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生澀暗啞，說出來的這句話卻是讓人本就不相信的，這樣的話自然是沒有人相信的。

這樣的聲音就已經出賣了一切。

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

而凌華自然是一下就聽出來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說呢。”

凌華的改變是很大的，以前的凌華，絕對不會對一個不相干的人說出這樣的話，用這樣溫柔的語氣。

或者說，以前，除了沈碧落，不會有任何人有這樣的殊榮，而這樣的溫柔，卻是柯雪夢寐以求的。

只是這樣的溫柔柯雪得到的時候，卻不是以自己原本的身份，而是一個陌生人。

當自己成為一個陌生人的時候，卻得到了自己原本奢望多年的東西。

這樣的感覺，十分的奇妙，但是卻是讓柯雪心裡一陣的感動的，凌華，凌華。

兩個讓柯雪魂牽夢縈的字眼，一個讓柯雪在午夜夢迴想起就會心痛的名字，卻是有了這樣的改變。

“我……沒事。”柯雪的身體漸漸的恢復了平靜，但是情緒上的波動，卻是沒有辦法一時半刻就恢復的。

就算不長的時間有了許多的歷練，但是在面對著凌華的時候卻是依舊沒有辦法平靜的。

“好吧，我就在你隔壁，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找我聊天哦。”

凌華的溫柔，體貼，卻是在這個時候愈發的清晰了起來。

一直沒有聽到凌華離開的腳步聲，柯雪只得點了點頭，凌華看見柯雪的動作，卻是微微的嘆了口氣。

“那我就先出去了。”凌華對著柯雪道，凌華說完這樣的話，柯雪卻是聽到了凌華轉身的腳步聲的。

不由的微微鬆了一口氣，卻是更多的失落湧上心頭。

站起身，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手想要觸控，卻又不得不隔著距離，凌華，此生，我都沒有辦法再靠近你了麼？

是不是，選擇走這條路開始，凌華，我們之間，就註定了……

可是，我如何甘心？

就連你不多的時間，我都沒有辦法讓你看見，看清楚，這是我。

一直關注著你的人，是我。

一直愛著你的人，也是我。

一直捨不得放下你的，還是我。

不是沈碧落，一切都和沈碧落沒有關係，沒有任何的關係。

可是……

我卻是沒有辦法的，當真無力的。

凌華，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才會有這樣的懲罰。

“想不到堂堂的大魔女，也會有這樣失意的時候。”凌華不過是剛剛走，熟悉的男人的聲音又響起。

“丁墨，你不要以為我不會對你做什麼。”面對著丁墨的時候，柯雪完全沒有了剛剛面對凌華的不知所措。

那種往日鍛煉出來的威壓自然而然的釋放。

若一物降一物，那麼柯雪最是走不過的劫數，就是凌華了。

丁墨的的身影並沒有出現，似是現在外面的；“你最好趕快解決這件事情，你知道的，他不喜歡你被別的事情所牽絆。”

提到他，柯雪微微愣住，而丁墨的話裡除了冷漠，似乎還隱秘著些許的擔憂，但是卻是少到讓人察覺不出。

而這樣的情緒，柯雪自然是沒有聽出來的；“你最好識相，不要告訴他，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在說出去之前……”

話到這裡停住了，威脅誰都聽的出來，但是卻是沒有說出什麼的。

而丁墨只是嗤笑一聲；“我可沒興趣管你的事情，我只是提醒你而已。”

丁墨的話裡滿滿的言外之意，柯雪聽的清楚，眼裡閃過一絲憤怒，自然是疏忽了，忙不迭的就站起來，朝著外面而去。

丁墨看著柯雪的背影，眼神裡多了些許的迷惘，隨即恢復的與往日無異，轉而消失在原地。

柯雪回到房間的時候，房間裡的一切都已經被收拾的乾淨了，柯雪站在房間裡，聲音清冷；“凌先生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許說出去，全方面的保密，否則，你們不要怪我。”

空氣裡有微微的波動，隨即低低的男音響起；“是。”

眼前的女魔頭說的話，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也相信的，這樣的事情如果說出去，相信還沒傳到上面那位的耳朵裡，就已經被眼前的女魔頭幹掉了。

“知道就最好，所有的人，都不許說出去，要是他知道了，你們所有的人……都要死。”威脅。

赤果果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