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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她成日躲在柴房暖著,可身旁的倆位姐姐,卻不在了。

這天,有人來了。說是要把她娘贖走。給了二兩銀子。

那是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一身筋肉,一臉小氣的站門外和老鴇討價還價著。

她說娘是個老孃們,不值那麼多錢。頂多算二兩罷了。

反覆討價後,終是用二兩銀子買走了伢兒娘。要求是必須得連伢兒一同帶走。

雪下的大,風肆意亂吹。在這天,伢兒和伢兒娘上路了。

白蓮站在後院門口送別,看著伢兒。終是輕聲道了句“伢兒,出去了可別回來。也莫要跟我姐妹相稱。如今你是良人,比不得。”

她的手隱有顫抖,控制住情緒站在那門裡。小伢兒不聽話想躍上前去抱著白蓮,可還是被她娘拉著。那個男人站在邊上不耐煩,說了句該走了。

雪下的大,彷彿想要埋住伢兒去的道路。她從懷裡掏出最後一顆存著的糖葫蘆,給白蓮送了去。

“紅姐姐吃了倆顆,蓮姐姐你只吃一顆。不公平。”

她固執的把唯一那顆糖葫蘆給了白蓮,衝著白蓮揚起了笑容。純淨的彷彿和血都融為了一體。

腳步聲在雪地裡顯得特別刺耳,白蓮關了後院的門,把糖葫蘆塞進嘴裡,望著天。

嘴裡的糖葫蘆的甜味,沖鼻的很。不知怎的,淚就那麼流了下來。顫抖著聲音在飄著風雪的日子裡輕聲唸了出來“小伢兒,滿地跑。尹尹呀呀哭又鬧。樹上串,水裡鑽。白日睡覺夜晚玩。糖葫蘆;黏又酸。。。。。”

雪帶著白蓮的輕念,送去了伢兒的耳朵裡。她彷彿聽見了什麼,感應著念著。過了幾條街幾條道,久久都不能停歇。

☆、第52章 小伢兒

小伢兒有爹了,她娘說,那個臉有刀疤的男人叫做邵廣元,以後就是她的爹。

才上馬車之時;她娘就迫不及待讓她叫。可她不懂爹是什麼,也不知為何一定要叫。伢兒娘偷偷把她拉近低聲道了句“想吃糖葫蘆就趕緊叫!”

小伢兒怯怯的叫了;對方卻毫無反應。撇過頭只跟伢兒娘道“吃得多不?”

伢兒娘把伢兒攬在懷裡,道“我吃的少,伢兒吃的多。”

邵廣元不多說什麼,帶著一大一小回到煙城。

伢兒住在旁邊小柴房裡,有些透風。她半夜冷的睡不著覺;一到地兒住了倆晚就發起了燒。

伢兒娘急壞了;抱著娃求他給看看大夫,可最終,卻只是扯了點隨處可見的狗草草;放進嘴裡給她嚼著吃。而當晚她娘就成親了;小伢兒躺在柴房裡就聽著院子裡那些個炮連番響起,震懵了她的耳。

成親當晚的飯食是好的;有肉。伢兒可算是吃著好的;連骨頭都不想吐出來;放進嘴裡嗦羅著。幾日後才算是康復。

她娘偷摸給她說了,要多勤勞幹活,做個好孩子。

於是伢兒跟著她娘幹活,跳水洗衣做飯樣樣兒齊全。

邵廣元雖是不待見伢兒,可見她如此勤勞多多少少也算是比以前待她要好。

幫著把柴房那漏風的洞補上,連吃飯也讓她上桌了。

她捧著碗,記著伢兒娘偷摸說的那句話“伢兒,可別盡撿著好的吃。吃三口飯,在夾一筷菜。”

伢兒點點頭,問了句“有肉呢?湯呢?”

“肉吃倆片就好,湯喝三口便是。”

伢兒謹遵母親所說,上桌時捧著小碗規矩極了。

日子就這麼過著,花謝花開,秋去春來。兩年後家裡添了個人,新出生的娃。

伢兒娘去了,她生了個娃,卻沒保著自己。走前連半句話都未來得及跟伢兒說,就這麼去了。

伢兒娘喪事沒辦,被邵廣元扛著實體往哪荒郊野地一埋,一塊石頭立在那,算是了事兒。

伢兒哭的傷心,配合著才出生的娃。一大一小的哭聲,惹得邵廣元鬧心。

他去柴房把小伢兒拎出來,指了指門道“再哭,在哭你就滾出去!”

她閉了嘴,抖著小身子連連搖頭。她不傻,從這夜後便像是長大了般。

小伢兒不再多說話,只埋頭幹活。小到餵雞養鴨,大到洗衣做飯。全都包了。

弟弟總是哭,她便天天背在身後。直到弟弟漸漸長大。

可小伢兒卻不能上桌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吃的多了起來。以往一小碗已不夠。邵廣元面上不明說,可吃飯的時候只要她多夾一塊菜,便不給好臉色看。

邵廣元抱著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