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
兔兔跳下來,卻先爬到了顧卿晚的肩頭,指著她肩頭袖子和肩頭的銜接處,不停的比劃著吱吱叫著,就像是在和她講述什麼很重要的事兒。
顧卿晚一時間還不明白,茫然的眨了眨眼,兔兔便又跳到了她的膝蓋上,做了個脫衣裳的動作,又拉著顧卿晚的衣裳用牙齒咬了咬。
顧卿晚突然就福靈心至,聯想到了方才文竹說的事情,驚聲道:“你說花園裡周清秋的事兒,是你乾的?”
兔兔頓時便點起頭來,站起來,使勁挺著胸,揹著手,在顧卿晚的膝蓋上像個將軍一樣走了兩下。
顧卿晚,“……”
好吧,就算是旁人說她惡毒擅嫉,起碼她不覺得冤枉了。
兔兔這智商,也就只能做到這樣簡單粗暴,直接的報復方式了。
顧卿晚哭笑不得的揉了揉兔兔的腦袋,道:“你這樣無法無天的會帶壞媳婦的啊。”
兔兔卻傲嬌的昂了昂頭,顧卿晚這才屈指敲了敲它的頭,道:“以後不準這樣了,做什麼都要和我先商量一下,知道嗎?”
兔兔好像不明白,為什麼它幫了忙還挨批一般,瞅了顧卿晚兩眼,衝她呲了呲牙,一溜煙的爬房樑上去了。
威遠伯府的三公子鄭桐,是個庶出的,不僅如此,還被嫡母給養廢了,是個貪花好色的主兒,不然也不會當時那麼多公子都在,偏他就愣頭青一樣跳下湖將周清秋給撈了上來。
要知道周清秋可是聖旨點名了賜婚給秦御的側妃,聖旨雖然沒坐實了,但是聖旨卻是存在的。
周清秋出事到底干係了聖旨一事兒,不管是不是顧卿晚使得的陰謀,害的周清秋沒法當側妃,就是有礙聖旨。
那威遠伯三公子鄭桐將周清秋救上來,雖然是救人,但也算是毀了周清秋的清譽,毀周清秋的清譽,便是打了皇帝的臉。
這樣明顯的事兒,也就鄭桐被養壞了,才不知道避諱,只瞧著美色便往上衝。
周清秋就是算準了,沒男人敢跳湖救她,才一頭扎進湖裡的。當時那麼多人在,一定會第一時間讓王府通水性的婆子下去救她。
她雖然免不了要吃一番苦頭,但肯定是死不了的。
她好端端來參加宴席,衣裳壞了,被人暗算羞辱了,又跳湖差點死掉,周家鬧到了御前,皇帝總要為周家做主,禮親王府總要有個交代。
可週清秋萬萬沒想到,竟然冒出來鄭桐這麼個二愣子,紈絝好色的東西,她被鄭桐救上岸時還清醒著,掙扎不過被鄭桐溼漉漉的帶上岸時,她生無可戀的終於暈厥了過去。
周家的人聽聞訊息,當即便帶著周清秋,憤憤的離開了王府,周鼎興和周江延更是周府都未回去,直接進宮告御狀去了。
禮親王府中,禮親王在前院正招呼賓客,便聽聞了內宅發生的事兒,見此事傳開,賓客們竊竊私語,依稀能聽到有人提起顧卿晚來,想也知道說的是什麼,禮親王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
“周大人令人將周姑娘送上馬車,聽聞直接往皇宮的方向去了。”管事繼續稟報道。
“周家這是進宮告御狀去了啊。”
“人家好端端的姑娘,來了一趟王府,就給毀了,進宮也是自然……”
下頭議論紛紛,禮親王卻陡然站起身來,一巴掌重重的便拍在了桌子上,道:“早知道就不給他們周府下請帖了,周家不是號稱清廉清貧清貴嘛,自己連個好繡娘都請不來,做的衣裳不像話,出了事兒,倒攪和的人家的洗兒禮不得安寧,還有臉去告狀!本王還要去告狀呢,本王孫兒的洗兒禮,好好的都讓那等惹人厭的弄的烏煙瘴氣!”
禮親王言罷,目光掃了一圈,驚的一眾議論的賓客再不敢言,這才看向秦御,道:“你說,這事兒會是你媳婦做的嗎?”
眾人顯然沒想到禮親王會當著眾人的面就這樣直白的挑明瞭此事,一時間鴉雀無聲,都盯向了秦御,等著看秦御怎麼說。
秦御卻悠悠然的又自行飲了杯酒,道:“我秦御之妻,要做壞事,也不會做的這麼明顯,父王不要侮辱卿卿的智商好不。”
眾人,“……”
難道秦御的意思時,害人可以,害的這麼沒水準就不可以?是這個意思吧?
秦御卻語不驚人死不休,又接著道:“再說了,不瞞父王,兒子迎娶郡王妃那日,便曾承諾此生不納妾的,卿卿她根本就沒動手的道理啊。”
眾人,“……”
禮親王卻瞪了眼秦御,道:“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