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首領稟報道:“已經查過周圍了,著實只有一人。”
見狀,羅氏來到五花大綁的陳意身前,沉聲問道:“誰派你來的?目的為何?”
陳意知道今日誤會大了,於是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羅氏皺眉,“你家主子是誰?”
“蘇辰。”陳意說了名字,但有心不想把蘇辰是今年中了會元的事說出來,就怕壞了他的名聲,於是補充道:“皆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與我家主子沒有任何的關係。”
羅氏卻沉思了一會,她總覺得這個名字在哪兒聽說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而她旁邊的小女兒史美瑛卻說道:“可是今年中了會元的南邊士子第一人蘇辰。”
陳意無奈的點頭,再次解釋道:“著實是護主心切,才出此下策,不是主子指使的,皆是我一人所為,還望貴人不要把事情傳了出去。”
羅氏一聽是中了魁首的會元,當即來了精神,這個人情何不順手推舟了,正好可以藉機去探探那位才子。
於是叫人把陳意放了,並說為了證明陳意說的話是否真實,決定去一趟陳家村,若是那病能治,他們也會幫忙把蘇才子的病冶好。
沒想到考試完後,這位才子就病倒了,再過幾日都要殿試了,在這個節骨眼上病倒,簡直是造孽。
於是當天夜裡史家一行人便轉了道,直接往回趕,去了京郊陳家村。
到了村門外,天還沒有亮。
隨行的大夫入了屋給蘇辰把脈,接著出來後,便問畢浩,“這村裡頭是不是有不少莊戶都生了病,甚至還有死了人的?”
畢浩點頭。
那大夫面色凝重,來到羅氏身邊稟報道:“待某去查查那水源,這事兒透著古怪。”
羅氏見狀,便叫護衛陪著大夫去了,同時羅氏下令,把院裡內外包圍了起來,羅氏和史美瑛便在院子的正屋子裡住下。
其他護衛卻在院子外頭紮了營。
天亮的時候大夫回來了,來到羅氏邊稟報道:“這是中了毒的症狀,有人在水裡下毒。”
羅氏面露驚色,一位新晉的會元,住在這小村子裡頭,卻有人在水裡下了毒,這事兒可不簡單了。
羅氏問道:“可有法子解毒?”
大夫點頭,“需要未經人事的少女的血,再加上我秘製的藥丸和著服下,可以救命。”
羅氏看向自己的女兒,史美瑛卻是退了一步,瞧著自家孃親那眼神不對,不會是要她的血吧?
隨行大夫反應過來,忙解釋道:“剛才與我一同去的護衛檢視了整個村莊,有不少未經人事的少女,倒是夠救這個村裡頭,待我這就去準備。”
羅氏卻是搖頭,“不必了,你們先都退下。”
那大夫和屋裡的護衛跟著都退下了。
屋裡頭只有母女兩人,羅氏拉著女兒的手往隔壁屋裡走去。
史美瑛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自然不曾隨意見外男,可是被母親拉著,她不得不跟著去了。
到了屋裡頭,看到床上昏睡的人,只遠遠地看了一眼,便覺得此人長相不錯,待近看了,史美瑛面色一紅,目光盯著床上的人,只見此人龍章鳳姿的,便是這麼睡著,也有不能令人忽視的氣質。
羅氏往床裡頭的人看了一眼,說道:“看到了吧,他必定是今年的準新科狀元,你父親曾說,今年的南邊士子指不定出一個大三元出來,我朝開國以來不曾有過的人物,皇上向來惜才,此人能在鄉試和會試當中脫穎而出,再殿試的話,只要考的不差,皇上必定會為他開方便之門。”
羅氏這麼一說,史美瑛動容,京中子弟多是不學無術之輩,她史美瑛要嫁的人,一定不能是碌碌無為之人。
“我全聽孃親的。”史美瑛紅著臉低下頭去,眼神卻偷偷盯著床上的男人細看,慢慢地動了心思。
羅氏聽到女兒這話,當即便笑了起來,說道:“此人醒後到底會是個什麼態度,咱們也不知道,所以要得了此人的心,必用上苦肉之計,再說咱們在這村裡頭做的事,除了你我母女二人,便只有那大夫知道,他是咱們府上的人,自然不會出去亂咬舌根。”
“如此就算將來有了變數,也不會有人知道你曾與這人有瓜葛,可懂?”
“好,都聽孃的。”
大夫給史美瑛放血的時候,還是有些不忍,畢竟是主子,怎麼要親自動手,村裡頭不經人事的少女多的事,隨意抓一個來便能辦成。
但主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