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刀聯想到其他任務者的事:“那些困境,大概也是太子設的,但是關鍵時刻,又會幫一把。後來之所以沒了動靜,大概是因為他徹底失了興趣。”
美人一反常態,“完成霸業的男人,哪能沉迷於一個沒有得手的女人,以他的身份與地位,若真要娶誰,只是一句話的事,可那些任務者從未有嫁給太子的,說明他從來沒有干涉過懷桃的選擇。”
白刀看著她眼中露出的異樣光芒,彷彿已經胸有成竹。
他問她:“你似乎想要征服這個男人。”
她沒有迴避:“他很合我的胃口。”
白刀伸手捧了她的臉,好心提醒:“他是天之驕子,有這個世界的保護,不會輕易受到誰的蠱惑,相反,他有著俘獲人心的絕對優勢。之前的任務者雖然有幾個能意識到太子這條暗線的,但是無人敢冒險出手。”
她沒有推開他的手,反而揚起一張臉笑道:“那是因為她們不是我,我欣賞這個男人,而且在某些方面,他和我是一樣的人。”
白刀一愣,問:“什麼樣的人?”
“喜歡看別人俯首稱臣。”
白刀笑了笑,沒有說話。
美人伸個懶腰,心情愉悅:“好了,白刀大人,從現在起,我就是懷桃了,從裡到外,都必須是她,只有這樣,才能利用好這唯一的優勢,桃桃與太子的錦繡良緣,這條沒有人開啟的故事線,就由我來做罷。”
白刀寵溺地點點頭。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眼中的冰冷已被溫柔替代,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聽她講話,看她得意洋洋的樣子,心裡也暢快起來。
白刀想,或許拐走師父的大魔頭也有這樣的神情,所以師父才心甘情願地跟著大魔頭走。
邁入虛空之時,他回頭去看,看見她躺在床榻上,眨眼的功夫,她又睡著了。
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嘴角都是甜的。
第二日。
日上三竿。
美人睡了個好覺,滿足地在榻上翻個身,尚未睜開眼,便聽得榻邊有誰在哭泣。
她一看,竟是阿琅在哭。
阿琅跟了她六年,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樣子,像今天這樣哭,倒是第二回 。
第一回 是她為了私奔,隨便尋了個錯處想要趕走她。當時阿琅哭著向她磕頭,大有離了她就會死的勢頭。後來她不私奔了,親自將她找回來,阿琅渾身是傷,幾乎一隻腳踏進閻王殿。
懷桃從床上坐起來,拉了阿琅的手,湊近一瞧,才發現,她低著的腦袋,額頭上又磕出了傷口,已經結成血痂。
在這世上,沒有人比阿琅待她更好。阿琅為她當牛做馬從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