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必定不輕,指不定跟她一樣是個將軍的地位。
果然那人上前就說道:“黑將軍這一次帶來的壯丁也太少了些,咱們場子死了不少的人,就這麼幾個壯丁才充數,你是怎麼做事的。”
喬寶瑩不知道眼前這人的身份,他居然敢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面指責她,要麼這人的地位比她高,或者是她的上司,要麼這人地位與她一樣,但平素裡與她不對付,正好乘機落她面子的。
喬寶瑩有些難做決定,如果是上司,她的舉動就得考量了。
沒想這會兒有一個小兵上前稟報,“白將軍,出事了,青將軍那兒跑出來個藥人。”
這話令眼前的中年男子面色一驚,也不管喬寶瑩幾人,而是帶著人怒氣衝衝的往回趕,嘴中罵道:“去他孃的,又讓藥人跑出來禍害,這是第幾回了,再這樣下去,這場子裡幹活的人都沒了。”
喬寶瑩幾人一聽,面色微暗,她朝陳意看去一眼,接著回頭看著眼前還沒有走的一個像管事模樣的人,怕是接收她帶來的人的,於是吩咐道:“將他們全部帶下去,既然場子裡缺人,這些人就趕緊的去幹活吧。”
喬寶瑩的話正合這管事的心,他正是代表著白將軍來接收人手的,只是聽說這個黑將軍向不心狠手辣,又記仇,他半點也不敢得罪。
而喬瑩三人卻直接朝前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叫上好酒好菜,送上熱水。”
“是。”
那管事的立即應下,還叫一人跟在喬寶瑩身後,顯然是送他去,這舉動正符合她的意思,她正不知道要在哪個房間落腳。
那小廝既害怕又恭敬的引著喬寶瑩來到一座小院,才發現他們落腳的小院不是在鑄器場裡,而是隔著有半里路的樣子,這兒有幾處院落,看著像個小小村落護著的幾戶。
而她的院子卻靠近水源的地方,喬寶瑩看到這處水源,她忽然想起青山竹屋後頭的那一處瀑布,她這麼想到了,再看小童,他也正朝那水源看著發呆。
看來果真是了,早知道這些人就住在水源下面,他們早該下點毒將他們全部給毒死,也不至於發生這麼多的事來。
三人入了院子,卻見左右的院落都沒有人聲,喬寶瑩順勢問道:“他們呢?”
她也不指名道姓。
那小廝不敢有半點猶豫,連忙答道:“白將軍和青將軍白日裡都不回來的,都在場子那邊照看著。”
小廝說完,喬寶瑩也不再問,卻是叫他趕緊下去送上好酒好菜,還有熱水。
那小廝連忙退下,走時還暗暗抹了一把汗。
知道這左右沒有人,再細細感覺這周圍似乎也沒有什麼人,於是喬寶瑩三人出了院門,站在水源處,裝作洗手的樣子。
小童靠近喬寶瑩說道:“早知道就該在水中下毒。”
喬寶瑩看向小童,他居然跟她一樣的想法,下毒就省事多了,只是誰能知道這鑄器廠明明隔著水源這麼遠,沒想七繞八繞的卻住到水源邊了。
“其實下毒也並必真行,一但被發現就打草驚蛇,何況他們白日也不在這兒,時機上不好抓。”
小童點頭。
“不過咱們要逃走的路線倒是多了一條。”
喬寶瑩點頭。
很快有人將酒菜和熱水送上,三人也就勢洗了個熱水澡,再接著坐到桌前吃了起來,一路追蹤,都沒有好好吃上一頓。
吃飽喝足,這會兒子太陽才正中午,三人也沒有出院門,卻是各自回房先休息,補好了眠才有精神應付接下來的事。
喬寶瑩倒是心寬,這一覺睡得沉,到了天黑才醒來,而院中的小童和莫金卻早已經起來了,兩人像護院似的站在院中,其實就是在聽聲音,想知道周圍有沒有人。
喬寶瑩推門出來,兩人看向他,喬寶瑩說道:“走,咱們去鑄器場會會他們。”
三人出了院子,一路往鑄器場去,天都要黑了,場中居然點了火把,壯丁還在幹著苦力活。
看著場子裡這麼多的苦力,喬寶瑩的心就緊了緊,這些人都是被騙來賺錢的,其實就是自己把自己便宜的給賣了。
喬寶瑩只是看了一眼,也不多看,裝做沒事人似的,就朝前頭正堂去,那兒怕是白將軍處理事務的地方。
不過她沒有走到正堂,就聞到了一股菜香味,她想起了小黑和小河,她腳步一頓,轉了道往廚房去。
記直劉家灣的兩位老人談及自己的兒子小河,眼下她怕是又要見到了。
喬寶瑩來到廚房外,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