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黑了,陳意感覺到前院越王帶著暗衛回來了,周圍的殺氣都重了些。
陳意卻還是爬伏在此處,一動也不動。
文宇進入書房,目光下意識的落到壁畫上,看到瑩兒那熟悉的眉眸,他又捂住了胸口,每日一碗苦藥,方能控制自己的心痛之病,可是他卻是心甘情願,也不曾教瑩兒將解盅的法子告訴她。
文宇在書桌前站了一會,眼神忽然側過來,盯著書桌上的信,看到上面是蘇辰寫下的字,文宇冷哼一聲,還是伸手將信拿起細看。
看到裡頭的內容,文宇的面色越發的不好看。
那次他回到密室,尋找祖宗留下的手扎,才發現不見了,想不到瑩兒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然而文宇當時居然不生氣,反而覺得或許也是物歸原主的感覺,只有她們那個時代的人才能看得懂,不管他有多麼的聰明,費了十幾年的功夫,包括他上面的祖宗都沒能看明白老祖宗的手扎。
如今瑩兒來了,她一眼就看出了裡頭的內容,瑩兒又心善,得到手扎這麼久都不曾有所動作,眼下為了對付他,才將此事說出來。
文宇苦笑一下,他將信放到桌上,接著轉身出門,腳步直接往後花園而去,若是三枚地雷,能威脅到他又不會傷害他的,那只有後花園那兒空曠,只是可惜了他種下的珍貴藥草。
文宇帶著蒙安幾人往後花園走,還不到後花園,只見花園裡燃起了火光,一看就是地雷引線起的火。
文宇站在那兒沒動,他知道這個叫地雷,祖宗的寶庫裡有,他也曾用過,只是這武器不是最厲害的,祖宗發明的火槍與火炮才是最厲害的。
隨著砰砰砰三聲晌,後花園被炸出一個大洞,基本將整個後花園都給毀了。
文宇隔得並不遠,有土屑飛過來,蒙安帶著人擋在了文宇的身前。
待土屑消失,露出一個大坑,蒙安驚訝道:“這武器比咱們的那個更厲害。”
文宇也是震驚,想不到瑩兒的技術更高超。
蒙安忽然跳起身,正要去追陳意,文宇卻制止他,“不必追了,本王夫人手中的人,你們也要殺嗎?”
蒙安一聽,面色一變,在主子身前跪下,“主子,夫人不會回來了,她如今夥同外人對付咱們。”
文宇卻是苦笑道:“她不回來也沒有關係,我做我該做的就成了,你們退下吧,我想靜一靜。”
蒙安帶著隱衛退下。
文宇卻站在大坑前,他看了許久,直到夜色深了,他才轉身回了書房,坐在書桌前看著壁畫又出了神。
第二日文宇起程,帶上了身邊的軍師,他這一次是直赴皇城,燕雲十六州他勢在必得,當年完顏家踏入中原便是先得到了十六州之後,才一步一步蠶食中原的。
半個月後,文宇的兵馬風塵僕僕的進了汴州城。
他們幾人在一處普通的客棧住下,很快軍師帶上越王的手喻,以使臣的身份要求見魏帝。
越國帶來了不少禮物,這一次是來求和,這讓原本擔憂的滿朝文武又變得高傲起來,想不到越王才起戰事就懼了他們中原人。
一直壓在心頭擔心戰事的魏帝這一天早朝,將越國使臣召來大殿。
大殿之上,滿朝文武在列,看著那個穿著原氏部落衣裳的使臣毫無畏懼的走了過來,只見他身後的兩位隨從抬著一個木箱。
朝臣看到這一個木箱,皆紛紛笑了,說是來談和的,卻只送來這麼一個禮物來,當他們魏國不存麼?中原之大,資源豐富,也不缺英勇的戰士。
魏帝看到三人入殿,目光微微一深。
使臣朝魏帝單膝跪下,說道:“越王派我前來見魏國天子,此乃越王的誠意。”
那使臣接著起身,叫上兩護衛將木箱開啟,滿朝文武都好奇的朝那木箱看去,待那木箱開啟,只見裡頭不少金子,而上面卻是一張輿圖。
使臣將輿圖拿了出來,朝著魏帝開啟輿圖,說道:“若是魏皇能將上面所圈之地賣給我越國,戰事便能停。”
接著使臣朝身後一箱金子指著,說道:“此為購買燕雲十六州的金子。”
這使臣很猖獗,居然敢站在魏國的殿前,面對這麼多的文武大臣,敢大言不慚,視中原於無物。
滿朝文武怒了,紛紛朝那使臣逼近。
使臣卻是毫無懼意,他慢吞吞的從腰間拔出火槍,用手帕擦了擦,而逼近的文武大官卻並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只看到他拿出一個奇怪的東西。
使臣擦乾淨了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