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起身輕輕福了福身子下去。
等小妾走後,周安把公文呈給王封; “大人; 兩日後有欽差到徐州。”
“欽差!”徐州知府王封猛然坐起來; 一把抓過周安手中的公文,看起來。
“監察巡按御史!”在看到來的欽差身份時,王知府身子一僵。
眾所周知,凡是京城派下來; 其實都可以稱為欽差,可這欽差和欽差可不一樣; 有些欽差; 只要多送禮,好好哄著供著就行了; 如學政,可有些欽差,卻是要命的; 而這巡按御史,就是最要命的那種!
“這巡按御史怎麼跑這來了?”王知府皺著眉頭,這巡按御史就是個瘟神,他到哪哪一片官員就得夾著尾巴做人。
“大人,咱徐州靠著運河的碼頭,欽差大人要從金陵走水路,第一站到咱這並不奇怪。”周長史小聲說。
“該死!”王知府罵了一句,平常只覺得靠著運河撈油水方便,卻沒想到還有這個壞處。
王知府又拿著公文看了看,“御史田仲?田仲!這個莫非是昔日的田大將軍!”
周長史點點頭,“下官特地問了送信的官差,此次來的正是昔日的田大將軍,如今駙馬都尉信武侯田仲!”
“怎麼是他?”王知府若有所思。
“大人,這事不妙啊,這節骨眼上來御史,來的又偏偏是這位,不會是因為撫卹銀而來吧!”
王知府捏著紙的手緊了緊,“哪怕他不是為特意為撫卹銀而來,這撫卹銀的事是他挑起來的,他也不可能不過問。”
“大人,那現在怎麼辦?”周長史想到他們過手的那些銀子,不由有些心虛。
王知府此時臉色也有些不好,這些銀子中,他可是拿了大頭。
“要不大人您先去上面打點一下?”周長史看著沉默的王知府,小心提議道。
“打點,找誰打點,上面那幫人一聽那位的大名,腿都軟了,之前連本府送去的孝敬都不敢收,現在要知道本府陽奉陰違,能替本府遮掩才怪。”
王知府說起這事就生氣,上面那群王八羔子平日沒少收他孝敬,可這次也不知怎麼的,一聽是這銀子和那位有關,一個個都像躲瘟疫似的,誰也不沾手,甚至還特地警告他讓他別沾。
“那這可怎麼辦?”周長史搓搓手,有些不安。
“怕什麼,銀子過手留一半,這本來就是衙門裡的慣例,哪個衙門不是這樣,又不單是咱,他田仲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欽差,還真能改了規矩不成。”王知府看著周長史這麼不經事,不由呵斥道。
周長史被王知府這麼劈頭蓋臉的說了一頓,反而鎮定下來,是啊,各衙門都這樣,又不單單是他們,而且這事大家都沾了,法不責眾,哪怕真查出來,那欽差還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