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發生了,也不能影響他抓著蘇芮的手在牆壁上尋找機關。
二老聳聳肩,也趴在牆上找不同的地方去了。
而在剛才雷霆可怕的威壓之下“釘”在牆上的謝陽和季斐然忽然被一股柔和的力量給“摘”了一下,忙在心裡叫道“謝謝師父”,連頭也沒回就又開工了。
方才那兩個人的爭吵就像一場鬧劇,根本無人關心。
重小樓立在那兒,看著蘇白將蘇芮身影幾乎擋完了,明著是教她尋找機關,實則是防著她和雷霆傷人。一雙水盈盈、哀愁愁的妙目更像是霜滿天、霧滿夜,說不盡的肝腸寸斷,道不盡的纏綿悱惻,卻是無人欣賞,無人憐愛。
看到蘇芮臉微微側出,就是那一小段臉龐也染了無盡的平和和笑意,胸口更像是巨浪衝過,重小樓忍不住喚道:“玄凌……”
就在此時,“啪嗒”一聲,冷氣撲面,過堂風吹得袍飛裙舞,誰也沒想到石室兩側的石門同時開啟了。那兩側門外卻什麼也看不見,一樣黑漆漆的世界,連同原本有些亮光的石室,也在這一刻陷入可怕的黑暗之中,而眾人神識像是瞬間被封在了體內,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蘇芮雖然還不明白這是什麼原因,卻並不慌亂。在那一聲“啪嗒”響起的時候,有人更快地摟住她躥向一角隱蔽的位置,現在她雖看不見、聽不見,卻可以嗅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還有溫熱的胸膛緊緊貼著她,太緊了,她不由向後退去,卻立即想起後面是牆——他們此刻正在一個牆角。通常牆角是一個更為安全的位置,至少不用擔心後背,但蘇白這樣,卻是將後背暴露出去了。
似乎察覺到她的不適,前方的身子略微退了退,但剛得到一線空隙,一隻大手卻趁機覆上來揉了兩下。
這混蛋……
似乎聽到她的罵聲,更熱的氣息逼近耳朵,在那圓潤的耳珠上一舔。
蘇芮也不顧得他的手了,不由掐緊了他。
“別動,不知發生了什麼,但好像不是什麼好事兒。”蘇白在她識海里道。
外面,粘稠的壓迫感,蘇芮那麼強大的元神,神識都被逼退識海。若不是因為千神絕屬於蘇芮,兩人也沒辦法溝通。兩人尚且如此,更不用說修為更弱的二老,還有謝陽等人了。但神識完全被壓迫,就像瞎子、聾子一樣,蘇芮也感覺不到其他人怎麼樣了。
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幸好,她這次不是獨自一人,因此並不覺得有多難熬。
“滴答、滴答”的聲音忽然由小變大,那瀰漫在四周的窒息感也像忽然有了鬆動,就在這一刻,“啊”的一聲慘叫伴隨著一道微光響起。
雖然是一閃而過,但對於石室中的大能們來說,已經足夠看清楚發生了什麼。
發出叫聲的是太古門太上長老殷自成!他叫的時候就只剩了一張嘴,因為他的頭是在另外一張嘴裡,那“滴答滴答”的聲音就是被吞噬的聲音。
他們並沒有看清楚那黑暗中的嘴,卻想到了那東西是什麼——屠牛。
在屠牛面前,一個練虛期大能的叫聲還沒有小奶貓大。它現在強大到了什麼程度?就是蘇芮也覺得頭皮發麻,希望那屠牛沒有發現這裡還有別人。
“噫……嗚……”屠牛發出了一聲古怪的嘆息,似乎殷自成令他極為滿足。
隨著它這道嘆息,石室中那粘稠的窒息感潮水般退去,卻有兩隻紅色的眼睛飄進了石室。
“轟——”
蘇芮一瞬間感覺元神和肉身發生了分離,不待雙腳落地即向石室撲去,但那石室卻吞噬在黑暗之中,一種奇異的光華閃爍消失在黑暗之中,而原來被摧毀的石室重新出現,淡淡的光照也恢復了。
蘇芮就站在石室正中,前後兩道石門都開著,一道通向來路,一道通向另外一間石室,那間石室的地上還留有血跡,證明方才並非幻覺。
二老覺得蘇芮的臉色平靜的可怕。
“到底怎麼回事?”謝陽忍不住大聲問道,他前襟被血染透了,鼻子還在滴滴答答地淌血——雖然慕瑤華及時佈下結界,他和季斐然仍舊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兩個人雖然慘不忍睹,卻著急地四處尋找失蹤的人——都是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慕瑤華環顧石室,奇異的光華過後,蘇白、雷霆、重小樓三個人都不見了,石門依舊開著,神識不再受阻,所以站在這裡,仍清晰地感受到前面的石室也空空如也。
屠牛也消失了。
“方才雷霆先動了手,大約是擔心距離屠牛最近的重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