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偏向姬莜那一方。
聖祖乃是當世聖靈師中公認的第一人,他如此行事,是不是說明夏皎的未來仍有變數,姬莜不見得會敗在她手下?
姬退谷皺緊了眉頭,難得地將苦惱的神情明明白白表露在面上。
他的道侶水語棠握住他的手,溫柔道:“此事已經不是你一個人可以決斷,你看是稟報族長還是直接召集長老們一起商議?”
姬退谷聽到“族長”二字,腦海裡猛地想起姬鎮那張冷硬如岩石一般的臉,心頭一顫,直覺地搖頭道:“族長的性情……此事讓他知道只怕會平添變數。罷了,我再到聖殿看看是否能將此事上報聖祖,由他老人家聖裁決斷。”
聖級強者即使在聖界也極少露面,據傳他們大部分時候都在天外虛空中遨遊,姬家當然有辦法可以直接聯絡上自家聖祖,但這樣的急報是要消耗巨量極品靈石的,若非十萬火急關乎聖界生死存亡的大事,姬家也不會動用這種手段。
大部分時候,他們會前往供奉聖祖玉像的聖殿啟奏要事,至於什麼時候聖祖才會聽到他們的報告,會不會有回覆,那就不好說了。
三年多前,地心之靈被神秘聖血傳人奪走,姬退谷推算天機未果,對此事深感不安,就曾前往聖殿向聖祖玉像奏報,至今都未曾有迴音。
姬退谷匆匆忙忙從自己的住處出來,直往聖殿而去。他一心想隱瞞迴避的族長姬鎮卻早已直立在聖殿之上。
相比於其他姬家人面對聖祖玉像時畢恭畢敬,不敢有半絲冒犯的虔誠姿態,姬鎮抬頭直視玉像,滿面冰冷漠然的模樣簡直就是忤逆無禮。
姬鎮素來低調,幾乎極少在外行走交際,就是姬家內部事務,他也甚少親自料理,族內族外,他都彷彿只是個毫無存在感的擺設,以至於許多人都忘記了,在盛朝故橫空出世之前,這個看上去猶如萬年寒石般的白衣公子,才是十二大聖界的第一天才,最年輕的天級強者,而且還是一位靈師。
年紀輕輕就成了聖靈師家族族長的人物,又怎麼可能普通?
姬退谷驟然見到姬鎮與聖祖玉像對立的場景,不由得更感頭痛,他走上前簡單行了一禮,想說什麼偏不知如何說起。
姬鎮扭過頭來,冰冷的眼光落在姬退谷面上,後者堂堂天級靈師,心性何等堅韌,幾乎已經到了鐵石之境,外物難侵,此時此刻竟也被他看得一陣心寒。
“姬退谷,不管你們打的什麼主意,別想去動姬雪的女兒,否則本座會讓你們懊悔終生。”姬鎮不開口則已,一開口便是警告威嚇。
姬退谷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他與姬鎮同列姬家五大天級靈師之位,姬鎮雖然是族長,但論資排輩還差他老大一截,這樣肆無忌憚地對他威逼恐嚇,也太過份了。
“族長,請慎言。”姬退谷沉聲道。
姬鎮突然輕輕一笑,冷硬的面容驟然生動起來,俊美的面孔瞬間變得風流蘊藉、顧盼神飛,然而他說出口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或者本座應該先毀了姬莜,如此你們就不會想東想西,猶豫不決了。”
“不可!族長,莜兒可是你的親生骨肉!”姬退谷一字一字道。
姬鎮的笑容猶如曇花一現,瞬間便再次恢復本來木無表情的冰冷模樣,平平淡淡道:“不過是個賤婦生下的孽種。”
他的語氣平淡篤定,像是在說“太陽是圓的”這樣人人皆知的事實,沒有半分激動憤怒的情緒。
可越是如此,越是讓人心寒。
“該說的本座說了,既然你們口口聲聲稱本座族長,便拿出點對待族長該有的恭順。不然,本座會很不高興。”姬鎮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就在龍遐晝焦頭爛額,姬家暗流湧動之際,紹邁也回到了武隆宗。
紹岱宇上上下下打量著跟前平靜如故、看不出半點異樣的兒子,悠悠笑起來:“我一直以為你天生冷靜理智,最知道大局也懂得取捨,沒想到遇著鴛鴦宮那小丫頭,卻還是亂了方寸。”
“我不明白,父親為何要幫著龍遐晝對付夏皎。”紹邁的話音裡同樣聽不出半絲煙火氣,沒有質問的意思,純粹就事論事提出疑問,希望得到合理的答案。
夏皎曾經想象過,剛剛大戰一場的兩父子見面,就算不火花四射互相指責,也會冷面相向、話不投機半句多,她絕不會想到,兩父子竟然還能這般心平氣和地“閒話家常”。
紹岱宇抬手按向兒子的腕脈,紹邁也沒有反抗退避,就這麼由著他直接將手放到了他的要害之處。
這不是因為他對父親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