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命運的奇蹟卻悄然出現了。
齊彥濤覺得,他這輩子恐怕都忘不了這個場景:
一個國色天香,美到讓人幾乎都快窒息的女孩蹲在他的面前,路燈橘黃色的光芒灑落在她完美無瑕的側臉上,染上一層柔和的光暈。一對大大的杏仁眼晶瑩透徹,彷彿一泓清泉盈盈流動,時不時的泛起陣陣的漣漪。她就彷彿是那九天之上的仙女,讓人發自內心的覺得就是多看她那麼一眼都是一種褻瀆。
“仙……仙女姐姐……”齊彥濤不由自主的低喃道,待到看見郝歡顏因驚訝而睜大的美眸後,他才驚覺失語,聳拉著小腦袋,臉上已是紅了一片。
“喂,小子,你想要錢嗎?”回過神來的郝歡顏紅唇一啟,惡聲惡氣的說道。
齊彥濤小朋友被她這張好臉皮給迷惑了,講話一時忘了過腦就直接道,“想,做夢都想。”
“為什麼要錢?”
“因為爸爸媽媽生病了,我需要錢給他們治病。”想起了傷心事,齊彥濤吸了吸小鼻子,眼圈霎時泛紅了。
“沒想到你還挺可憐的……”幾句話就把人家孩子給弄哭了的郝歡顏難得動了幾分惻隱之心,想著這錢給誰不都是給,然後把錢從懷裡一掏,直接扔給了齊彥濤。
“喏,錢給你,不準再哭了。”
齊彥濤難以置信的抱著滿懷的鮮紅鈔票,眼睛眨一眨,未盡的淚水順著臉頰流入嘴唇,卻只帶了驚喜的甜意。
“真……真的嗎?”齊彥濤結結巴巴道,“你……不,您真的要把這些錢給我嗎?”
“難道你不需要它嗎?”郝歡顏反問道。
齊彥濤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是的,他需要這筆錢,他想這筆錢簡直都快想瘋了,要是沒有這些錢,他們一家老小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越想越激動的齊彥濤滿懷感激的看著郝歡顏,要不是郝歡顏拉著,他都要給郝歡顏跪下了。
“謝謝您,真的太感謝您了,姐姐。”齊彥濤抱住郝歡顏哽咽道,“你放心,等我有錢了我一定會把錢都還給你,我會好好努力的,絕對不會讓你這份苦心白費的。”
不喜歡跟陌生人接觸的郝歡顏有些嫌棄的看了眼這小孩,想推開卻又莫名狠不下心來。猶豫片刻,她還是輕輕地拍了拍齊彥濤的腦袋。這觸手可及的溫暖,成為了齊彥濤有生之年最寶貴的柔軟。
多年以後,當齊彥濤的父母已順利康復,而他本人也憑著自己獨特的美感和敏銳的時尚嗅覺成為了時尚圈最頂尖的天才服飾設計師,並小小年紀就擁有了自己的時尚大牌後,他依舊沒能忘記他深存在他記憶裡的那個美麗身影。
直到那一天,他在電視上偶然又見到了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後,他心中的一角才漸漸填滿。
那時,很多記者媒體都問為什麼這麼多年以來,從未專門替某個人設計衣服的他會心甘情願地為已是國際巨星的郝歡顏獨家打造一款驚豔世人的禮服?他只是笑笑,卻從來很少會答。
他不願與他們分享,那年那個秋夜那個美得不似凡人的姑娘是怎樣在他貧瘠枯萎的生命中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讓他的世界再也不會凋零。
那是她為他施捨過的最難以割捨的溫柔。
但這個可憐的純純少年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心中的“善良天使”只是單純為了不捱罵所以才送他錢的,真是個美好的誤會啊~
自覺解決了一件大麻煩的郝歡顏心情暢快地往回趕,可剛走進盛宴大門口,她卻猛地一拍腦袋,想起件事兒來:
壞了壞了,在吳謙輝那兒的時候忘了找他幫忙,查一查封嶸他們所在的包廂號了。
啥,你問為什麼郝歡顏不去櫃檯自己問?
郝歡顏又不傻,自是早早地去試過了,可人家不肯告訴她啊。
像盛宴這種聲色犬馬的地方當然不可能僅僅只提供唱歌這一項服務了。而關於這些內容盛宴是從來不會對外公佈的,而是採取會員制,靠熟人一個一個的介紹進來的。這裡麵包羅永珍,應有盡有,充分的為某些多情的人士減緩寂寞,提供消遣。
與之相對應的就是,這些會員的正房主宮們自是會聞訊找來。為了防止她們撒潑胡鬧,盛宴的工作人員們對保密工作可謂是重視到了極致。
除非那些有關係的老客戶們問了他們還會答幾句,對於其餘人這些工作人員是理都不會理,微笑著就把人家打發走了。
所以作為新鮮面孔的郝歡顏理所當然的在櫃檯那兒套不著話,只能認命的又一個包廂一個包廂的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