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前方一行五人現身擋住了她的去路。
兩個澤離宗弟子是幾天前才見過的,另外三名都是女子,兩個作侍女打扮,但修為卻是與夏皎相當的後天七層!
她們簇擁著另一名戴著粉色面紗的宮裝女子,態度恭謹,而這名宮裝女子不過就是個後天九層的武者而已。
“夏皎!真沒想到,你竟然會跑到逸彌界!果然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戴著面紗的女子大笑起來,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裡滿是怨毒與快意。
夏皎覺得這女子似曾相識,不由得揚了揚眉,直接問道:“你什麼人啊?”
宮裝女子摘下面紗,露出一張千嬌百媚的明豔臉龐,冷笑道:“你不認得我,可我卻認得你,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小賤人,今日我就要為我爹孃、為夏家滿門報仇雪恨。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我要留著你的性命,讓你嚐遍所有酷刑,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夏紈?”夏皎確實有些意外,在逸彌界竟然會遇到夏紈,確實冤家路窄。
幾年過去,當年略帶青澀的夏紈已經長成一名妖嬈動人的女子,眉目間的媚色足以傾倒無數熱血男兒。
夏紈一揮手,七道婀娜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出來,與她身後的兩名侍女一起,將夏皎圍在中間。
她在坊市看到夏皎時,也是大吃一驚,幾年過去了,夏皎的形貌竟然絲毫未變,依然是那副孱弱嬌小的十一二歲女孩模樣,修為看上去也就後天二層,比當年還弱了幾分。
夏紈不由得大感慶幸,先前聽澤離宗的弟子提及夏皎,說她年紀大概只得十一二歲,她還以為只是遇上個碰巧同名之人。
她太恨夏皎,所以即使只是有人同名,也讓她厭惡不已,加上丈夫紹淳機正好有事不能陪她,她百無聊賴之下,便帶著澤離宗的弟子到杜鵑城,想親眼看看這個夏皎又是什麼東西。
一見之下,夏紈也大吃一驚,隨即便是狂喜。她派了人去律鬥界抓拿夏皎,可惜還未等到迴音,便隨丈夫離開了武隆宗,所以也不知道她派去的人遭遇了什麼。
她聽澤離宗弟子提及夏皎的修為其實不低,可也沒太放在心上。
剛才在坊市裡不動手,不過是因為她身邊帶的人手不夠,城裡環境複雜,怕夏皎脫身逃跑。
現在她手下的九大劍婢已至,附近一片荒原再無人煙,夏皎插翅難飛!
夏紈這些年外有兄長夏駢,內有武隆宗精英弟子羅飛雨照顧,過得順風順水,加上自身容貌天賦都相當出眾,甚得師長寵愛,在大量丹藥的幫助下,修為大進。
一年前,她被真傳弟子紹淳機看中,與之結為道侶,藉著雙修功法之助,一舉晉升至後天九層,距離先天境不過一步之遙。
就算澤離宗弟子一再渲染夏皎的厲害,夏紈也沒太放在心上。
她得上界第一宗門的精心培養,哪裡是一個混跡下界、天賦奇差的野丫頭可比?她絕不相信自己會不如夏皎。
何況夏紈為了穩妥起見,特地召來了她的九大劍婢。這九名劍婢是丈夫紹淳機派來護衛她的,九人都是後天七層,組成九色劍陣,就是先天境武者都能鬥上一鬥,對付夏皎完全就是殺雞用牛刀。
夏紈不想承認,當年夏皎對她以及她的母親焦妍出手,在她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忌憚恐懼,就算自信實力遠超當初,也不太願意再直接與夏皎對戰。
夏皎瞄了瞄身周拔出靈劍,正步步逼近的九名劍婢,忽然笑了笑,道:“夏家剩下的人不多,看在老祖宗份上,我本想不念舊惡,放過你算了,可你怎麼非要來惹我呢?你在我手上吃的虧還不夠?非要來找死,何必呢?”
夏紈雙目噴火,怒道:“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你們動手!只要留她一口氣,打殘打廢了都成!”
九名劍婢齊齊應聲,舉劍出手,九道劍光化作一片光網,兜頭向夏皎壓下。
夏皎早在見到夏紈現身之時,就已暗暗準備。
武隆宗所傳的劍陣不凡,可她也不是好欺負的,尤其她手上如今雖然沒有靈兵、靈器,卻有不少高等靈符!
夏紈得意地看著劍陣中的夏皎,開始在心裡盤算,將她拿下之後要如何折磨她。
叮、叮、叮……
夏皎似是完全不及反應,任由九柄靈劍刺到她身上,夏紈與旁觀的兩名澤離宗弟子正要叫好,卻忽然感覺不對。
劍刺在夏皎身上,發出的怎麼會是金屬相擊之聲?!
他們還未反應過來,便聽到九名劍婢發出此起彼伏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