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掌櫃聽著外頭的動靜,終於忍不住了,對著夏皎深深一揖道:“夏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
“怎麼了?”夏皎側頭問道。
“實不相瞞,我們鴻堂這次送來參加鬥寶會的,是一塊天外精金,但是就在方才,我們進行最後一次檢查的時候,鑑寶師發現這塊天外精金髮生了一些詭異的變化,似乎是被什麼特殊物質侵蝕了,而且侵蝕的範圍正在逐漸擴大。品質有問題的寶物,是絕不能再送上臺去的,我們如今拿不出其他可以與之媲美的寶物了。”邵掌櫃一臉苦澀。
他到石英城鴻堂分號做掌櫃,一心想做出些成績來,這次鬥寶會算是他第一次公開展示實力。如果能夠爭得第一,馬上就能提振分號上下人等計程車氣,同時也能讓石英城鴻堂分號一洗頹勢,在這方圓千里內打響名聲。
付鑄有心支援他,特意調來天外精金這樣的重寶,可誰也沒料想到,會發生這種意外。
天外精金是傳說中天地元氣孕育出的至精至純的金屬,是煉製靈兵、靈器甚至靈寶的極品材料,別說下界難得一見,就是放到上界的拍賣會,也多的是修煉者為它搶破頭。
原本鴻堂拿出這樣的重寶,自認萬無一失穩勝無疑,結果卻偏偏在最後關頭出了這樣的漏子。
付鑄正在後臺靜室裡,與鑑寶師以及相熟的煉器師商議,試圖找出問題的原因,阻止那塊天外精金繼續被侵蝕,如果成功,他們就把已被侵蝕的部分切除。
雖然這樣一來,天外精金的塊頭會小一些,價值也會受點兒影響,但要在鬥寶會上拔頭籌,還是可以的。
可如果這不明侵蝕的問題無法解決,天外精金就不能拿出來拍賣,否則鴻堂損失的不止是鬥寶會的冠軍名銜,還有這麼多年點滴樹立起來的信譽。
兩相比較,後者無疑比前者重要太多太多,甚至比付鑄、邵掌櫃他們的命還要緊。
鴻堂總部的高層無所謂區區一場石英城鬥寶會的失利,但絕不會接受,屬下做出有損鴻堂商譽的事。付鑄、邵掌櫃他們如果敢亂來,那鴻堂對他們懲處也絕不會手軟的,而且精金到了客人手上,問題馬上就會被發現,根本瞞不過去。
邵掌櫃想來想去都不甘心,所以才會死馬當活馬醫地求到夏皎頭上。
鴛鴦宮裡那位聲威赫赫的地級靈師柳斂,擅長的正是煉器之道,而夏皎是他的親傳弟子。
地級靈師到底可以有多強,邵掌櫃不太清楚,但總比他們臨時在律鬥界請來的後天境煉器師強。
就是夏皎這樣的小姑娘,既然有個這麼厲害的師父,大概也比一般的後天境煉器師靠譜!
毛毛一聽天外精金被侵蝕,還找不出原因,馬上豎起了耳朵,它現在沒辦法口吐人言,只能在邵掌櫃提及“天外精金”四個字的時候,就咬住夏皎的衣袖扯一扯。
扯的次數多了,夏皎想不注意都難。
不過她並不確定毛毛到底什麼意思,只大概猜到,它對那塊天外精金似乎很在意。
“邵掌櫃可否將那塊天外精金帶來給我看看?”夏皎問道。
這話正中邵掌櫃下懷,他連忙點頭退了出去。
邵掌櫃很快就把天外精金送來了,同來的還有付鑄。
這時臺上最後一件拍賣品也已賣出,休息兩刻鐘之後,就要進行最重要的鬥寶環節。
邵掌櫃急得火燒火燎的,付鑄倒還鎮定得很。他統管整個律鬥界所有鴻堂分號的生意,一場石英城的鬥寶會,很難放在他眼內,他就算著急擔憂,也只是因為與邵掌櫃的私交罷了。
夏皎最近才開始看關於煉器的書籍,連紙上談兵都還做不到,天外精金放到跟前,她看了好一陣還是不得要領。
這塊天外精金只有她拳頭大小,卻有千斤之重。
夏皎試了試,發現不運轉動用真氣的情況下,別說拿起這塊金屬,連想推它挪動一動都做不到。
金屬表面除了燦亮的金色之外,還有一層若有似無的紫色光暈,煞是好看。
看到這塊金屬,所有人都會產生一種強烈的感覺——純粹!沒有絲毫雜質瑕疵的至純至淨!
這塊精金純粹到極致,竟有種金屬無法擁有的晶瑩通透感。
可惜翻過金屬塊,就能看到底部一點不太純粹的斑痕,色澤猶如鐵鏽,而且定睛細看,會發現這一點點“鏽跡”,正在以極緩慢的速度變大。
付鑄盯著那塊鏽跡,悻悻然道:“這塊天外精金放在總號倉庫裡也有幾個月了,一直沒有任何異樣,送來石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