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他們在聖皇意志的吩咐下,不敢對她太恭敬親近,但偏幫一下肯定沒問題呢。
“宮主和長老們不在,護法總是在的。”夏皎嫌傳聲給薛梅娘太慢,乾脆自己開口。
史孜看著師天洞的人,跟薛梅娘和夏皎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爭論起來,不禁暗暗扼腕。
他們剛才如果趁亂一擁而上,造成既定結果,那便萬事皆休。
可惜他們個個都怕,鴛鴦宮那三個疼愛弟子門人的傢伙事後會瘋狂報復,所以只想躲在幕後煽動別人先出手,又或者激薛梅娘先動手。
這樣一來,就給了薛梅娘說話辯白的機會,導致事態漸漸往靈宮裁決的方向走。
這對他們是非常不利的,就算這場人命官司,最終是師天洞的人獲勝,雙方公開對質過程中,也會扯出星辰艦上那樁非常不光彩的事情,到最後鴛鴦宮這邊,可能賠些寶物就了事,畢竟雲姓靈師只是師天洞的客卿,已經不算正式門人,而且薛梅娘動手有足夠的理由,是雲姓靈師想對付夏皎,理虧在先。
師天洞的人大概還能拿到一些好處,但他們這些陪著丟臉的人,卻什麼好處都不會有,事後還要遭人指指點點。
單育勉也意識到,自己錯過了趁火打劫的最好時機,現在他就算肯冒險帶頭衝上去,也不會有多少靈師,肯跟他一起衝。
只有他們幾個人的話,很可能才衝到薛梅娘面前,就被她一劍挑翻了。
能夠逼薛梅娘當眾動手傷人,他們就成功了大半,可如果要為此犧牲小我,他們是萬萬不肯幹的。
夏皎看著這些人,不禁暗暗撇嘴。
有句俗話叫“書生造反,三年不成”,套用在這些靈師身上正好。
這些傢伙屬於想得太多,但做起來前怕鬼後怕賊,顧慮重重什麼都做不成的。
剛才他們若是二話不說衝上來拼命,她和兩個師姐在群情洶湧之下,很難全身而退,現在只要她們堅持鬧到靈宮護法面前,就穩勝無疑!
想到這裡,夏皎振作精神,再接再厲,衝著單育勉怒道:“剛才你們不是口口聲聲誣賴我師姐殺人嗎?怎麼一說請靈宮護法主持公道,你們就躲躲閃閃了?!莫非這姓雲的,其實是你們動手殺害,意圖栽贓陷害、訛詐冤殺我們嗎?!”
單育勉沒想到夏皎腦洞大開,竟然還反咬一口,氣得他直打哆嗦,指著她恨恨道:“臭丫頭,你血口噴人!我、我,雲道兄明明是被你師姐刺成重傷,不治身亡的,星辰艦上所有靈師都是見證!怎容你們狡賴。”
“姓雲的在星辰艦上意圖害我,被我師姐發現,為了保護我不得已刺傷了他,不過那是好多天之前的事了,姓雲的明明只是輕傷!五天前,我們到仙島,他還活得好好的,四天前他還能讓人送他到靈宮,想祭拜聖皇,進地宮尋寶。怎麼我們才從地宮出來,他就忽然死了?不是你們殺的,還會有誰?”夏皎年紀雖小,但說話條理分明,反而讓人更容易相信她的話。
她這番話一說,不止原本在島上的靈師懷疑,就連一同乘坐星辰艦前來的靈師們,也紛紛側目,神情詭異看著師天洞眾人。
單育勉被看得冷汗涔涔,急急辯解道:“你們別聽她胡說,雲道兄明明是四日前,傷重不治過世的,當時我們都進了地宮了,根本不在他身邊,更不可能謀害他!”
夏皎抓住他的痛腳,窮追猛打:“你說姓雲的死的時候,你們都不在他身邊,又怎麼知道他是傷重不治死的?誰知道是不是你們看他年紀老大,又受了傷沒有前途,加上不再是師天洞門人,所以故意在他身上下了什麼暗手,這可得請靈宮各位護法好好檢查一番。我還以為,只有鄉下的潑皮無賴,才會幹出這種殺了自家人去訛詐無辜的惡事,沒想到你們身為靈師,竟也這麼自甘墮落,奸險殘忍!”
單育勉身為靈師,又年紀尚輕前途無限,在師天洞從來備受眾多師兄弟敬重,哪曾遇過夏皎這麼狡詐善辯的對手?
本來受了史孜攛掇,氣勢洶洶想來尋釁劫財的,結果被夏皎三言兩語,倒惹了一身嫌疑。
身邊的同門看不下去了,暗中伸手扯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冷靜一些,不要再被夏皎牽著鼻子亂轉。
單育勉氣恨無奈,終於一跺腳道:“那便請靈宮眾位護法,前來主持公道!若是確認雲道兄是死於這姓薛的丫頭手上,我師天洞定要血債血償,讓她為我們雲道兄償命!”
他之所以敢把事情鬧大,因為確實查驗過雲姓靈師的情況,他身上既無其他傷痕也無中毒。
當時島上的靈師,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