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躲著周老將軍的柺杖,心中的火氣也上來了,“不就是納個妾麼; 要不是你們非要阻攔; 怎麼會鬧的滿城皆知!”
周老將軍打了幾下; 氣喘吁吁的說:“納妾,這是納妾的事麼!你知不知道你帶回來的是個什麼人,那是窯姐!”
“蝶兒也是好人家出來的,只不過被她爹那賭鬼賣了; 才不得不委身青樓。”周靳辯解道。
周老將軍氣的又一柺杖打上去,“你還知道她出身青樓!”
“出身青樓又怎麼了; 她以前可是清倌; 是遇到我,才……”
周靳話還沒說完; 周老將軍的柺杖就砸了過來,周老將軍氣的罵道:“老子不管她是不是清倌,總之她絕對不能進我周家大門!”
周老將軍罵完; 拄著柺杖在那喘粗氣。
周靳一看把他爹氣這樣,也嚇壞了,忙去扶他爹。
周老將軍一巴掌拍開他,“不用你扶,老子這就快被你氣死了!”
周靳看他爹這樣,哪敢放手,硬生生捱了一下,扶著他爹,“爹,您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
說著,扶著周老將軍朝屋裡走去。
周老將軍在屋裡坐下後,看著旁邊的兒子,再怎麼罵,再怎麼氣,可這畢竟是自己兒子,嘆了一口,“你就非這麼一條道走到黑麼!”
“兒子又沒什麼錯!”周靳犟道。
“還沒錯!”周老將軍氣的用柺杖一戳地,“那我問你,你和那窯姐是在哪認識的?”
“晉中啊!”
“你去晉中是幹什麼的?”
“駐守邊城……”周靳說話的聲音弱了下來。
“你還知道你是駐守邊城啊!你駐守邊城駐守到妓院去了!”周老將軍氣不打一處出。
“只是閒著有空時才去坐坐,別的將領不也這樣麼!”周靳辯解道。
“可人家沒帶回來啊!”周老將軍簡直想一柺杖敲死自己這蠢兒子,“實在憋不住出去偷偷腥也就罷了,可你居然帶回來,你這不是擺明了給人送把柄麼!你難道忘了軍中不許狎妓這條軍令!”
“兒子沒在軍中狎妓啊!”周靳反駁道。
“還沒有,我問你,那蝶兒是不是妓,你和她之前是不是在駐守邊城的期間?”周老將軍氣的拿著柺杖戳著地咚咚響。
“我給她贖身後,是把她安置在城中的一個小院,沒帶她回軍營。”
周老將軍氣的吼道:“難道你以為非得把人帶到軍中大營才算在軍中狎妓麼!”
周靳頓時不說話了。
“你年紀輕輕就當上晉中駐軍副統領,爹知道你心裡傲氣,可你也不想想你這副統領是怎麼來的,要不是你在大將軍手下呆過,爹退的早,晉中正統領又是你岳父,這位子能輪到你!你還不自覺,居然還弄出這麼一出,你是生怕朝廷那些御史太閒麼!明天快去你岳父家把你媳婦請回來,再這麼鬧下去,看你怎麼收場。”周老將軍苦口婆心的說。
“我才不去叫她呢,要不是她鬧騰起來回了孃家,哪這麼多風言風語!”
“孽障,你到現在還不覺得你錯,”周老將軍火氣一下子又上來,“你常年駐守邊關,你媳婦在家上孝順公婆,下照顧孩子,忙裡忙外,好不容易等你回京述職一次,你卻帶了個女人,你讓你媳婦心裡怎麼想?而且你一回來張口就要納姨娘,你問過你媳婦麼?”
周靳不說話。
“聽爹的話,明天把那窯姐給點錢送走,然後去你岳父家賠個禮把你媳婦請回來。”
周靳本來有些意動,打算把媳婦請回來,可一聽他爹讓他把蝶兒送走,頓時不依道:“怎麼能把蝶兒送走呢,蝶兒現在孤身一人,離了我,她一個弱女子可怎麼活!”
周老將軍頓時氣結,“你這是說的什麼混話,她沒遇到你之前不也活的好好的,你多給她些銀子,她怎麼就活不下去。”
“她沒遇到兒子之前可苦了,是兒子救了她,兒子答應保護好她的,豈能食言。”
“她這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啊!”周老將軍腦門突突的疼,他兒子這是有多蠢啊,那窯姐是花魁,又不是妓院一個小丫頭!
周老將軍氣的想再揍兒子幾柺杖時,一個下人從外面跑進來,稟報道:“老太爺、老爺,不好了,舅老爺帶人打上門了。”
周老將軍狠狠瞪了兒子一眼,對下人說:“還不快請進來。”
“不用請了,本世子找的著門。”廣平侯世子孫梧帶著幾個人從門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