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仲心裡盤算了一下,人雖不多,倒也算勉強夠用。
不過徐州有駐軍,倒是個麻煩,萬一這些官員狗急跳牆?
田仲對領頭的羽林衛問道:“有紙筆麼?”
“有,”羽林衛忙從旁邊拿來紙筆。
田仲接過紙筆,很快的寫了一封信,遞給羽林衛,“送到兵部尚書秦老將軍手中。”
“是,”領頭的羽林衛把信交給後面的手下,手下拿著信匆匆的下去。
田仲看著領頭的羽林衛,這個人倒是和他有幾面之緣,“你是劉忻將軍吧?”
“侯爺能記得卑職,是卑職的榮幸。”劉忻抱拳道。
“聽你的口音是南方人?”
“是。”
“以前沒來過徐州?”
“卑職原為南方駐軍統領,後因擊殺海盜有功得陛下賞識入羽林衛,只有前次見侯爺時隨錢尚書去過一次幽州,其他時候從未來過北方。”劉忻認真答道。
“那你這些日子跟著我,其他羽林衛先在這待命。”
“是,卑職領命。”
田仲看著劉忻穿的便裝,起身說道:“跟我來。”
劉忻忙安排一下,然後跟在田仲後面。
田仲帶著劉忻出了院子,朝碼頭走去。
兩人走到離碼頭不遠的一片民房,劉忻看著眼前雜亂不堪的地方,“侯爺,這?”
這地方雖然也是民房,可一看就是魚龍混雜之地。
“別亂出聲,跟我來。”
田仲帶著劉忻七拐八拐走到一個巷子口,對在巷子口抽旱菸的一個老人家問道:“老丈,您認識在碼頭搬貨的老張頭嗎?”
“啥?”老人家有些耳背,側著耳朵問。
“碼頭搬貨的老張頭!”田仲大聲說。
“小張啊,”老人家終於聽清楚了,“你是誰啊,找他幹什麼?”
“我是和他一起在碼頭搬貨的,有事找他,您知道他住哪嗎?”
“那個巷子第三家!”老人家用煙桿指了指。
“多謝老丈。”
田仲帶著劉忻朝老人家指的方向走去。
“張哥,在家麼?”田仲走到老張頭大門外,看著緊閉的大門,直接喊道。
“誰啊?”老張頭推開門,一看是田仲,詫異道,“田二,你怎麼來了?”
“有點事想來請張哥幫忙。”田仲笑著說。
“什麼事?”
“能進去說嗎?”
“看我,光說話居然忘了,快進來吧!”老張頭一拍腦門,開啟門讓田仲兩人進來。
田仲和劉忻進來後,就看到老張頭家的樣子,一個不大的小院裡,被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堆的滿滿的,甚至連走路的過道,看起來都好像很久沒有打掃過。
老張頭一邊帶田仲往裡走一邊自嘲道:“家裡亂,也沒收拾,讓田老弟你見笑了。”
田仲邁過一個木棒,笑著說:“是我沒打招呼就貿然上門,老哥不要怪罪才好。”
田仲和劉忻跟著老張頭進了屋,老張頭從牆角摸了兩個木墩做的板凳給他倆,然後又張羅著要給他們燒水倒茶。
“張哥,別忙活了,”田仲忙攔住他,“又不是外人。”
老張頭也沒堅持,在田仲對面自己找了個凳子坐下,“家裡也沒個渾家,弄的老弟來連個熱水也喝不上。”
田仲知道老張頭今年快四十還是個光棍,就說道:“張哥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該娶個媳婦好好過日子,總這麼一個人也不是個事。”
“老弟你當老哥不想,只是老哥年輕時糊塗,這才落到如今這個地步,悔不當初啊!”老張頭聽了苦笑著搖搖頭。
“是因為你當年做賊麼?”田仲淡淡的說道,“賊王張三手。”
老張頭面色猛然一變,就往旁邊竄去,想要逃跑,卻不想劉忻聽到田仲開口就開始防備,直接一個擒拿手,頓時將老張頭按倒在地。
“你們是什麼人!”老張頭掙扎了兩下,沒能掙開,憤怒又恐懼的問道。
田仲坐在凳子上,不緊不慢的說:“七年前,咱們在北方大營見過一面,當然那時你被蒙了眼,然後我賞了你二十軍棍,我說過,你要再偷,我就剁掉你一隻手。”
老張頭眼一縮,“你是,你是田……”
“放開他。”田仲對劉忻說道。
劉忻鬆手,在旁邊站著。
老張頭此時腿都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