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再怎麼筆畫她也不懂啊。只得默默的離開倆人身邊;站到窗前往外望。
好在這是客棧後院,一片圍牆立著;一枝枯樹一口井;沒啥男的。但要說有,還真有倆個。
小輕言和那叫不出名字的小男娃;正巧就在後院裡各佔一方兩兩相望。
小輕言神情嚴肅道“你這個頭比我矮;若是叫我聲哥,便饒你不死。”
“呸,把你這臭嘴閉上。”小男孩誇張吐了口唾沫“誰大誰小還沒個準,你怎知我比你矮就一定比你小?”
小輕言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我二人在地上寫下各自生辰,交換位置!”
小男孩哼了聲,從腳邊拿起一節枯樹枝,蹲下身子認真的寫著自己的生辰八字,還一邊嘟囔著“這生辰可不能亂寫,你可又聽過生死簿?若是冒名假冒別人的生辰,那你真實的那日便被閻王在生死簿上一筆抹消。到時候,黑白雙煞都來收了你!”
“滿口胡言亂語。”小輕言蹲在身子寫著,手卻偷偷摸摸乘著對方不注意,寫過的地方來回擦擦,又從新嚴肅的寫了起來。他額頭冒汗的小樣子,看來還真是被人家給虎到了。
倆孩子寫完,相互走到對面。擦肩而過時都個字哼了聲,肩膀碰撞肩膀的聲音,連窗前的花兒都能聽到。
小輕言蹲地上看,嘴角滿意的勾起一抹跟竺玉一樣的笑容。揚起了頭,把驕傲的小頭髮絲往後一甩,看著對面比自個兒小一歲的男孩道“怎麼,不叫聲哥哥求個繞?”
“你!”小男娃氣歪了嘴,從沒見過這般無賴的男娃。以往在京城,哪個娃不是跟他後腿忙前忙後的奉承著。就算年紀再大的哥哥,那也得跪下身子給他磕個響頭。哪像現在,虎落平陽被犬欺!
這可不是他一貫的作風,於是小男娃終於還是搬出了一套一直以來都掛在嘴上的說辭“你可知我是誰!我就是大名鼎鼎的朝國前帝之子,莫涯!”
“你誰”小輕言沒聽懂似得掏掏耳朵,放在嘴邊吹乾淨了後讓他再說一次。
男娃鼓著腮幫子,又道“我就是大名鼎鼎的朝國前帝之子,莫涯!”
“你且等等。”小輕言用右手又把自個兒另一邊耳朵掏了掏,直到雙耳暢通無阻後,再次讓他說一遍。
男娃這下子,憋紅了眼。粗聲粗氣的大吼“我就是!。。。”
還未說完,後腦勺被重重的捱了個巴掌。莫涯生氣的往後一看,莫川黑著臉從上往下看著他。濃重的壓迫感襲來,讓莫涯委屈的小淚花瞬間哭了出來。他小身板一挺,在冷風中蕭瑟的顫抖著。
莫川黑著臉問道“你究竟是誰?”
“我是。。。煙城二狗子家隔壁賣肉的純娘之子。。。”
“若是別人問起為何會到巫國來,該如何說?”
“來走親戚。。。。”
“很好。”莫川這下子滿意的點點頭,起身從後院離去,向正靠在門邊的竺玉道“回去接著喝罷。”
大人走後,小輕言很不客氣的朗聲狂笑,捂著肚子就差捶地大笑。
“二狗子家隔壁。。。賣肉人純孃的兒子?哈哈哈哈哈!”小輕言指著對方還沒緩過氣兒的莫涯道“磨牙?哈哈哈。。。那你不是跟二狗子家的挺相配的啊。”
莫涯紅腫的大眼兒,就這麼望著繼續嘲笑的小輕言。他擦了擦淚花後,咬著牙道“多說無益!是個男人就與我用男人之間的鬥爭決定勝負!”
“好!怕你不成。”小輕言止了笑,擼起袖子衝著對方豪邁的招招手“讓你一拳也未嘗不可。”
倆小孩一觸即發,雙方各自朝著對方衝去。那架勢就像一頭蠻牛,或是一隻瘋狗。
小花兒著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站在床邊不停地嗯啊嗨呀的。關鍵時刻嘴就笨的說不出話來。她不停的用手指著窗外,回頭對坐在桌邊的倆女子示意。
屠娘和青純聊得熱鬧,拍桌狂笑之餘,還順帶著從桌上的花生盤中撈起倆顆扔嘴裡嚼。聽到小花兒的聲音,倆位女子一看,差點嚇破了膽。
一位拉扯著花兒的手就往裡拽,另一外直接就把窗關了起來。屠娘嘆氣的教育道“花兒,咋就這麼站在窗邊呢?萬一遭人看見了咋整。”
青純道“就是就是,你這小娃長點心,萬一被送去了那種地兒,可就不好整了。”
倆女子一通教育了一番這不只世道兇險的小女娃,在花兒完全插不上嘴的情況下。教育完了又坐在桌前胡吃海喝起來。
最終小花兒穿上了遮醜衣,偷摸開了門,打算去後院組織弟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