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這事兒是一定要驚動上頭的,等兩位爺來了,他少不得要挨軍法,左右都是捱打,倒不若現在拼上一把,一箭射死這小娘們。
這麼多人手,說不定能趁著火勢蔓延前,將火撲滅呢。損失一點軍備不算什麼,關鍵是他出了這口氣,面子上也能好看些。
想著,王衛勇咒罵一聲,再度搭箭。旁邊許參將卻再次毫不客氣的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臂,劈手奪過那弓,怒聲道:“闖了禍事兒,你再敢胡來!”
他說著,一把將奪過來的弓狠狠丟在了地上,神情也是有些氣急敗壞了。
瞪了王衛勇一眼,許參將排開前頭擋著的人,大步到了最前頭,揚聲衝顧卿晚抬手安撫著,笑著道:“顧姑娘不要激動,有話好好說。你先下來,你有什麼冤屈慢慢說,我們大軍是有軍紀軍法的,不會讓顧姑娘平白遭受委屈。但是顧姑娘若是一把燒了大軍軍備,那可就是犯了大罪,等同謀逆,是為國敵,誅九族都不為過啊!”
許參將的聲音前平和,而後肅冷,軟硬兼施,極有誘惑力,顧卿晚聞言卻揚了揚唇,道:“我不相信你,叫你們大帥出來說話!你也甭嚇唬我,左右我在乎的家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誅九族對我來說,也沒多少差別,能在死前,保全了清白,還轟轟烈烈一場,也不算辱沒了我顧家的門楣!”
徐參將見顧卿晚根本不上當,表現的這樣光棍,頓時頭更大了,然而顧卿晚根本就不給他想對策的機會,晃著手中的火把便做出要立馬點火的架勢來,揚聲道:“叫你們大帥來!”
顧卿晚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對峙的時間越長,她便只會越危險。且她本來就是狐假虎威,嚇唬人的,她那麼怕疼,哪裡敢真放火把自己燒了?
她很清楚,自己掃了這些兵丁的顏面,一旦被控制住,會落得什麼下場。而秦御兄弟雖然心狠手辣,起碼是有過接觸的,且上位者,總不能出爾反爾,朝令夕改的,對他們,顧卿晚還是有些信任的。
雖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驚動秦御兄弟是一定的,他們早晚會來,可顧卿晚卻怕自己堅持不住,又怕他們本就沒在軍營中,所以當務之急,得讓人去將這邊的情景彙報給秦御或秦逸。
她表現的凌然不懼,簡直就是一心求死,不管是舉止,還是神情,聲音,都像被逼至絕路,丟棄一切,什麼都敢做的樣子,許參將被嚇住了,忙忙擺手,道:“顧姑娘,你莫要激動,本將這就讓人去請大將軍!”
說著便吩咐了身邊的小兵,那小兵當即上馬,往後營賓士而去。許參將又勒令兵丁們都退後了十幾步,這才再度勸說起顧卿晚來。
秦御今日心情欠佳,一早聽了玄武的回報後,更是煩悶起來。不想在營帳中待著,索性便親自出來檢視各處拔營的情況。顧卿晚到中軍大帳附近時,他已巡視到了後營。
許參將派的小兵奔至後營時,秦御正和幾個後營千戶在軍帳中商討進京後,軍隊的駐紮情況,正說著,外頭響起小兵的稟報聲。
“中軍營許參將轄下小旗張虎子有事兒稟報大將軍,煩請通報。”
秦御擺了擺手,帳前守衛的兵丁才放了張虎子進來,秦御望去,問道:“可是大帥回營了?”
一早有不少滄州官員前來送行,堵在軍營中不成樣子,秦逸這些時日一直養病,未曾見客,這回索性在城中靠城樓的茶樓上,略設薄酒,將一眾官員都聚集到了那邊,寒暄應酬一番,也算給足了滄州府官員的面子。
如今時辰已不早,見這小兵奉許參將之命而來,秦御便以為是秦逸回營尋他。正欲起身,不想那小兵卻跪地,道:“回大將軍的話,並非大帥回營,是中軍營來了一名女子,自稱是顧府的小姐,前來為將軍送行,許參將令屬下前來回稟大將軍。”
他一言,頓時全軍帳的千戶們都瞪大了眼向著秦御望來,那眼神頗為詫異,曖昧,含著各種揣測探究。
有個女人,還是什麼府的小姐,來尋大將軍,還要給大將軍送行。
哎呦,要說兩人清清白白,啥都沒有,那誰信啊。
秦御沒想到小兵竟然要稟的是這等事兒,一時間愣了下,他到底還是少年郎,被這些人當眾用那樣的目光注視著,再想到昨夜發生的事兒,不知怎的,面上就有些掛不住,俊面微微發紅起來。
怕被這些手下看出端倪來,他長眉擰起,神情也更加冷厲,沉聲道:“什麼顧小姐?軍營豈是女子能來的地方?退下!”
小兵見他聲色俱厲,嚇了一跳,忙應了是,躬身退了下去。
旁邊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