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名聲不為錢財,這樣的人才會令人束手無策。
然而齊王才在沅州鬧了這麼一個大動靜,後腳卻在青山鑄器場出沒,青山隱衛發現鑄器場的第三條暗道出口被挖空,已經有人進入地下。
文宇懷疑齊王正在偷地下的藥人,畢竟地下三層不可能完全炸燬,其中有不少藥人被埋在土裡,齊王再次歸來想要弄走鑄器場的藥人和武器,不是不可能的。
在約定日這天,文宇帶著幾名隱衛出山,直接來了鑄器場,站在那山崖邊上,朝著底下看去,整個鑄器場盡收眼底,想起當年他們幾人一鍋端了此處的情景,他卻忍不住揚起唇角。
瑩兒是他一生見過的奇女子,她明明身為女子,功夫又不高深,卻敢以一己之力扮成黑將軍混入這鑄器場,將他和蘇辰救了出來的同時,還將整個鑄器場給炸了。
何等的膽大,這麼多年每次想到這樁事,他就忍不住與有榮焉。
山崖邊,冷風颯颯,潮溼的空氣當中似乎有雨霧從天空落下,籠罩在整個青山之上,霧氣起,向遠眺望,已經看得模糊。
可是到了約定的時間,他卻沒有等到她,完顏文宇覺得奇怪,瑩兒莫不是忘記了時間?
又等了小半日,天色暗了下來,天地之間除了霧氣,還帶著朦朧的暗光,文宇身邊的隱衛上前相勸,該回去了,這山裡頭沒有半點動靜,不像是有人過來的樣子。
完顏文宇卻很失落,瑩兒到底出了什麼事,她為何沒有來?
再看底下的鑄器場,除了那日隱衛發現第三條密道的出口被人挖空之外便不曾有任何的線索,如今守了一日也不見底下有半個人影。
文宇似有預感,他看了看青山外的天際,轉身準備離去之時,林間卻忽然出現數條黑影,為首的一人正是他苦尋多年的齊王。
“越王守了一日,可有什麼感受?”
文宇甚感不妙,莫非這是一個圈套?
齊王見越王看到他頗有些驚訝,於是哈哈大笑起來,“越王,被枕邊人背判的感覺如何?一個時刻都想著報復你的人睡在你身旁,是何感想?”
文宇皺眉,他枕邊無人,齊王到底是何意?
“你說的可是原氏?”
文宇似乎才反應過來的模樣,倒是取悅了齊王,他笑得越發狂妄,“你我相鬥數年,以前是你在明,我在暗,而今你我相見,是該有一個了斷了,有你青山茅蘆在,我便不好施展,這是咱們兩人多年的恩怨。”
文宇卻是沒有理會他,也沒有齊王想像中的憤怒,世人都說他寵著原氏,誰能知道他這一生都不曾碰過原氏。
文宇淡淡地朝齊王看去一眼,很快分析利弊,敵多我寡,他只能帶著人馬強行闖出去或還有一絲生機,至於這一次青山之行是瑩兒的意思還是原氏與齊王的勾結都已經不是重點。
待他回到青山茅蘆再做打算也不遲。
於是不待齊王反應過來,他帶著人馬便殺了出去,一場血戰爆發,而在青山鑄器場出山的密道內,喬寶瑩和蘇辰兩人打扮成江湖人士,正往這邊走來。
“蘇辰,你還記得咱們當年在青山鑄器場的事麼?”
喬寶瑩今日穿著是男裝,雖然沒有易容,但她刻意壓低了嗓子,倒也像位男子,她跟著蘇辰遊歷至此,不免故地重遊。
蘇辰點頭,“自是記得,當年很是兇險。”
兩人邊走邊說,回憶不斷,身邊的莫金和陳意也忍不住搭上幾句話,一行四人來到了山腳下,遠遠地朝鑄器場看去。
“咱們就不必靠近了,鑄器場尚有餘毒,免得染上。”
喬寶瑩點頭。
卻在此時山林裡傳來打鬥聲,莫金和陳意最先發現,兩人立即帶著人馬去打探,喬寶瑩和蘇辰也面色嚴肅起來,在這兒還有人打鬥就有些奇怪了,這裡畢竟是青山茅蘆的地盤,誰敢在此處撒野。
很快陳意和莫金趕了回來,兩人面色大變,他們看到了齊王和越王。
事有蹺蹊,蘇辰叫喬寶瑩留下,他跟陳意和莫金去看看,喬寶瑩卻是不肯,她一直以為是蘇辰的猜測,齊王其實是被炸死在密道內,可是現在陳意和莫金卻親眼看到了齊王,所以蘇辰猜測對了,當年李易果然放走了齊王,那麼李家幾位祖宗煉製的藥人豈不是也在李易的手中。
喬寶瑩想到這兒,蘇辰也想到了,但此時不是商量的時機,於是四人往那邊走去。
喬寶瑩剛進密林,就見前方齊王與越王兩人相鬥,功夫不相上下,尤其是兩人都擅於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