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回到客房沐浴更衣,洗去渾身風塵後,她便到了客棧的大堂中用膳。
此刻街頭已經掛起了燈籠,客棧的大堂也點起了燈,不過這文城南來北往的旅人多,傍晚來打尖住店的客人也多,便天黑了,卻還熱鬧的很。
大堂中吃飯的人不少,說著閒話,更有南來北往的商人們交換著各地的訊息,顧卿晚正是因此才專門來這大廳中用膳的。
她本漫不經心的聽著,卻忽而就聞有人竟說起了滄州的一些訊息。
“老哥此話當真?那麼多的兇犯都逃逸了,那如今滄州豈不是亂了套了?”
顧卿晚聽到滄州,兇犯這幾個字眼,當即便瞧了過去,就見說話的是一個背對這邊兒穿棉布長袍的青年男人。
他問的顯然是對面桌,穿窄袖錦緞袍,肩上還揹著個褡褳,一副行商打扮的絡腮鬍男人。
那絡腮鬍聞言,一拍桌子,道:“我就是剛剛從滄州過來的,官府都出告示,四處抓人了,那還能有假的?如今連和滄州相連的豐州,全州官府都驚動了,都在滿街的抓人,路上瞧著有些鬼祟的,就先給抓起來,關進牢獄裡,先審問一番!老嚇人了,你們誰要是往全州那邊走,能避的,事兒不急的,還是都等等吧。這要是被官府抓進去,便你戶籍路引的都沒問題,不使點銀子,那能出的來?”
顧卿晚正聽的擰眉不解,那邊便有人站起身來,隔著三兩張桌子詢問道:“這位老哥方才說的什麼滄州兇犯啊?小弟剛剛沒留意聽,能否請老哥再說一遍?不瞞您說,我們就是往滄州南邊全州府跑商的!”
這人一吆喝,頓時大堂便安靜了下來,都看向了絡腮鬍,絡腮鬍被人關注,好似興致也高,拍著桌子道:“喲,你們都還不知道啊?這事兒都發生半個月了。”
說著端起海碗喝了一大口水潤了潤喉才又道:“這滄州荒僻,尤其是滄州最北,那崇山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