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令師尊滿意,被師尊的劍尖拍在手上才會有的感覺。大概所有人都以為宗主從來只有一幅俊美冷峻到不可直視的臉,卻不知宗主也有那樣緊張忐忑的時候。
“阿芮,你愛我嗎?”兩手緊貼著她的脖頸,那樣親密地和她的肌膚貼在一起,卻仍覺不夠。
他感覺比小時候還緊張,卻又覺得不該這麼緊張,他是誰啊,也有這麼起伏不定的時候。
但他仍是緊張地期盼一個答案,就像那些曾經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的人一樣。
一根根柳枝垂在蘇芮身邊,她斜躺在樹幹上,被捏的渾身發軟,眼都闔上了,正打算小寐一會兒,忽然聽到蘇白的話,還有那緊貼著肌膚忽然變得灼熱的鐵掌,想笑心裡又升起一陣甜蜜。
不過她並未直接回答,伸手摺了一片柳葉噙在嘴上,眼望著前方:“你猜?”
蘇白這種人,會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呢?看著是再好不過的良配,可笑著就能把人拒之千里吧,或者就算以為得到了,實則根本就不知道有沒有走入過人的心裡,比如重霓凰。
他在燈火處,卻無心。
不過有心無心的,蘇芮也不強求,行到這裡了,就走上一段,若是哪日需要分離,也無需遺憾。
只不過,在這一段,蘇芮不想交出主動權。
肩上灼熱愈發燙人,明顯是表示不滿,蘇芮也不以為意,蘇白終是現出身來,眼睛亮的像是剛被雨水洗過,攬過她逼視她的雙眼:“女妖精,終究有一天你這兒得歸我。”
他指著她心口,嘴卻覆了上來。
一大團纏繞的蛇從樹頂墜了下來,雖然有結界,可樹還是震了一下,蘇芮欲動,卻被千神絕沉沉壓著。
不知過了多久,樹枝才向兩邊分開。蘇芮低頭掃了一眼紅痕,埋怨道:“你再這麼浪費靈力以後就變成雞自己修煉。”
分明沒什麼感覺,非要整出點記號,這不跟狗到處撒尿一樣嗎?
蘇白正襟端坐,眉眼清明,好像蘇芮說的根本不是他,不過等她說完後微微一笑:“你要是再偷偷罵我,我就變成你罵我的那個東西。”
蘇芮:……他怎麼知道我罵他是狗?
蘇白:分明都在臉上寫著好嗎!
兩人正在眉來眼去,遠處忽然傳來腳步聲,接著兩個人咚咚跑過樹下。
“快把這些傷藥送去,那狐狸的眼珠子都掉下來了,可惜了……”
“那貓也真是兇殘,竟然不惜自爆,主人都要哭死了……”
“還不知道誰的靈獸呢?”
……
聲音漸漸遠去,蘇芮直起身子。
蘇白化成短劍懸在她腰上:“走吧,過去看看。”
這才半天不到,多多就幹出了殺人八百自損一千的事兒?蘇芮有些不太相信,但總歸要過去看一眼。
跟著兩人身後尋去,遠遠看見那日在鬥獸場想留下自己的那個最年輕的修士急得團團轉,見人來了接了藥瓶就往裡去了,那道丈高的大門卻“砰”地一聲關死了。
蘇芮忙上前拍門,卻被那兩個弟子攔住。
能進內場的都有些身份,兩人也不分外凌厲,只是問道:“前輩想做什麼?”
蘇芮才記起自己用的是謝石的身份,道:“我找我的貓。”
“你的貓?”
“對,就是那只有三顆頭,身上有黑白花紋,看起來很像老虎,對了,屁股上還有一塊元寶狀的印記……”
後面疾步跑來一個穿著八卦圖青色道袍的光頭男修,老遠就嚷著:“我的虎,我的虎,我的虎丟了……”
蘇芮跟那兩名弟子說的專注,沒聽到他咋呼什麼,那男修原本就是來找人的,分外留意蘇芮說了什麼,這時那兩弟子還沒說話,他忽然一把揪住了蘇芮。
被鐵鉗子夾住了一樣,此人竟是化神期修為。
光頭也吃了一驚,竟然有人被他抓住沒喊疼?但只是一息間,他就嚷了起來:“就是你,賠我的愛虎!”
愛虎,你怎麼不路虎呢!
“鬆開,我沒見過你的虎,我的貓還不見了呢!”蘇芮按住腰間短劍喝道。
光頭忽覺周身一震,不知怎的,手腕竟被蘇芮甩開。但他立即追上:“就是你,你的貓,勾走了我的虎!”
蘇芮著急多多,催促兩弟子:“你們快讓我進去,我的貓要是死了我就賴你們墨淵派不走了!”
還是那兩名弟子中的矮個兒聽出名堂,攔住蘇芮:“可是前輩,這裡面沒有你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