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過去。
船艙裡其餘領命船員想也不想就衝了上來,結果還沒來得及攻擊,就被踹倒在地,只剩喘氣的份。
三名夜叉一把扔下副船長,喝道:“你開動禁制,把荒都界上來的兩撥黑毛羊幹掉了扔出界船。”
按照他們的本意,是很想動刀動槍廝殺一番的,可太上長老獄威堅持不想節外生枝,所以也只能用這種省力省事的手段。
副船長眼見納帖只捱了對方隨手一下子,就重傷倒地生死不知,兩個船員顯然也受傷不輕,對方的實力強大得根本不是他能想象,他哪還敢反抗,連聲道:“是!是!”
他連滾帶爬跑到操控臺邊,剛要伸手去觸控臺上的一個圖騰,突然又是一股大力襲來,他巨大的身軀不受控制地倒飛出去,“砰”一聲重重撞在船艙艙板上,爬都爬不起來。
“啊!”慘叫聲出自劫持他的其中一個夜叉,副船長依稀看到他頸上鮮血噴湧,巨大的身軀瞬間失去了生命力,推金山倒玉柱一般撲倒在地。
另外兩名夜叉反應極快地敗出防禦的姿勢,同時大喝道:“誰?!”
沒有人回答,船艙裡除了昏迷的納帖,其他夜叉沒一個看清突襲是誰個所為。
面對強大的對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面對一個未知的對手,甚至連如何防範都不知道。
盛朝故懶洋洋地靠在軟椅上假寐,毛毛大模大樣趴在他腿上呼呼大睡,艙房裡少了兩個身影——流影魈和火毒蝕骨藤。
這兩者最擅長的,正是暗算突襲。
“夜叉族果然性急衝動,還未到加行界,就忍不住動手了。你們待會兒小心一些,不要逞強出手,護著自己就行。”盛朝故對伍良燁、祝爾鐸兩師兄弟道。
這兩個是夏皎的同門,若是讓他們在他眼前受了傷,堂堂都亢宗少掌教的面子往哪兒擱?
他這一番話是出於好意,可停在伍、祝二人耳中,卻多少帶著些輕視他們的意思。
可誰讓說話的人修為確實高了他們一大截呢?伍良燁和祝爾鐸隨便一個歲數都是以百為單位的,早過了爭強鬥勝的年紀,所以也沒太大反應。
而且只要不是過度高傲偏狹之輩,都能聽出盛朝故是有心關照他們。
這盛朝故跟鴛鴦宮那個夏皎,關係到底有多好?!
盛朝故慢吞吞站起身,摸摸毛毛的腦袋道:“我們去會會那兩個夜叉族的天級強者吧,總算讓我在這鬼地方遇上點兒真正的強者了。”
他一出艙門,其餘三大分身也跟著魚貫而出。
屠家租下的艙房裡,獄戮和獄威面色微變,獄威目露精光道:“獄南和獄角那邊出了問題!嘿!大聖子,這回可讓你說中了,這船上還真有硬角色!”
獄戮沒空為自己的神機妙算而得意,皺眉道:“大家戒備!我們到甲板上去看看到底是何方高手!”
他們滿以為派出三個武侯級頂峰強者就足以橫掃整條界船,沒想到派出去的三個夜叉族強者竟和屠氏兄弟一樣沒聲沒響,他們甚至連打鬥應有的法力激盪都不曾清晰感覺到。
對方能夠如此無聲無息做掉三個強者,實力之強想想都令他們不安。
一艘小小界船的甲板上,數名天級強者狹路相逢。
獄威和獄戮為了隱藏身份,一直躲在船艙裡沒有露面,也不曾主動探查過船上其他乘客的情況。
本來麼,以他們的實力,正常情況下就是跑到加行聖皇的大本營,只要稍微小心也能平平安安殺個七進七出,對於煉獄界的所謂高手、強者,更是隨時隨地輕鬆碾壓不解釋。
可卻他們遇上萬年難遇的不正常情況!
平日裡一般宅著修煉不出門的天級強者,竟一下子來了不止一個!而他們竟還是一夥的!更要命的是,這些強者跟他們碰巧上了一條船。
獄威和獄戮在跟清盛朝故一行迎面撞上的一刻,馬上深刻意識到自己是如何倒黴!
這分明是個不宜出門、諸事不宜的見鬼倒黴日!
若他們先前不是那麼篤定,在盛朝故他們上船的時候肯多事地親眼看一看,估計他們當時就選擇退避下船,想法子換種方式前往加行界了。
獄威抱著一絲奢望,對盛朝故拱拱手,沉聲道:“與尊駕這等高手同行多日,本座竟然一無所覺,真是失禮了。本座勝進界獄氏太上長老獄威,這位是勝進聖皇座下大聖子獄戮,未請教尊駕高姓大名,此去加行界有何貴幹。”
如果閉上眼睛,真難以想象這麼一番文縐縐的話,竟然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