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爬的正歡的人面蛛忽然集體一頓,接著像遇到了什麼可怕的天敵一般,用比來時還快的速度後退,轉眼間消失得乾乾淨淨了。
“蘇師兄,這是怎麼回事?”張寒玉不可置信地跳出泥沙,方才那聲口哨似乎從蘇芮那邊傳來。
蘇芮也跳了出來,順便拉了姚美麗一把,疑惑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美麗哥,你知道嗎?”
姚美麗更二丈和尚摸不著頭:“我也不知道。”聽著好像是蘇芮吹了聲口哨啊。
蘇芮道:“不管怎麼回事了,這裡好生古怪,我們快走吧。”
如果他們三人陷入機關,那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必需儘快找到其他人。
石壁上有道石門,擊破後發現是一條通道,剛走了沒多久,對面忽然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
聽聲音還不止一個人,蘇芮加快了速度,近了一看是王言和蔣青青,兩人身後還跟著一頭成年人面蛛,蘇芮三人利索解決了這頭人面蛛,蔣青青一屁股坐在地上,驚魂未定地道:“蘇師兄,你快去看看崔師姐和許鶴……”
蘇芮道:“好,他們在哪裡?”
蔣青青卻說不清楚,臉上還浮現出氣憤。
王言道:“我們也不知道,剛才我們發現了一株五階雪見草,崔師姐就把我們趕走了。”
蘇芮皺眉:“那怎麼還帶著許鶴?”
王言:“是許鶴採到的雪見草,蘇師兄,你快去看看吧,我們有些擔心……”
這……蘇芮心中一沉,示意兩人跟上,一同朝他們逃來的方向趕去。
這通道又長又窄,好在沒有分岔,行了盞茶功夫,崔行雪忽然冒了出來。
幾人見崔行雪單身一人吃了一驚。
蘇芮問道:“許鶴呢?”
崔行雪面色不佳,沉默了一下才指著後面道:“前面有條岔道,他可能在那裡。”
蘇芮瞧著崔行雪:“那先找到他,咱們先匯合在一起,再尋找別人。”
崔行雪默不作聲,卻跟在眾人後面,朝前又走了數百米,果然有條岔道,進去又行了一會兒,卻見一個石室,空蕩蕩的石室裡,許鶴大字型躺在地上,從眉心到腹部都被劃開,腸子流了一地,死的已經不能再死了。
白雪一下捂住了嘴,驚疑地看著崔行雪,蔣青青卻不受控制地指著崔行雪喊道:“是你殺了他!是你殺了他!”
崔行雪勃然大怒:“你胡說什麼?誰殺了他!”
蔣青青雪躲在蘇芮後面:“就是你,如果不是你,你身上怎麼會有雪見草的香氣?”
崔行雪過來時,眾人的確都聞到了一股清香。
崔行雪一怔,從腰間儲物袋裡取出一個玉盒,開啟後道:“你說這株雪見草?是我剛才在路過的石壁上採到的。”
蔣青青不說話,只是緊張地抓著蘇芮的衣角。
崔行雪視線掃過姚美麗、張寒玉,最後注視著蘇芮:“人不是我殺的,信不信由你,不過我也不會……”她手擱在儲物袋上,明顯地說“你們若是不信,我也不會束手就擒的”。
蘇芮沒放過崔行雪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一路而來,這個女修話雖不多,看著又很冷清,但蘇芮發現她極為細心,默默做了許多事情,但先前提到許鶴的時候,她的表情又帶有些不自然,似乎隱藏了什麼……
蘇芮想的多,卻不過是一念之間,她轉身拍了拍蔣青青的胳膊:“現在許鶴已死,你們又沒親眼看到兇手行兇,也許這裡面有什麼誤會,不妨等大家聚齊了再說。”
蘇芮的話讓蔣青青鎮定起來,說起來他們的確沒有親眼看到崔行雪殺許鶴,不過蔣青青還有一個疑問:“你為什麼要趕走我們,帶走許鶴?”
崔行雪臉上紅白一片,卻是氣憤:“許鶴傳話給我說有要緊的事兒給我說,並說不想讓你們知道,我這才帶他離開,哪想他竟然想……我沒有殺他已經是好的,怎知我走了沒多久他就死了。”
從崔行雪的話不難理解,尤其是這樣一個平素極為冷淡的女修,但是許鶴不過是一個練氣期修士,如何敢覬覦比自己修為還高的崔行雪,所以這話落到幾人耳中,總是那麼充滿疑問。
這時蘇芮卻攔住了蔣青青繼續發問:“這裡很危險,我們先出去再說。”
還想說話的白雪聽出蘇芮話中的不容置疑,默默站到離崔行雪足夠遠的地方。
蘇芮先讓眾人出了這間石室,飛雪劍撞擊到石室外側,將許鶴埋葬在裡面。
“走,我們得快些和其他人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