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反而把上次吞的也私下拿出來; 偷偷放到裡面一併發下去,生怕發的撫卹銀數目不夠; 田仲把他們也杖斃了。
其實不單徐州府府城,徐州府治下其他州縣; 甚至整個北方地區,官員在聽到田仲居然因為撫卹銀當庭杖斃十幾個官員後,也嚇得腿都軟了; 都忙不迭的把貪墨的撫卹銀拿出來; 又偷偷發下去。
一時間; 整個北方地區的撫卹銀居然都悄悄的重新發了一次。
甚至還出現了有些官員因為自己也不清楚貪了多少,居然在偷偷退的時候生怕退的不夠結果卻退多了的奇葩事。
京城 文華殿
趙孟翻著從各地傳來的密報,看著上面的撫卹銀髮放情況,看到這些官員在得知田仲杖斃官員後的所作所為; 冷哼了一聲,把密報丟在御案上; 對下首錢尚書和祁御史說道:
“這些官員; 委實太不像話!”
錢尚書和祁御史相視苦笑,上前請罪; “是臣等監管不利。”
吏部管考核,御史臺管監察,如今卻出現這樣的情況; 兩人難辭其咎。
“行了,你們先起來,這事你們倆確有失察,可也不能全怪你們!”趙孟用手按按頭,有些頭疼,新朝接的前朝的爛攤子,前朝中後期貪墨之風盛行,雖然他爹上臺後嚴殺此風,甚至弄出了考核法,可也不過是稍微遏制,後來他登基也曾嚴整風氣,雖有成效卻還是治標不治本。
趙孟嘆了口氣,看來整頓貪墨之事已刻不容緩,是時候得下狠手了,要不有這些蛀蟲在,說不定他的天下哪天也步了前朝的後塵。
錢尚書和祁御史起身,就聽上面的趙孟說道:“明日你們六個尚書和祁愛卿還有大理寺丞都來一趟,朕有事要和你們商量。”
錢尚書祁御史心中一凜,知道聖上這是要動真格的了,忙應道:“是。”
趙孟又看了一眼密報,對祁御史說:“你去給田仲那傢伙傳個信,既然他人已經在北方了,讓他別光盯著他那點撫卹銀,別的也讓他多看看。”
祁御史知道這是讓田仲“能者多勞”,“陛下放心,臣回去就讓人傳信給他。”
“可惜這傢伙不是能在北方呆住的,要不真想把他丟那。”趙孟感慨了一句,不過也知道這不大可能,以田仲性子,處理完撫卹銀的事大概就會找機會擱挑子。畢竟那傢伙有時候確實“懶”的可以。
不過在這之前,趙孟覺得,他還是應該給田仲加些擔子,否則田仲這個巡按御史,豈不是白當了!
徐州
田仲看著御史臺傳來的信,笑著搖搖頭,那傢伙,還真是“人盡其用”。
不過他身為監察御史,職業所在,倒也不好只顧著自己那些,田仲決定,等他處理完撫卹銀的事,就去幫他順手管管,不過能管多少,那就看他心情了。
“侯爺,”劉忻從外面進來,笑著說:“果然如侯爺所料,那些衙役發下去的銀子都是三十五兩。”
“看來大家還都是挺惜命的嘛!”田仲把手中的信放到一邊,問道:“府城這邊都發完了?”
“已經發完了,其他州縣也發的差不多了,再有一兩日肯定能弄完。”
“吏部派來的新任官員到了嗎?”
“還沒,聽說還在路上,明天應該能到。”
“那就好,你讓弟兄們收拾一下,等明天那些官員到了,做了交接,咱們就離開。”
“是,卑職等會讓他們去準備。”
田仲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就打算回裡屋休息。
“侯爺!”劉忻見田仲要去休息,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沒說,忙叫住田仲。
“怎麼,還有事?”田仲停下。
“侯爺,外面又來了一群百姓,非說要見您謝恩。”劉忻面色古怪的說。
拜王知府所賜,現在劉忻看到百姓謝恩,第一反應不是感動,而是戒備,生怕又是一齣戲。
田仲看著劉忻緊張的樣子,頓時笑了,走過來拍拍他,“好了,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人呢,咱們去看看。”
“在前院呢!”劉忻忙在前面引路。
兩人走到前院,遠遠的,田仲就看到院中站了不少百姓。
在看到其中一個身影時,田仲腳一頓。
“怎麼了,侯爺?”
“沒事,看到熟人了。”
田仲搖搖頭,看著人群中的柳大娘,帶著劉忻走了過去。
“柳大娘,好久不見。”田仲走過去笑著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