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要來平江府任職,他竟派了蘇奕帶著人馬親自前來,兩兄弟站在兩方相對,兄弟相殘,不知這意義在哪兒,到底是為了什麼?
第二日接著出發,不過這一次不再胡亂追察了,而是直接往沅州而去。
就在他們到了沅州地界的時候,小童卻讓他們在一處小鎮喬裝住下,青山暗探有訊息了,蘇奕被人救走,一共十人,中途有受重傷的損落,最後相護的只有五人,他們護著蘇奕沒有回沅州,卻是去了燕北方向,養傷去了。
喬寶瑩猜想,他怕是解毒去了,只是為何去燕北方向?
小童卻道:“訊息或有不準,只是燕北的方向,並不是真的去了燕北,但有一點,蘇奕要養傷,先前趙牧審他的時候下了重手,再加上我的藥折騰,他現在根本無法出現在眾人面前,咱們方向追錯,只能轉道了。”
喬寶瑩卻是沉默下來,她盯著小童,過了好半晌,說道:“那豈不是我們混進鑄器場的好時機?”
喬寶瑩的話一出口,小童和莫金都看向了她。
喬寶瑩從懷裡拿出黑將軍的令,說道:“就用這個,我對蘇奕熟悉,喬裝成他的模樣,再到沅州與陳意幾人扮成的壯丁一同押去青山外的鑄器場,順帶打探蘇辰和文宇的下落。”
小童和莫金都震驚了,他們真的要深入敵人的內部麼?
喬寶瑩緊緊地盯著小童,青山外隔著青山不遠,那可是小童的地盤。
“好。”
小童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於是三人喬裝,喬寶瑩扮成了蘇奕的模樣,而小童和莫金卻扮成先前與蘇奕一同關在牢房裡的心腹模樣,三人打馬入了沅州地界,在先前劉秀才所說的碼頭,他們停住。
三人站在碼頭前沒一會兒,河面就出現了一艘船,恐怕是陳意一直在等著的,眼下看到他們三人一身黑衣,尤其是喬寶瑩從頭黑到腳,帶著黑風帽,面上還蒙著臉,只露出一雙眼睛來。
在眼睛上她也做了一些手段,由於平素蘇奕都是不露全容的,這一雙眼睛就尤其要注意的,大多熟悉的人只記得他的眼神與眼睛,她只有把眼睛扮像了,才不會被人揭穿。
很快船靠了岸,陳意幾人喬裝的壯丁都老老實實的站在那頭,而劉秀才卻白著臉下了船,先是朝喬寶瑩彎身下去,行了一個大禮,顫著身子說道:“黑將軍要的人已經全部送到。”
喬寶瑩微不可聞的點了頭,那劉秀才顯然鬆了口氣。
很快船上的壯丁依次下了船,喬寶瑩看到陳意扮成的壯丁正暗中打量她,眼下有劉秀才在,好也沒有什麼動作,只是抬手在背後做了一個手勢,陳意卻是愣住。
喬寶瑩沒有再看陳意幾人,而是轉身朝前走,劉秀才以為自己逃過一劫,這些人都不關注他了,他轉身想要走時,沒想莫金忽然了手,一刀致命,劉秀才死了。
陳意立即來到莫金身邊,將三人打量一眼,見三人一臉嚴肅的,他有些摸不準,輕咳了一聲,正要說話,喬寶瑩卻小聲說道:“此地多是接收壯丁的地方,怕有人盯著,陳意不得說話。”
陳意怔住,再一次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心中一喜,雖然不知箇中彎彎繞繞,但他卻是很快退到了壯丁位列中,手指微不可聞的做下手勢,跟著的所有壯丁都垂下頭去,繼續扮演著老實本份的莊戶人。
他們從碼頭上來,到了官道,這兒有馬,喬寶瑩三人自然是騎上高頭大馬的,而這些壯丁卻是徒步前行。
喬寶瑩想起那次跟著押送武器的從山裡一出來就出了沅州的地界,憑著這記憶,他們也出了沅州,到了下一座城池,他們不走陸地,反而走了水路,在船上她站在船頭尋找。
當初是在哪個小碼頭上的船,這麼走了小半日,喬寶瑩看到了熟悉的風景,她面我一肅,帶著所有人安靜的下了船,將在碼頭站定,草從裡就衝出一夥人,他們顯然是長年潛伏在此處的,看來他們是找對了地方。
這些人朝喬寶瑩幾人上下看了一眼,尤其瞧見喬寶瑩故意不小心露出嘴角的傷疤時,那些人似乎猜到了什麼,但還是例行公事的要看通行令的。
喬寶瑩從懷中拿出黑將軍的令牌,那些人看到後紛紛跪下,喊了一聲“黑將軍”。
喬寶瑩淡淡嗯了一聲,帶著所有人往裡頭走,她走的方向也很正確,而且面色匆容不迫,更加令這些人不敢說什麼。
她記得當時翻過幾座山後,還要進入一條夾縫中。她瞧著是走得匆容,其實內心卻是有些忐忑的,畢竟又是幾年過去,這周圍的景色都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