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約好的紫玉銀樓。
她從後門悄然進了銀樓,莊悅嫻已是等著了,顧卿晚進來,先和金桔換了衣裳,才道:“只怕燕廣王的人也快尋到這裡來了,嫂子咱們走吧。”
莊悅嫻點頭,親自上前給顧卿晚帶上了帷帽,兩人避開人,又從後門悄然離去,將金桔和所乘的馬車都留在了紫玉銀樓。
秦御確實已得知了顧卿晚和莊悅嫻到銀樓的訊息,他不確定顧卿晚是不是會回顧宅來,如今既確定顧卿晚是在紫玉銀樓,那紫玉銀樓又離的不遠,秦御便沒心情在顧宅等下去了,起身便又上了翻羽,縱馬往紫玉銀樓而去。
他到紫玉銀樓時,太陽都快落山了,夕陽將銀樓的琉璃瓦頂映的光彩閃動。宋寧見秦御過來,忙迎上前,指著不遠處停靠的馬車,道:“屬下已經確認過了,那輛馬車便是顧姑娘和顧夫人所乘,兩人在兩柱香前進了銀樓的琉璃閣,殿下可要現在上去?還是在這裡等會兒?顧姑娘和顧夫人應該也快出來了。”
秦御追了顧卿晚一天了,哪裡還等得,聞言沒回答宋寧,大步越過他便進了紫玉銀樓,直奔琉璃閣。
到了琉璃閣前,想到莊悅嫻也在,他到底沒一腳將門踹開,而是理了理衣裳,抱拳一禮道:“拜見顧夫人。”
他行了禮,可裡頭卻遲遲沒半點動靜,秦御擰了下眉,直起身來,垂首道:“本王是來接卿晚的,還請顧夫人行個方便。”
他言罷,默了片許,裡頭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秦御上前一步便用力推開了雅間的門,卻見雅間中只一個穿錦袍的小丫鬟縮著身子,拘謹的站著,見他推門進來,還縮了縮脖子。
秦御臉色頓時便愈見清寒,道:“你是誰?這裡的人呢!說!”
金桔被嚇的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音顫抖的道:“我……我是顧家的丫鬟,我們家夫人和姑娘已經……已經回家去了啊。”
秦御,“……”
他扭頭目光冷然盯向宋寧,宋寧也縮了縮脖子,汗顏道:“屬下失察了。”
天知道顧卿晚和莊悅嫻的馬車進了京城,不知道轉了多少個鋪子,他好容易查到馬車的去向,沿路一直追了下來,找到了馬車。
這一路尋的不容易,尋到了馬車,他讓人盯著馬車便派人去桐花巷通知秦御了,誰能想到馬車還在,雅間中卻只有一個丫鬟呢。
顧姑娘這不是玩人嘛!
宋寧頭都大了,忍著秦御冷颼颼的目光,道:“要不,爺在這裡先歇一歇,屬下再讓人去查,看看顧姑娘是不是已經回了顧宅?”
兩柱香時辰後,秦御馭馬又進了桐花巷,到了顧府的門前,他翻身下馬,幾步就到了緊閉的府門前,敲響了黑漆木門上的銅環。
宋寧站在秦御的身後,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這回他確認過了,就在一炷香前,有人看見顧卿晚和莊悅嫻確實回了這宅院,該是不會錯了。
這回可一定要找到人啊,不然別說是自家脾氣向來不好的主子了,便是他也受不了啊。
吱呀呀,府門總算被人從裡頭開啟了,開門的還是方才給他們開門的那個劉婆子。
“劉媽媽,你們家夫人和夫人可回來了?”
秦御負手而立,宋寧負責詢問道。
劉媽媽尚未回話,就聽裡頭傳來了一道清揚的女聲,道:“劉媽媽,外頭來的是誰呀?”
劉媽媽卻看了眼宋寧道:“是我們夫人,幾位爺等下,奴婢問問我們夫人,可要見客。”
她言罷又衝裡頭大聲道:“夫人,外頭來了個姓秦的公子爺,說是要拜見夫人呢。”
裡頭傳來了腳步聲,聽上去卻是莊悅嫻迎了過來,果然莊悅嫻的聲音清晰了起來,道:“姓秦?呵,劉媽媽,我沒告訴你嗎?咱們家最大的仇人就姓秦,姓秦的能有什麼好東西?咱們顧宅迎八方客,卻只不接待姓秦的東西!劉媽媽讓開!”
秦御方才尋到顧宅來,並沒有直言身份,只說是來尋顧卿晚的,他一身打扮不俗,又氣勢迫人,更兼騎著高頭大馬,帶著跨到侍衛。即便是沒報身份,顧宅的下人也不敢攔著,將他迎了進去。
下人不知道他的身份,莊悅嫻怎麼也不可能不知道,這會子說這樣的話,分明就是故意裝不知,故意的將秦御拒之門外。
秦御擰了下眉,還沒想好措辭,就見劉媽媽聽了莊悅嫻的吩咐,果然讓開了門口,接著裡頭便又響起了莊悅嫻的聲音。
“放狗!”
一聲令下,立馬便響起了一陣狗叫聲,接著竟真有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