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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辰帶上陳意快馬加鞭趕來營地,卻發現營地拔營了,地上只有亂七八糟的雜物,蘇辰有些意外,這一些事趙牧為何沒有說?
蘇辰再朝水域那邊而去,大約走了一個時辰的樣子,就遠遠地看到那兒不少苦力停了手,全部坐在樹下乘涼,而趙牧和呂同業以前幾位管事的正拿著圖紙在爭辯什麼。
期間趙牧一氣之下拔出了長劍抵在那管事的脖子上,一臉怒氣的說著什麼。
蘇辰面色不好,一夾馬腹,朝幾人衝了過去。
他們很快聽到馬蹄聲,紛紛朝這邊看來,看到蘇辰,趙牧面上一喜,朝他走來。
蘇辰翻身下馬,看到趙牧不曾褪去的愁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牧見呂同業與管事的站在不遠處,還在討論剛才的問題,他便小聲的說道:“蘇辰,咱們遇上麻煩了,昨天夜裡我發現堤壩上有人,便帶著人衝過來看,沒想到那人跳水逃走了,今早上看的時候,堤壩崩了一小半,定是昨日那些人做的手腳。”
“崩了?”
蘇辰臉都氣白了,他不顧趙牧接下來的話,立即朝堤上走去,趙牧見狀,連忙叫他停住,“堤壩不穩,蘇辰,別上去。”
蘇辰卻是不管不顧,他站在上面細看,一但崩了這一小半,以前的辛苦全部作廢,眼下水流急,若再不想措失,他們廢了大半年的功夫全部白費。
蘇辰在上面來回走動,眼神仔細的觀察,看到崩壞的一處還有殘餘,他立即想到了什麼,很快從堤壩上下來,來到趙牧身邊,小聲說道:“灌泥的那幾人捉起來。”
“還有這一條堤壩全部推倒重建,這不是一日兩日了,而是一直有人在裡頭做手腳。”
“全部重做?”
趙牧驚恐的看著蘇辰,蘇辰卻嚴肅的點頭,“都怪我先前粗心,這些人是老手,對堤壩的建設很瞭解,不揪出這些人,咱們這工程也將是隱患。”
趙牧也跟著嚴肅起來,他很快吹響了口哨,將剛才灌泥隊的三十人全部召集起來,這些人身上穿著布衣,一看就是莊戶人家,只是這些人在鄉里有一門建房子的技術,房子結不結實全在他們的手中。
而且這些人明明可以查到他們的背景,家裡一家老小是跑也跑不掉的,為何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蘇辰和趙牧嚴肅的審了這三十人三日,輪番前來,終於熬出了幾人,有幾人伏罪後,很快便將其他的人交代了出來。
一共十人,全是吳江縣林家村的,他們是受連衛中指使,原本土地被連衛中的人佔有,待幾人來服徭役的時候,連衛中不但將他們祖輩的田地還給了他們,還額外給每人五十畝地,目的就是要他們在工程中做手腳。
蘇辰知道這事後,心裡是又氣又怒,費了大半年的工程,給果被連衛中給破壞了。
而昨日固意將堤壩弄壞的正是連衛中派來的人手。
這一次蘇辰和趙牧也不急著忙這工程上的事了,卻是帶著兵馬衝進了連府,將連衛中一家老小全部給抓了起來。
連衛中還以為像以前一樣的,沒有真實的把柄落入蘇辰手中,都做不得數的,就算是那十人被抓了出來,那些佔有田地也不是以他的名義佔有的,而是另有其人,他只是能左右而已。
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蘇辰會分開審理他以及他夫人和府中的下人。
同時誰也沒有想到,入府不及半年的寵妾阿木,卻在這個時候拿出一疊證據,其中有阿木一家當年被連家欺佔的證據,那個時候的連家還沒有現在這麼有權,家裡是個地方富紳,自然是親自動手了。
如今的連衛中掌家,留了不少後手,很難抓住他的把柄,只是阿木卻把他與吳江縣萬知縣以及富紳往來的信全部握到了手中。
到這個時候,連衛中才發現阿木便是他當年強搶的一位小妾的女兒,難怪他會覺得此女長相如此熟悉,原來是那人的女兒,想起自己當年將其父母折磨死的事,他開始心虛了,求著蘇辰放過他,他願意以蘇州馬首是瞻。
蘇辰卻是冷笑,遂不知這一次連衛中將他害得有多慘,大半年百姓勞作的辛苦,結果一朝就沒了,就這一件事,他還得向皇上交代,就算抓出連衛中是主事,但他身邊冶水大臣卻並沒有發現,浪費了這麼多的人財物,他也難逃其罪責。
很快蘇辰將連府上下的人都關押了起來,只有阿木被喬寶瑩偷偷地接走了,不過是新納的小妾,連府有不少小妾聞風逃走的,也都沒有再去追究,重點是抓住連氏夫婦才是重要的,於是連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