乎在期待著些什麼,閉上眼睛微微撅著嘴巴。
她是故意的。
太子的強吻沒有落下,只有他的一個爆慄落下。
沒敢打重,輕輕一彈,嬌氣如她,當即捂著額頭喊疼。
等她回過神,鬢邊多了只翡翠步搖。
太子冷著臉:“以後若再敢將孤送的東西拿出去給別人用,仔細你的皮。”
她扶了扶翡翠步搖,嘴裡怏怏道:“哦。”
太子鎮定自若,端起几案上放了許久的熱茶,是她先前喝了一半的茶,茶沿邊還留了她的水紅唇印。
他抿一口,聲音冷靜:“皇后,懷家大房到底是怎樣逼你的,難不成你有什麼把柄留在他們手裡?”
她不滿地剜他一眼。
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還要問出來。
懷桃低頭對對手指,聲音細得跟蚊子叫一樣:“其實我也沒什麼把柄,就年幼不懂事,看上了信王……”
太子重重將茶杯摔下。
她昂著腦袋,理直氣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長得俊,我看上他,很正常。”
太子轉過眼眸。
冷若冰霜。
殺氣四溢。
美人連忙丟擲下一句,語氣誠懇:“是我沒見識,要是我先遇見殿下,有殿下天人之姿在前,我哪還能看得上信王這種庸脂俗粉。”
太子略微有些出神。
數秒。
他丟下一句:“你不但沒見識,而且你還眼瞎。”
說完,太子起身往外去。
她從榻上爬下去,光著腳去追他:“殿下要去哪?”
太子:“孤回東宮。”
她小心翼翼地問:“殿下生氣了嗎?”
太子:“孤何必和你置氣。”
她從後面抱住他:“那你為何要走?”
太子的聲線優雅清亮:“有人冒犯孤,孤自然得去處理她們。”
她一聽,立刻明白他接下來要做的事。
他這是要為她處理爛攤子呢。
懷桃的聲音裡透出歡喜愉悅,尾調拖長,“謝謝殿下——”
太子掰開她圈在他腰間的手,“謝孤作甚,待你病好後,有的是你好果子吃。”
她調皮地笑一聲:“殿下遞的果子,我都愛吃。”
自這日懷家大姑娘在東宮捱了一百鞭後,便被抬著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