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就將她給抱住了,緊接著將她按在了門板上,兩人貼得緊緊地。
她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蘇辰的,他怎麼在她的寢房裡守著?男女授受不清,他就不能避點嫌,何況出門在外她還是晉王側妃。
屋裡的燈火很暗,蘇辰抱緊了她,喬寶瑩鬱悶的開口,“蘇辰,放開我。”
蘇辰不肯,聲音有些悶悶的,像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他問道:“你這麼晚了去了哪兒?你為何總是跟師弟在一起?”
喬寶瑩從他懷裡抬起頭來,看著他,燈火太暗,她看不太真切,但她有一種感覺,似乎蘇辰很是生氣,可是他卻壓抑著不讓自己表現出來,但她看到他那明亮如星辰一般的眼睛時,裡頭竟然有熊熊的怒火。
“你放開我,咱們好好說話。”
蘇辰想了想,還是放開了她,他不敢強行靠近她,畢竟她已經記不得他了,以前兩人蜜裡調油的日子回不來了。
兩人在桌前坐下,喬寶瑩為他泡了香茶,泡茶的手法跟以前如出一轍,似乎有些東西是記在骨子裡的,可是兩人的感情呢?
蘇辰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那雙好看的丹鳳眸裡很是難過。
喬寶瑩避開他的眼神,心想著本來這次回來,她就是來告別的,為前身來一個完滿的分別,雖然她不能明說,可是蘇辰卻如此之敏感,他是不是已經感覺到她要離開了,所以才會變得這麼奇怪。
喬寶瑩輕咳了一聲,說道:“等天亮了,蘇辰有時間陪我出去走一走麼?今夜南康郡的官員都住在紫金樓吧,明日你若不陪在王爺身邊,應該沒事吧。”
“好。”
蘇辰應得很是及時,似乎就像等著她這一句話似的,同時他的面色一柔,剛才那古怪的氣氛立即消失了。
隔著天亮已經不遠了,喬寶瑩強行送走蘇辰,她還回到床上再眯了一會兒,養足了精神才好跑路。
沒想這一睡,她睡到了太陽出來,以前可是天邊泛了白肚就會自動的醒來的。
她洗漱出來,就見蘇辰在外室不知道等了多久了,她朝那桌案上看去,只見已經是喝到第三壺茶了。
“你應該派人叫醒我的,今個兒真的沒有事嗎?”
蘇辰點頭,“沒關係的,你昨個兒睡得晚,而我向來起得早,今日的事我早已經安排妥當,王爺自然就要辛苦一些。”
喬寶瑩點頭,兩人從院子裡出來,只見外頭一輛馬車,蘇辰疑惑的看著她。
喬寶瑩說道:“我想帶你去泛舟,你還記得在京城裡的時候麼?那裡你強行帶我去了城郊,那兒的山水真的很漂亮,我也很懷念,現在也正好有這麼一個去處,有山有水有人家。”
蘇辰雙眸一亮,看向她,“遂不知你還記得咱們在京城裡的那段日子,那時可是我強行帶你出來的,還使盡了手段,你沒有怪我?”
喬寶瑩朝他笑了笑,卻是第一個起身進了馬車。
她今日穿的是月牙白的窄袖襦裙,外頭披了一件淺紅的窄袖外衣,這衣裳很是普通,沒有寬衣廣袖,並不是時下流行的款式,可是喬寶瑩就愛這樣的打扮,這樣的打扮會讓她很方便行事。
她在馬車中坐下,蘇辰也隨即上了馬車,他今日卻是穿上了他上次所說的是前身親自縫製的白袍,他身姿挺括,穿上這身白袍衫,整個人如沐春風,前身是很有眼光的,要是她,她也會這麼幹,蘇辰就像個衣架子,穿什麼都好看。
兩人中間隔著一張矮几,上頭有精緻的香爐,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兒,蘇辰卻在裡頭四下看了一眼,接著看著她,清朗的聲音說道:“你今日很漂亮,你穿著這樣的衣裳很利落,頗有一股前朝遺風,前朝的貴女向來愛騎馬射箭,自然也流行起窄袖來。”
“只是到了魏朝,女子又不擅於在外走動,也不再以騎馬射箭為傲,自然又穿起了寬衣廣袖來,甚至又有些人還追求起晉衛之風,不過男子面上敷粉,我卻有些接受無能,在京城裡的貴圈裡,便有這麼一些人。”
喬寶瑩自然是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貴女和貴子們的日常便是這個時代流行的標榜,可是男人敷粉,喬寶瑩也接受無能,她喜歡像蘇辰和李易這樣帶著血性的男兒。
馬車駛動,喬寶瑩挑開簾子朝外看了一眼,接著放下,說道:“南康郡的百姓生活不錯,這一路上看來,毫州的百姓生活卻是不好。”
“以後會好的,毫州知州衛嚴已經不在了,他不在,再換個好官過來,百姓的生活就會好起來,毫州本可以更好些,都是給衛嚴給耽誤的,他已經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