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棄,說道:“既然是這樣的命運,似乎掙扎也沒有用,就算是落入我一個憐葉之人手中,把玩膩了,也一併給丟棄了。”
鞏士蘭說完便不說話了,劉無好和蘇辰卻愣住,蘇辰很快反應過來,說道:“士蘭說的對,人無千日好,行商之人逐利,他們能賺到銀兩,能過上好日子,還能與官員交集,並與貴圈混淆在一起,於是大家都朝他們看,上至高官,下至莊戶,個個逐利,連大夫也不以病人安危為首要,只計較銀錢的得失。”
“久而久之,不必說什麼,平江府就像一個梨子,從裡頭開始腐爛,總有一日,這個症狀將病入膏肓,而如無好這樣的風流才子,到那時也不過是商人逐利的物件,是提高他們門第他們顏面的物件,如此還算得上是風流才子麼?”
這話說到了劉無好心坎上去了,他如今受這些人的追棒,買他畫買他詩的人,又有幾個是真正賞識的,就是因為他出名,收藏他的詩詞特別有面子,並以此為榮,如此他的畫作和詩賦才得以高價。
可真正欣賞他的人,不會出高價去買他的詩詞,而是抱著一種景仰之心,默默地看著並談論著,卻並未佔為己有的能力和衝動。
劉無好的眼神不知不覺看向那兩片楓葉,他不也像這楓葉一樣麼?如今是長在樹上,還不曾落下,所以他耀眼,正是他最燦爛的時候,若是哪一日他像這片楓葉一樣落下了,是不是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腳,直到他深陷泥潭為止。
“靜之,你待我想一想,三日後給你答覆。”
蘇辰心喜,事實上皇上早已經同意了劉無好升為提學一事,眼下只要劉無好心甘情願的答應下來,他就可以直接上任了。
蘇辰朝鞏士蘭感激的看去一眼,鞏士蘭反而朝他露齒一笑。
詩會散了,各自下山回家,最後走的蘇辰坐上馬車才駛了一段距離,就遇上了一直等著他的鞏家兄弟兩人。
於是邀兩人來他馬車內一聚,就剛才那事,蘇辰再次感謝了鞏士蘭的出手相助,同時蘇辰邀請兄弟兩人也一同參與學院的建造,正好過幾日他要去一趟古池先生的府上,於是約兩人一起,兩人也一併同意了。
回到城裡,蘇辰與兩人告辭。
鞏家兄弟兩人回到鞏府,卻並沒有走前門,反而從側門進去的,入了府後,直奔後院。
待那鞏士蘭換成一身女裝出來之時,鞏士君看了她一眼,無奈的說道:“心蘭,今日你好奇大哥的詩會是個什麼樣子,如今大哥也遂了你的意帶你去看了,他們都是有才之士,尤其是蘇大人和劉公子兩人,如今劉公子要入士為官,非同凡晌,以後這才子詩會怕是一場比一場少了。”
鞏心蘭在大哥身邊坐下,雖是聽著大哥說話,心思卻神遊天外,眼前出現的還是蘇大人那談笑風聲的模樣,他不僅有才,竟長得如此俊美,京城來的果然與平江府的男子不同。
今個兒她見了蘇大人,蘇大人似乎對她笑了,還邀她一起見古池先生,以後或許她可以以男子的身份跟在哥長身邊,還能接近蘇大人也說不定。
“心蘭,心蘭。”
鞏士君見妹妹神遊天外,不得不喊醒她,嚴肅的說道:“這一次你見到了蘇大人了,也該滿足了,以後不準再扮男裝跟在我的身邊出門,你從小扮男裝跟我入私塾,雖然掩飾的極好,可是有損你的名聲,姑娘家的若是名聲沒了,將生不如死。”
“何況此事若是被母親知道,咱們兄妹兩人怕是要糟罰的。”
鞏心蘭一聽到母親兩字,面色立即變了,“她是繼母,是父親的填房,並不是咱們的母親,咱們的母親早已經過世了,哥,我就想扮男裝,我不要女兒身,我要像你一樣做一個風流才子。”
鞏士君一聽,面色大變,連忙捂住了妹妹的嘴,見下人都屏退了出去,他才鬆了口氣,鬆開手掌,小聲勸道:“以後再也不要在府內說繼母的事,咱們好不容易長大,還沒有吸取教訓麼?你想識字,大哥也千方百計的教你了,如你從小當男兒養,繼母沒說你,就是為了等你及笄後損了名聲,沒有人敢娶你,所以才放任你的。”
“如今你也與我一同會過詩了,你今日見了外男,若是被人知道,你的名聲早沒了,以後自然不可以再出門,至於見古池先生的事,我跟蘇大人去就是。”
“大不了大哥將所見所聞回來事無俱細的都告訴你便是。”
鞏士君苦口婆心的說完,可是鞏心蘭卻並不領情,她決定以後都要扮成男裝與大哥一同出門,她從小到大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在閨房無事,她不擅女紅,卻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