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田仲輕輕的攬過趙瑤,嘆了一口氣。
趙瑤在田仲懷裡緩了緩,看著田仲身上的白布,怕壓到田仲的傷口,就輕輕起來,小聲問道:“你和哥哥在祭壇到底發生了什麼?”
田仲苦笑了一下,“你別怪你大哥,他現在對我的處罰算是輕的。”
趙瑤一驚,她得知他哥哥對田仲的處罰是圈禁,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是像外面傳的那樣,而如今田仲居然還說輕了,那只有……
趙瑤腦中閃過“謀逆”兩字,不敢置信的看著田仲,“你居然真的?”
田仲知道趙瑤素來聰慧,必定是猜出來,也不瞞她,就將當初的事都告訴了她。
趙瑤聽完,嘆息道:“你這是何苦?”
田仲握住趙瑤的手,“瑤兒,我若不做,我這輩子心難安。”
趙瑤看著田仲堅定的目光,反握住他的手,突然笑了,“你還是和十年前一樣傻。”
明明知道不該做,卻偏偏傻的要去做,就像當初救她一樣!
田仲聽到趙瑤這麼說,也笑的很開心,“瑤兒,還是你懂我!”
……
趙瑤從蘭庭軒回來,就一直靜靜的坐在梳妝檯前想著心事。
自從田仲回來,趙瑤就知道田仲和他哥哥還有陳芪之間肯定要有個了結,因為當年的事,就像一根刺,紮在三個人之間。
不過這是他們三個人的事,哪怕一個是她親哥哥,一個是他夫婿,她也沒法插手,畢竟這是國家大義,而不是兒女情長,所以她一直在等,在等這個事了結。
而半個月前,那場叛亂也如她所料,終於將當年的事爆發出來。
她本以為事情終於結束了,他哥哥和田仲也終於能解開心結,可誰想到……
“蘭兒。”
外面一個大宮女進來,行禮道:“公主,您叫奴婢。”
“收拾一下,本宮要回行宮見母后。”
“殿下,這大晚上的?”蘭兒猶豫道。
“有護衛怕什麼,還不快去收拾。”
“是,奴婢這就去。”蘭兒匆匆下去,叫人收拾。
趙瑤起身,朝外走去。
這個時候,能把田仲放出來,還給他哥下臺階的,就只有她母后了!
趙孟看著錢尚書呈上來的摺子,問下面的錢尚書,“吏部這次篩出了多少人?”
錢尚書回道:“三品以上七人,三品以下,共四十二人。”
“這些叛逆!”趙孟恨恨的說。
自從回來,趙孟就根據亂黨的口供將上下重新篩了一遍,這一篩,趙孟才發現和陳芪等人聯絡的人還真不少,當然大部分都是牆頭草,也就給亂黨提供一些方便和錢財,真正作亂倒是不敢。可趙孟想到之前京中的造謠,那些死士和兵器,還是打算把這些人罷官。
你們不是心懷舊主,搖擺不定麼,那就別在他朝堂上待著!
“這些人吏部年中考核不合格,讓他們都滾回老家去!”趙孟一錘定音。
“陛下仁慈。”錢尚書想到自從事發就擔心抄家滅族的那些人,得知這個訊息應該會感激涕零吧。
錢尚書又想到昨日刑部尚書找他來商討關在刑部的那些叛逆,就替刑部尚書問道:“昨日老成問臣,那些叛逆?”
“那些叛逆自然是按律法,該怎麼判的怎麼判。”刑部大牢裡那些都是直接參與的,趙孟自然不會心慈手軟。
“那哀王的家眷?”錢尚書小心的問道。
趙孟一頓,想起陳芪還有一群后妃和兩個女兒,“那些妃嬪,願意回家就賞些銀兩讓她們回家,不願意回去就讓她們在行宮住著,至於哀王妃和兩個郡主,先由朝廷供養,等郡主大了,按慣例讓她們開府就是了。”
“是。”
外面一個小太監輕輕進來,在李忠耳邊說了幾句話,李忠聽了,輕輕走到趙孟耳邊嘀咕幾句。
趙孟說:“她要去就讓她去,給她多帶點人,讓她路上小心!”
“是,老奴明白。”李忠應了一聲,跟著小太監去送長公主。
等李忠走後,趙孟對錢尚書感慨道:“女大不中留啊!”
長公主和田仲的親事也算人盡皆知,錢尚書笑道:“公主能請動太后出面也是好事,田仲此次做的事雖於國法不和,可對於天下的將士,卻是大功一件,要真一直圈禁下去,于軍中只怕不利。”
趙孟嘆了口氣,“田仲此舉,算是收盡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