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好的,遇到的女修就莫名其妙了。
也不介意被苗新發現,比看獵物還炙熱。
平日這些女修們最討厭被人看,怎麼感覺現在全反了?
苗新疑惑不解,但他素來修養極佳,把帽子往下拉了拉,儘量遮住臉。這時一個溼淋淋的女修藉著跟苗新擦肩而過低聲道:“雙修麼?水靈根,處子。”
苗新一震,那女修看見他眼中的吃驚嚇的落荒而逃。
苗新發現附近看到這一幕的修士,個個都是習以為常的表情。
這是怎麼了?
苗新不由加快了速度離開這裡,他雖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出於天生的敏感和機智,把自己不同於其他人的地方給改了改——收起了腳下的飛舟,這邊積水比較淺很多人都是淌著水行走;隱藏了自己築基期的氣勢,剛遇到的那些大多是築基期以下。然後他把臉遮得更嚴。這下沒人搭理他了。
苗新剛鬆了口氣,深一腳淺一腳地沿著房根前行,前面忽然傳來一聲尖叫。那種聲音就像忽然發生了什麼十分悲痛的事情。一聲過後,是壓抑的哭泣聲。這聲音穿透雨幕刺入苗新的耳朵裡把他嚇的一顫,正扶著牆歇息。前面院子的大門嘩啦一聲開了,那哭聲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從大門裡走出來七八個漢子,外面都穿著和苗新差不多的連帽披風,中間抬著一幅擔架,擔架上用白布蓋著個人。很顯然有人死了。
竟是晚間出殯……說不出的詭異。苗新很少經歷這種事情,他師父五百多歲了,他師父的師父一千多歲了,孟太師叔三千多歲了,苗新還沒經歷過死亡呢!這也不對啊,修士哪用得著出殯?通常是用靈火陣超度……那七八個人抬著擔架緩慢出了大門,最後一個人的衣角不小心掛在了木門翹起的刺上,他回頭拉衣裳的時候,苗新忽然看見了他的臉——楊舟!
楊……苗新沒有叫出來,但他這一動,楊舟卻感覺到了異常,視線陰沉沉地掃了過來,看見了泡在水裡的苗新。
楊舟拉回衣角走了。
苗新看了一會兒很快走了,但並未走遠,而是藏在了旁邊的一條巷子裡。
方才楊舟用口型對他說讓他等著,楊舟沒說在哪等,他就在這裡等著。
不到半個時辰,苗新聽到前頭出現了些聲音,還有人說話,過了一會兒好像有一些人進了院子,不過有一道微弱的淌水聲朝自己這邊傳來。
“苗師兄,這邊來。”楊舟招呼苗新,其實苗新的輩分比楊舟高很多,但上一次楊舟就那麼叫了,所以這一次也這麼叫。
苗新感覺楊舟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很陰沉的感覺。
楊舟似乎也感覺到了,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沉默著帶著苗新向前走去。
走了一刻鐘,楊舟停下,苗新發現他停在了原來千流城最大的茶樓前面,茶樓一樓淹了,二樓還有。
“苗師兄,你有錢嗎?”
苗新聽完沒說話,率先進了茶樓。茶樓夥計堵在二樓樓梯口,以前喝茶還給錢,現在上樓就得先交一塊中品靈石。
一塊中品靈石……苗新幹脆地掏了出來。
樓上幾乎沒有人,兩人在角落地坐下。
“怎麼回事?”
“我有個朋友,前些日子遭人搶劫受了重傷,我今天去領靈石就是為了湊錢給他買愈傷丹,但靈石不夠,還是沒買到……”
看來就是剛才那個了。
不過一枚上品愈傷丹頂多值十塊中品靈石,今天白天他給楊舟的就不止這個數,怎麼會不夠?
看見苗新眼裡的迷惑,楊舟不由悲從心來,對方是門派內門弟子中的核心弟子,怎麼會知道如今他們這些外門弟子的處境?也是對門外弟子的不重視,也讓他得知了水患的真實情況。他手抓緊了桌角:“苗師兄,你還不知道吧?如今千流城的物價百倍、數百倍於水患之前,一枚普通的愈傷丹已經漲到了五百塊中品靈石!”
饒是苗新隱約有了猜測,但聽見這個數字,還是忍不住“啊”了一聲。
“門裡訊息封鎖的緊,你不知道也不足為奇。現在千流城裡,像我這樣的低階修士差不多都走投無路了,得不到靈氣,還不是等死。”
苗新忽然明白了那些女修看自己的眼神。
“但門內不是一直都在發放賑災之物麼?”
“每五日發放一次,一次僅夠維持三日……杯水車薪,加上……苗師兄,你真的一點也沒聽到風聲嗎?聽說其他地方更慘,很多地方都開始了自相殘殺,我們已經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