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先生氣的跳腳,尷尬的笑了笑,問道:“這個應該算是不懂事時的趣事吧,其實現在想起來,也挺好玩的,你怎麼還會不開心?”
“是啊,那時他們什麼都不懂,天天調皮搗蛋,我有時還煩他們,現在想來,卻是最快樂的一段日子。”田仲感慨道。
“呃,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張苻摸摸頭,覺得完全不知道田仲在說什麼。
田仲突然勾著張苻的肩,說道:“走,咱們去喝酒吧!”
說著,不由分說的扯著張苻出去了。
……
張苻陪田仲喝了個爛醉,兩人回來睡了一天,第二日,田仲彷彿忘了昨日的事,神采奕奕找張苻一起溫書。
張苻宿酒剛醒,正喝著張管家端來的醒酒湯,看到田仲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一個枕頭砸過去。
田仲一偏頭閃過,笑道:“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你天天說要和我一起去喝花酒,我還以為你挺能喝,誰知道你是兩碗倒。”
“你還說,”張苻頓時氣道:“你那是喝酒嗎?你個混蛋,居然直接用碗灌!”
張苻看田仲心情不好,本想著是朋友就應該兩肋插刀,田仲既然要喝酒,他陪著就是了,可等到了酒樓,田仲直接叫了兩壇,拿了兩個碗,張苻才傻眼了,看著田仲直接一碗一碗的灌,張苻勉強陪著喝了兩碗,然後,然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們武將是不是都很能喝啊?”張苻鬱悶的問道。
田仲想了想,搖搖頭:“不記得了,不過我喝個一罈應該沒事,別人應該也差不多吧。”
張苻捂臉,他決定以為再也不找田仲喝酒了。
張苻喝了醒酒湯,又用過早膳,終於頭不再疼了,就和田仲一起去溫書,準備三日後的殿試。
想到殿試,張苻不由有些擔心。
田仲見了,疑惑的問:“殿試不過是對會試的貢士進行排名,你擔心什麼?”
“只是有些擔心殿試的名次,歷年殿試,一甲三位,賜進士及第,二甲不過二三十,賜進士出身,剩下的則都落到三甲,賜同進士出身,我這次會試是第六十二,只怕……唉!”張苻嘆了口氣。
同進士,如夫人,田仲想到官場上這句話,知道一旦落到同進士,如果朝中沒人,一般就會被外放,再想回京,那可就難了,安慰道:“你當時考會試時生病還考了六十二,殿試只有一天,又在大殿,肯定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這兩日你好好休養,說不定殿試時能考的好很多呢!”
“我自然是要盡力考的更好,只是別人肯定也更努力。”張苻還是有些擔心。
“其實就算真落到三甲也不一定會外放,如今是新朝之初,朝中正是用人之時,多有空缺,說不定三甲也能有一部分留在京呢,你好好考,爭取考到三甲前幾,留京的機會應該也不小。”田仲換了個方向勸道。
“你說的也是,哪怕實在留不了京,考好一點,弄個離京城更進一點富裕地方也不錯。”
田仲笑道:“所以現在好好溫書,什麼都不想就對了。”
張苻點點頭,拿出書,剛要看,突然又想到田仲,頓了一下,忙問道:“那殿試,你會不會有事?”
“什麼事?”田仲疑惑道。
“朝中那些人不是應該認識你嗎?”
“自然認識,那又如何?”田仲不在意的說。
張苻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那你不會覺得尷尬嗎?”
田仲頓時嗤笑道:“沒事,反正他們比我更尷尬!”
作者有話要說:
細絲錠子:鑄有細條紋的銀塊。
第50章 殿試
三月八 殿試
眾貢士黎明前就在宮門外候著; 由禮部官員帶著; 先在偏殿點名搜身,換上無品級的朝服; 然後由禮部官員教導殿試的禮儀,準備等下去大殿進行殿試。
眾貢士都是頭次面聖; 哪怕有禮官教導,還是不由擔心等會萬一御前失儀; 犯了忌諱,一個個難免緊張的很。
張苻自然也不例外,一會整整衣裳; 一會想著等會應該怎麼行禮; 越想越緊張; 看到旁邊跟沒事人似的田仲,不由拽了拽他,小聲說:“田兄,我有些緊張。”
“緊張?有什麼可緊張的; 不就一個皇帝一群大臣麼,你就當上面那些人都是木樁不就行了!”田仲隨口說道。
田仲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 可他也沒故意壓低聲音; 偏殿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