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一介女流,有能耐辦出這麼多事兒嗎?
重延淡然道:“若我沒記錯,當初晏老太爺新喪,晏家大爺對爵位可是上心得很。”
重嵐又是一怔:“可他想要承爵也不是這麼簡單的,除了我的孩子,就連繼母的孩子,還有公爹的庶出子,也得一併除了去。他又不插手公爹內院的事兒。”
重延眸光清淡:“要想成事兒,必須得外面官場和後宅配合,若是你大伯和你繼母聯手,不是容易成事的多了嗎?”
這才是重嵐一直琢磨不透的地方:“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瞧著大伯對二夫人的孩子十分傷心,得知那孩子死了竟然驚怒失態,可是他們倆為什麼會聯手?就算成事了也是大伯得了爵位跟好處,跟清河縣主有什麼關係?”
重延定定地瞧著她,忽然轉了話頭:“你知道馮家繼母和庶子通。奸之事吧?”
重嵐頓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張大了嘴道:“你,你是說大伯和二夫人。。。”
重延擺擺手:“這只是我胡亂猜測,你一說你大伯對你繼母生的孩子十分看重,我才起了這個念頭。”
重嵐還是瞪大了眼滿臉吃驚,重延慢慢站起身,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大伯若是真想要承爵,你和孩子就是他的阻礙,你最近生意頻頻出事兒也能證明這點。”
重嵐終於把事情理順,深深地嘆了口氣。
重延遲疑著猶豫片刻,難得放緩了聲音:“我就住在你隔壁院裡,你有近來什麼事兒都不要自己出面,只管來找我。”
他想了想,又補了句:“妹婿征戰多年,不會在這種小場面上就翻了船的,你放寬心等他回來。”
重嵐抬頭:“大哥。。。”
重延天生不會說漂亮話,只是衝她頷首,取過披風轉身回去了。
既然知道別人的算計,總比前些日子兩眼一抹黑強得多,重嵐也就漸漸放下心來,她本以為要再等上些日子才用得著重延出馬,沒想到沒過幾日晏三樂就找上門來了。
重嵐謹遵重延的吩咐,自己不出面,命人叫了重延過來打發人。
晏三樂先關懷了重嵐身子幾句,又捋須嘆氣,說些住在郊外別莊難免諸事不便,還是請侄兒媳婦回府來住的話云云。
重延一概淡淡地回了,晏三樂說了幾句,態度漸漸強硬起來,瞧那樣子像是想硬逼著重嵐回府,重嵐紋絲不動,只是一句“三妹身子不適,經不得車馬奔波。”輕描淡寫地把他給打發了。
晏三樂當然不甘心就這麼空手而歸,栽到個後生手裡豈不難看,默了一時,忽然嘆了聲道:“我有幾位同僚後輩告訴我,侄兒媳婦的生意遇到些難題,她總呆在這莊子裡也沒法解決,我在杭州府和刑部多少還能說上些話,不如就讓侄兒媳婦跟我回去,把事兒說清了,她照樣能繼續經營鋪面海運。”
重延不動聲色地垂眸看著手裡的茶盞:“生意上的事兒再大都沒有子嗣重要,大爺不必多言了。”
晏三樂微微眯起眼,又苦笑道:“要是尋常生意上的事我也不會特意來問了,只是這回。。。”
他沉了臉,冷冷地看著重延:“這回從侄兒媳婦手底下的管事船工那裡得知,她的貨船當初還運過火。器,私蓄兵。火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如今人證已經有了,她若是再不出面解釋,恐怕連親家少爺,還有我那侄子都要牽扯進去!”
在後面偷聽的重嵐心裡一跳,眉頭緊皺了起來,果然,這事還是被晏三樂查出來了。
重延端著茶盞的手頓了頓,只是這個細微的動作也沒逃過晏三樂的眼睛,他面上終於顯了些笑:“我今日來也不是拷問人的,事總要解決的,只要侄兒媳婦跟我走,我就能想法子把這事沒過去。”
重延只是住了片刻,又用碗蓋輕輕壓著茶葉,漠然道:“三妹沒做過這些事兒,我也不知道您想說什麼,要想抓人,只管拿逮捕諭令來。”
晏三樂沒想到他這時候還沉得住氣,微微一怔才冷聲道:“親家少爺想清楚了?”
重延低頭看著茶盞,沒有半分答話的意思,晏三樂知道這時候已經沒話好說了,只是哼笑了一聲,拂袖轉身去了。
重嵐見他走遠了才從側間轉出來,坐在重延對面,長長地嘆了口氣:“我真是厭了這些鉤心鬥角的了,就不能好好地過日子嗎?”
重延淡淡道:“齊國公再不濟也是一等公,多少人幾輩子都達不到的位置,還能惠澤子孫後代,你大伯惦記也屬常理。”
重嵐疲憊的應了聲,這時候分外想念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