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收了一樣漸漸消失了。
隨著雨越來越大,石頭上的紅色雨流顏色也越來越淺,但石頭周圍始終沒有出現什麼異狀,忽然間,一個白色的蛋形物猛地朝石頭砸了過去,仔細一看,原來它就是蘇芮帶回來的那枚小雞蛋。
而這塊石頭,就是一下也不能動彈的蘇芮。
小雞蛋砸在蘇芮身上,蘇芮卻沒有什麼反應,小雞蛋非但沒有放棄,反而像乒乓球一樣朝著蘇芮猛彈。
這時,蘇芮混混沌沌間感覺到有些鈍疼,稍一用力感覺,那些疼痛突然爆炸了一般,讓她猛地清醒過來,方才還差最後一點就能打通筋脈了,怎麼昏了過去?
剛想到這兒,又是一陣劇痛,有什麼東西砸在她眼睛上,這疼痛彷彿引子一般將蘇芮全身的疼都再度喚醒,也將蘇芮的鬥志喚醒,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了,她死也要堅持下去。
一絲絲微弱的暖流重新彙集,雨流顏色瞬間變得嫣紅,這最後的一處堵塞異常嚴重,方才蘇芮就是衝擊失敗昏了過去,這次除了她自己提高注意力外,小雞蛋還在外面不間斷地砸她的眼睛,這種劇痛的刺激下,蘇芮想昏過去都難。
一下,兩下,三下……蘇芮反覆地衝擊著那處堵塞,整個身軀像是浮在一片血泊之上,漸漸的這些血似乎有收不住的趨勢,看起來好不駭人,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間一道紅光從蘇芮的左前肢上射了出來。
非常微弱,轉眼便逝,但卻引得四周的空氣輕微一顫。
正在砸蘇芮眼睛的小雞蛋猛地停住了,懸浮在蘇芮頭上一動不動,似乎在感知蘇芮的動靜。
但打通了經脈後的蘇芮和之前並無什麼顯著的變化。
實際上蘇芮也在暗暗苦笑,好不容易打通了一條經脈,可這一條經脈引入的能量微乎其微,按照這個速度,只怕不等修復完成,她就要先去見馬克思去了。
蘇芮……有些無措,是不是應該盡人事、聽天命?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蘇芮猛地警覺起來,難道她要向命運認輸?
她還未得出一個結論,不知何處突然傳來一陣“吱吱”“吱吱吱”的亂叫,這聲音無孔不入,像在蘇芮的心裡,又像是在蘇芮的腦子裡,攪得蘇芮煩躁起來,忽然間,這吱吱聲轉變成了幾個字:快吸氣、快吸氣。
是誰在跟她說話?聽起來像是在鼓勵她,這不是鱷魚媽媽的聲音。
不待她回話,這聲音又變作了混亂的吱吱聲,聽起來分外的焦躁和著急,簡直要把她的腦子給弄炸,蘇芮忍無可忍,猛然發狠撐開了那條經脈。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蘇芮和這吱吱聲交流的這幾息時間裡,蘇芮流出的血全數落到了水裡,又全數在水底被詭異地吸收了,一時間,水底散發出一道耀眼絢麗的光芒,不過這光芒極為短暫,尚未到達水面便消失了。
與此同時蘇芮發狠撐開了那條經脈,不過一息之間,蘇芮猛然發覺了異常。
一股龐大的暖流爭先恐後地沿著這條經脈衝了進來。
這是……蘇芮大喜過望,本能去引導這暖流,卻發現由於暖流太過猛烈,依她目前的能力,根本控制不住這暖流。
好在這些暖流自發地修補起蘇芮的傷處來了,但隨著暖流越來越多,蘇芮不禁擔心起來,由於暖流過於猛烈,很多地方尚未修補好,後面又來了更多的暖流,都擠在蘇芮的經脈之中,蘇芮已經感覺到經脈被撐的隱隱作痛,這樣下去,她會不會爆體而亡?
蘇芮只能儘量去引導這些暖流,好在她的脊椎並未受傷,平時暖流也都是沿著脊椎執行,故而這些瘋狂的暖流帶來的壓迫暫時得到了緩解。
不過蘇芮沒舒服多久,她便發現隨著血肉經脈的修復,更多的暖流透過不同途徑湧了進來,她幾乎沒有能力抵抗這些暖流,眼見這些能量非常不平穩地充塞在個個角落,蘇芮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撕裂。
這時候的蘇芮竭盡所能讓這些暖流溶解在她每一個細胞之中,渾然不覺自己從外面看更為恐怖,空中、水中、雨中,白光幾乎形如實質般將她包圍在裡面,而在她的體表,不時這冒出一個鼓泡,那冒出一個鼓泡,看起來就像隨時都要爆炸一樣。
小雞蛋先前還悠哉地立在蘇芮的背上,自然有一些暖流觸碰到了小雞蛋,可在接觸到蛋殼的一瞬間,便溶入了蛋中,小雞蛋也並未出現蘇芮這樣的情況。
不過正在舒服的小雞蛋忽然間被什麼東西一頂,差一點從蘇芮的背上滑了下來,幸好它飛的快,轉過去一“看”,蘇芮的背上同時鼓起了兩個大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