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什麼事兒,此刻早該露出端倪了才是。
雖然這樣想著,可那領頭人卻仍舊不肯忘掉自己剛衝進院子時那股本能的懷疑感,幹他們這行的,觸覺的敏銳有時候比眼睛看到的更為重要。
他未曾說話,一步步走向了床榻處,觸手摸了下床,褥子微涼,並沒有被人躺過的痕跡。
難道真的是他多心了?
領頭人直起身來,正要轉身,忽而見被褥間一點暗沉,分明就是沾染了血跡,且看那顏色,萬不會超過今夜!
領頭人目光一縮,銳利盯向地上坐著的顧卿晚,道:“床上怎會有血!”
“說!”立馬便有官差抽出了腰間的長刀,寒光一閃,架在了顧卿晚的脖頸上。
顧卿晚渾身發抖,身子愈發搖搖欲墜,卻做不敢欺瞞的樣子,哭著道:“民女……民女來了月……月事,未及處置嫂嫂便發動了,嗚嗚,大人饒命。”
她說著似是害怕那架在脖頸上的刀光,滾爬了兩下,剛好露出沾染了血色的中褲,臉上淚水橫流,似羞似怕,可憐萬狀。
領頭人盯著顧卿晚又看了兩眼,擺了擺手,“走!”
說罷,帶頭出屋去了,屋中人跟著呼啦啦地退了出去,匯合後並無發現,很快院裡也安靜了下來。
“你這死丫頭沒做什麼吧?”顧弦勇進了屋,目光盯著顧卿晚有些狐疑。
先時他剛得了兒子,正高興,並沒留意廂房動靜,可這會子想想,好像方才廂房有些動靜,而且方才他喊著讓顧卿晚去開門,怎麼好似聽見這丫頭往灶房去了?
顧卿晚站起身來,一面撿起地上洗腳盆,一面往外走,道:“大晚上的,我能做什麼,二哥這話真真奇怪。”
言罷,人已往灶房去了,顧弦勇見此便也搖了搖頭,跟了出去,自回上房了。
顧卿晚放好了盆,再回廂房時就見床上已躺好了人,那妖孽男人坐在床邊兒,聞聲看了過去,挑了挑唇,衝顧卿晚道:“你還不算一無是處。”
聞言顧卿晚一口氣憋在胸中,恨不能撲上去咬死眼前人!
瞄的,她費心費力,又是演戲又是搬東西,來來回回折騰了一身臭汗不說,這會子心肝還嚇的一跳一跳的,好容易憑藉著自身過硬的心理素質,超強的演戲功底,過人的聰明才智,這才把人騙走了,到了他這兒不感激感謝也就罷了,就一個不、算、一、無、是、處!
他以為做這些很容易嗎?他以為是個人都能做到這些嗎?
簡直是可忍姐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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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針尖對麥芒(二更求收)
顧卿晚鼻子都要被氣歪了,秦御卻淡淡轉過了身子,吩咐道:“去準備一盆熱水,一盆炭火來,若是有酒也拿些,哦,對了,再給爺尋件衣裳,要深色的。”
他那口氣真叫一個理直氣壯,理所當然,隱隱還透出一股高高在上的尊貴和威儀來。
我去,這是真將她當成燒火丫頭了!
顧卿晚何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從前有父母疼愛,因父母都是天皇巨星一般的存在,她的身邊也圍繞了各種各樣討好奉承的人,後來學了建築,又因這個行業裡女性太少,她又生的一副嬌滴滴的模樣,年紀還小,那就更是眾星捧月了。
就像好友說的,沈大小姐嘛,要天上的星星,也多的是人搭了梯子去夠,星星又有什麼稀罕的?
如今被這般對待,顧卿晚登時惱了,哼了一聲,走了幾步一屁股坐到了春凳上。
秦御面帶詫色轉頭望過去,正好就見那姑娘自行挽起了衣袖來,整個右手臂便展露了出來,月光自洞開的窗悄悄流瀉而入,正好灑落在那一截藕臂上。
和她黑乎乎猙獰萬分的臉完全不同,姑娘的手臂如玉石雕成,柔膩光潔,月光之下,反射出珠玉熒光來,白的直耀人眼。
許是沒想到那樣的醜面能生出這樣一身冰肌玉骨來,秦御怔了下,旋即長眉微豎,眉宇染了厲色和怒氣,反倒愈發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