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親戚騎馬來尋他。”
屠娘緊張的望著那方,卻不見竺玉的影子。心裡隱隱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一陣心浮氣躁。
“親戚?”她可從來沒有聽說竺玉有過親戚,現下想來。好像連竺玉的什麼事情都不知曉。就連“竺玉”這名兒,說不定也是風月場的花名兒而已。
屠娘好像覺得失了什麼,被無盡的失落感填滿了心。原來她有的,不過竺玉這名而已。
/
/
/
/
竺玉表情看不出喜怒,但背後握著的拳頭卻有些微微顫抖。
他面前這人,身穿一身大紅衣裳,坐於馬上。和顏悅色卻又居高臨下望著竺玉。
他像是悠哉騎著馬兒散步,無意路過此地,和他打個招呼。可這馬兒喘氣聲就能聽出,並不是這樣。
他不言,半句沒說,轉身就走。馬上那人卻像討論天氣般,漫不經心道“別來無恙啊,夜曉。”
竺玉身型一頓,頭皮發麻。他最恨別人叫他這名,從入了小倌店那日,夜曉這名已不復存在。留給他的,只是過往。
“你不該來這裡。”他清冷一句,背身道。
“呵,我來看看把你買走的姑娘。也不行?”他下馬,緩步走進。“藏著捻著,何必呢。就這麼怕我?”
他想起屠娘那張臉,算不上好看。卻總是柔和又燦爛的笑著。他回頭道“你想動她?”
看著竺玉臉帶著溫怒,不可侵犯的語氣,令莫川那處柔軟之地,像被什麼紮了一下。
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他心裡還有著他,可他心裡,早已裝下了新的人。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進了他的心。
“不敢,我哪兒動的了你的心頭肉?”他自嘲“我不就過來瞧瞧你,看把你緊張的。”
“沒什麼好瞧的,回吧。”他清冷一眼,阻隔了身後人繼續向前的步伐。
莫川這時掏出心窩裡一直揣著的信,甩手展開“你就如此絕情?連一面也不見我?”
他回頭,“信裡以說的明白,你我二人,從此一刀兩斷。”
莫川笑了聲,低聲自語“我以為,你又鬧著玩呢。”
他快步追上,擋住了竺玉去的方向“我不就來看看你,過幾天就走。你要不待見我,我就親自拜訪你家妻。”
這時,遠處一扯著嗓子的大娘喊了起“竺大哥!屠娘喊你趕緊回去,該她表演啦!”
他應聲,越過莫川。步伐加快走向戲臺子那邊。
屠娘緊張的很啊,提著刀上了臺。下面的相親們就很捧出的啪啪啪掌聲不斷。
要屬最激烈的,還是坐在前排的媒婆。她揮舞著熱情的手臂,給屠娘打著氣。
屠娘屏息凝神,左右瞧瞧。見著遠處那清冷之人,疾步走來,身後還跟了個穿著大紅衣裳之人。倆人坐下,竺玉衝著臺上的屠娘點點頭。
屠娘這心,才算踏實了下來。
原來自個兒夫君並沒跑路啊,還把他親戚帶來看戲來了。她可得好好表演一番。
屠娘甩開架勢,大娘就遞過一隻鴨。她深吸一口氣,提著刀開始表演。
整鴨拆骨,可是一門絕活,宮廷之人才會。
在婦女之間,會整鴨拆骨的人,那本事可大了。
平時哪有那麼多鴨子給你去擺弄?窮的人就連鴨子都吃不起,別說學正鴨拆骨了。
可屠娘她娘,可是賣鴨子的一把好手。鴨子在她手上,那只有仍人擺弄的分,醬鴨算什麼。整鴨拆股,才是屠孃家的絕活。
不到一會時間,一隻鴨,剔過骨的鴨,就被她給弄了出來。肉是一絲沒有切下來過。整隻鴨子,除了沒有骨頭,全都好好的。
“好!”人群中率先爆發出一陣叫好聲,就連竺玉也是笑了笑,衝她豎起了拇指。
這下屠娘可越發有了信心了,整鴨拆骨算什麼!?她接下來還要整骨拆豬呢!
等大娘端上一隻已經死掉的豬時,所有人的眼神簡直就愣了。
屠娘緩緩摸了摸豬頭,這豬可是馬裁縫家給的聘禮,今日一定要好好發揮它的作用!磨刀霍霍,向著豬。
她利索動刀,在豬肉只見來回擺弄。沒辦會就把豬肉給颳得零七八落。但骨頭架子,可是半分沒傷到。
這活,簡直絕了!
等她拆完整隻豬的骨架時,把那骨架放地上立著,彷彿還活著般。
人群之中又是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