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態度肯定是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兩側光團同時晃了一下，蘇芮雖沒有什麼表情，但那沉重的氣息即使身為元神也能感覺得到。

“老頭子只知道如果那盒子不是你的鴻蒙之火給弄開的，就只有兩個人能開啟，一個當然是我家宮主，另外一個就是……天樞帝。”向右一咬牙說了出來。

如果是真的，那蘇芮遲早都要知道，早知道比晚知道好。

“丫頭啊，你可不要想不開啊，他對你是真的一心一意，我們都看在眼裡……”向左立即開始安慰蘇芮。

其實蘇芮還沒有想到那些，轉眼便明白了向左的意思。如果蘇白是天樞帝，眼下這種局面，肯定是越早回到上界越好。就算二老不帶走他，天璇還有上界的其他人也會把他帶走。甚至復甦過來的天樞帝自己也會回去……是那樣的嗎？

蘇芮久久無語，向右恨不得抽向左一個大耳刮子，可現在只剩一縷元神，只得作罷。

二老正不知說什麼好時，蘇芮忽然一聲冷笑：“別忘了你們說過的話，答應的事。”

二老一凜，記起自己發過誓不洩露千神絕的訊息，頓時跟吃了黃連一樣。不過要是天樞帝自己願意回去……

蘇芮顯然想的也是這個，只從鼻孔裡哼哼了幾聲，如果蘇白要做那天樞帝，好說。就讓他做去，千神絕留下。

蘇芮雖然這麼想，但見蘇白去向是天元陣中央，心不由下沉。

且說界眼將屠牛吸入其中沒過多久，屠牛便向上飛去，這時界眼全貌漸漸顯現，那黑色光柱一直通向天際看不清的地方。眾人約摸著那盡頭就通向另外一個世界，只要屠牛能升上去這個禍害就算除去了。

因此所有人既興奮又緊張地看著，但盞茶功夫過去，屠牛才行進了數丈，而且掙扎愈發厲害。這情景不由令人擔憂。未幾，剩下的高階修士推舉白茗兒、慕瑤華、姬青來跟玄天、朱雀商議，看看有什麼法子都加速送走屠牛。

眾人剛把來意說明，界眼中的屠牛忽然發出一聲哞叫，原本穩定向上的光柱忽然搖晃起來。

玄天定睛一看，見光柱中的屠牛頭昂著，兩隻牛角左右搖晃，看著就像在衝外面的誰呼救。

玄天心底一沉，當即招呼朱雀飛近瞧瞧。

這時他心裡忽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應，本能朝後看去。

隨著玄天回頭，眾人才看見那呼嘯而至的一團黑光。

活到現在的修士，不但見識了屠牛，也見識過玄天、朱雀的力量，面前還有浩蕩雄偉的天元陣，但在這團黑光下，他們竟生出一種跪地膜拜的感覺，就好像那不應該是修真界會有的力量，是仙，不，是神！

朱雀的臉色也變了，在這團光下，他感覺自己是那樣的渺小，好像一瞬間被打回了原形，甚至是回到了小時候。

唯有玄天，看到那團光衝自己而來的時候竟微微笑了。

不過他的笑未及擴大，後背猛然中了一掌。

朱雀吃驚地看著蘇芮一掌擊飛玄天，這時那黑光已近面前。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蘇芮覺得用力了一生的力量，但是耳邊卻響起一聲嘆息。

那聲音很熟悉，卻又很陌生。那一聲嘆有些無奈有些失望。

然後聲音的主人繞過她，飛向被她擊飛的玄天。

這些事都發生在一念之間，蘇芮尚未回味過來那聲嘆是什麼意思，便聽到無數人的驚呼。

“屠牛，屠牛要出來了——”

“快逃——”

“救命——”

蘇芮順著驚呼看向界眼，那黑色的光柱已經傾倒、發散，而屠牛的身形放到了數百倍，從空中虎視眈眈地望向大地。

“你……”朱雀只吐出這一個字，就化出了本體迎向屠牛。

身為神獸，守護蒼生是他的責任。

“你……唉……”這一聲卻是二老發出。

蘇芮更加茫然，卻見玄天手握千神絕對著當空的魔物用力一擊。

他什麼時候爬起來了？

什麼時候有那樣的力量？

千神絕為什麼甘心供他驅使？

為什麼千神絕在他手上的力量比在自己手上大過百倍、千倍？

“大家不要後退——逃跑只有死路一條——”紛亂中，慕瑤華的聲音有如警鐘敲響那些屈於本能瘋狂逃逸的修士。

“師姐，你沒事吧？”謝陽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猛然拉了蘇芮一把。

蘇芮剛側過身，一座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