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為。”汪縣令小聲的說。
“放肆!”趙瑤厲聲道:“子不語亂鬼神,身為一方父母官,不以德行教化百姓,卻信奉鬼神之道,汪縣令,你可知罪!”
汪縣令嚇得撲通一下跪下,“殿下饒命,是真有厲鬼啊,所有的道士和尚都這麼說,官礦由來已久,裡面枉死者無數,時間久了,怨氣叢生,會有厲鬼也在情理之中……”
趙瑤冷笑,“死的人多了就會出現厲害?金陵自千年前就是帝都,皇宮更是已歷三朝,千年來,後宮枉死者數不勝數,按你說的,本宮住在宮裡,豈不是要天天見鬼了!”
汪縣令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來。
“有厲鬼,本宮看不是官礦有鬼,是你心裡有鬼,來人,將這些人通通拿下!”
旁邊早已準備好的羽林衛頓時朝屋裡眾人撲去。
正在旁邊聽公主和汪縣令說話的其他眾人傻眼了,一個個叫嚷哀求起來。
“公主饒命!”
“不是說縣令大人麼,為什麼抓咱們!”
“殿下饒命!”
趙瑤冷眼看著羽林衛把人都綁起來,吩咐道:“關到後院,嚴加看管!”
“卑職明白!”
幾個羽林衛直接一手一個,把屋裡的人都拎到後院,關了起來。
“駙馬現在到哪了?”趙瑤問道。
一個傳信的羽林衛抱拳道:“已經進城,現在正往李家大宅趕去。”
“讓所有羽林衛謹守別院,等著駙馬來匯合。”
“是。”
傍晚
斜陽西沉,映的半個天都帶著一絲血色。
田仲帶著一眾羽林衛提著幾個綁著的人,大步朝別院走來。
“侯爺!”門口的羽林衛抱拳行禮。
田仲微頷首,“公主呢?”
“殿下正在後院等著侯爺。”羽林衛回道。
田仲帶著眾人朝後院走去。
“夫君!”趙瑤正等的有些忐忑不安,看到田仲進來,頓時驚喜的迎上去。
“讓夫人擔心了!”田仲攬過趙瑤,有些歉意的說,他已經從劉忻口中知道趙瑤這些日子為了他一直在殫精竭慮的掌控後方。
“安穩回來就好,”趙瑤看著田仲有些發暗的臉色,心疼的伸手摸了摸,“才幾日,竟瘦成這樣!”
田仲抬手握住趙瑤的手,“別擔心,只是吃的差了些,回來多吃些很快就能補回來。”
田仲和趙瑤這邊小別勝新婚,含情脈脈,自然是溫馨無比,而另一邊,屋裡的羽林衛見到從剛礦場回來的那些羽林衛,卻彷彿見鬼似的。
“我的老天爺,你們這是去裝難民了?”
“就是啊,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李泉,你這小子幾天不見,怎麼又黑又瘦的,回去可怎麼娶媳婦!”
……
“別提了,還以為裝礦工只是累點,誰知道到那又打又罵,一天睡不到三個時辰,吃的給豬食還差,還不管飽,老子自從進了那,天天餓的那叫一個前心貼後心,瘦,誰餓上幾天還能胖了!”
“不光餓,乾的慢了還挨鞭子,要不是怕露餡,我早一拳揍倒他們了!”
“就是,好幾次都忍不住想把拳頭砸他們臉上了,那些打手太不是人了,簡直不把那些礦工當人看!”
“你們還覺得我們瘦,是沒看到那些礦工,一個個瘦的皮包骨頭,身上沒有一兩肉,跟骨頭架子似的,看的都滲人,有個礦工扛著煤走到我旁邊,一下摔倒就死了,嚇得小爺兩天都沒睡著!”
礦場上眾羽林衛憋了這些天,早忍不住了,看到同僚一股腦的抱怨起來。
趙瑤自然也聽見了,頓時緊張的看著田仲,“你也捱打了?快讓我看看,可是傷到哪了?”
田仲狠狠的瞪了那幾個嘴上沒把門的羽林衛一眼,忙說道:“夫人放心,我沒捱打,我又不是那些憊懶的小子。”
趙瑤看田仲不像說假,這才微微放下心來,叮囑道:“那從明日起一定要記得進補,可千萬不要傷了身子。”
“一切聽夫人的。”
田仲安撫完媳婦,怕這些羽林衛再說什麼讓趙瑤擔心的,就問道:“嶧縣的縣令和李家張家秦家錢家四家的家主呢?”
“都被綁起來關在後院了。”趙瑤說道。
“做的好,”田仲拍拍趙瑤的手,對旁邊羽林衛吩咐道:“把他們五個人帶過來。”
“是,侯爺。”兩個羽林衛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