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禛略沉默了一下,這才道:“幾位若是為此事前來,那便贖沈某不多招待了。”
“哎,沈將軍請留步啊。”鄒大人幾個禁不住起身相阻。
顧弦禛這才停住了腳步,卻並不回頭,只道:“此是我燕國國事,是我沈某人的家事,恕不奉告。”
鄒大人等人聞言卻覺他話中分明藏事兒,更不肯罷休了,齊齊追上,圍堵住顧弦禛。
“沈將軍此言差矣,燕國沈老將軍的忌日干系重大,於我大秦也有所聯絡,還請沈將軍萬望告知。”
“是啊,燕沈老將軍已經過世多年,若然這其中有什麼隱情,想來如今也沒什麼不可說的了,請沈將軍一定要告知我等。”
“沈將軍不說,我等便不走。”
見他們如此,顧弦禛舉止不耐,做出一副被煩擾的不行的樣子,甩袖道:“行了,行了,本將軍說了,你們便立馬離開。”
鄒大人等人紛紛點頭,表示知道了真相絕不再攪擾。顧弦禛這才開口,道:“家父確實是八年前今日的忌日,當時他暴斃在了徵西大軍的軍營中,因當時我大燕和大秦正交戰,大將暴斃,勢必要影響軍心,故此,便將家父的死壓了下來,對外隱瞞,直到當年的冬日,兩國形勢僵持,這才對外宣佈死訊。因為聖上覺得委屈了沈家,委屈了家父,所以,當年臘月燕國為家父舉辦了隆重的喪事,舉國皆哀。對外也沒刻意澄清此事,故而不明就裡之人,皆以為家父是當時才過世的,其實,事實上,當時家父已經過世了半年了。”
顧弦禛言罷,眸中閃過些許嘲諷的冷芒來,大步出去了。
他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屋中,像是不想沾染秦國的事,一屋子幾個大人卻因他的話,面色大變,神情震驚。
半響鄒大人才道:“燕國沈老將軍八年前的夏天便死了,他又是怎麼在當年的秋天寫了親筆信,和顧明承父子串通勾結,致使我軍炊鹿原一戰大敗的?”
“千古奇冤啊!這真是千古奇冤啊!”
“這簡直荒唐荒謬!可憐顧老大人,竟因一封造假的書信被按上了叛國之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