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師們經過一番演示評鑑,以興奮讚歎的口吻大聲宣佈夏皎的輝煌戰果,臺下賓客的歡呼驚歎之聲一浪比一浪高,簡直像要把拍賣場的頂子都掀了了一般。
蘇少娥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呆呆癱坐在石椅上,她覺得自己在做一場可怕又逼真的噩夢,她拼命想讓自己醒來,但卻始終無法掙脫這恐怖的夢境。
她輸了!輸了生死鬥,輸了就要死……
她明明是涯陣宗的內門弟子,怎麼會鬥不過區區一個下界秘地的門人?她有通靈手鐲相助,怎麼會輸?!
假的,這些都是假的!
蘇少娥無意識地用力搖頭,想把眼前可怕的景象甩得遠遠,然而無論她怎麼使勁搖晃腦袋,那些畫面和聲音依然纏繞著她不放。
“小姐,你醒醒!不要再搖了!我們要怎麼辦?!怎麼辦?!”何管事顧不上上下尊卑,緊緊握住蘇少娥的肩膀低喝道。
蘇少娥無助地扭頭望向他的師兄向驕川,向驕川卻木著臉毫無表情。
“師兄,救救我!師兄!”蘇少娥撲上去緊緊抓住向驕川的手臂,如杜鵑泣血一般淒厲地向他求救。
向驕川終於低頭,看她的目光卻充滿了冰冷的憎惡:“救你?!若不是你……”
他說到這裡猛然頓住,伸手反握住蘇少娥腕上的通靈手鐲,就想將它扯下來。
蘇少娥的死活他管不著了,只要把這通靈手鐲帶走,他可以當一切事情都沒發生過!
鴻堂的護衛與馳甘瀾早就得了夏皎的指使,要盯緊了這隻通靈手鐲的,又怎麼會眼睜睜看著向驕川將它搶走?!
一道燦亮的劍光猶如毒蛇吐信,猛然刺向向驕川的手掌,逼得他不得不撤手退開,鴻堂兩個後天九層的護衛也同時出手,將他與蘇少娥隔開。
付鑄大聲喝道:“向驕川你要做什麼?!生死狀上白紙黑字寫著,蘇少娥身上所有物件都歸夏姑娘所有,你涯陣宗是想反悔悔約不成?!”
向驕川咬牙切齒瞪著擋路的鴻堂護衛,他並非對付不了這兩個人,但是他這樣當眾出手搶奪通靈手鐲,涯陣宗的名聲就完了!一錯再錯,他回到宗門的處境只會更加不堪。
他咬了咬牙,冰冷的目光從夏皎等人身上一一掃過,彷彿要將他們的形貌刻進心內,最終嘿嘿一笑,道:“好!好!律鬥界鴛鴦宮,還有鴻堂,本公子記住了!告辭!”
說罷理也不理蘇少娥的絕望哭叫,轉身快步走出拍賣場,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蘇少娥已經完全沒有了剛出場時高高在上的姿態氣度,她猶如一隻絕望的困獸,縮成一團放聲哭泣,不少賓客看在眼內,都覺得有些不忍。
生死鬥是她提出的,也是她暗中設計動用通靈手鐲,以作弊的方式算計夏皎在先,她落到這般下場,可以說是咎由自取。
但看到一個如花少女面臨絕境,稍微正常的人,都很難毫無心理障礙地看她被殺慘死。
夏皎見識過她窮兇極惡的兩次追殺,對這樣的人著實同情不起來,她示意鴻堂的護衛替她奪下通靈手鐲,然後漠然捻起那張生死狀,對蘇少娥道:“你自己動手吧,還能痛快一些。”
蘇少娥用力搖頭,緊緊拉住臺上唯一的自己人何管事,大哭道:“不!不!放過我,我不想死,我是涯陣宗弟子,你不可以殺我!”
“你先想殺我的,生死狀也是你們擬定的,輸了就想賴賬?既然是涯陣宗弟子,那就願賭服輸,給你的宗門儲存幾分面子吧。”夏皎厭惡道。
涯陣宗弟子不可以殺,但他們可以殺人?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蘇少娥三番四次地為了一點兒小恩怨就對她下殺手,夏皎實在煩了這隻該死的毒蒼蠅。
蘇少娥披頭散髮淚流滿面地膝行到夏皎跟前,一邊磕頭一邊道:“我錯了!以後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
一句話未完,她口中吐出一道烏黑的流光,快如閃電直射夏皎的面門!
臺上的掌櫃管事、臺下的賓客不禁失聲驚呼。
叮!一聲金屬相擊的脆響,那道黑光被夏皎面上突然閃現的一片金光彈回,原封不動飛向蘇少娥。
蘇少娥臉上惡毒得意的表情還未消失,那道黑光就沒入她的眉心,帶起一朵小小的血花。
黑光的勁力極強,從蘇少娥的眉心入,後腦出,又是叮一聲跌落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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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穿了整套無量軟甲呢。”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