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櫃子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她向著門後的一個櫃子走去,因為有些緊張,走得緩慢小心,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幾個大櫃子上,所以沒注意到她跨進辦公室後,自己身後的門正在慢慢的關上。
當她開啟第一個大櫃子時,門徹底關上了,小鎖也自己緩慢的轉動著扣上了。
櫃子裡只堆放著一堆堆試卷,作業本,檔案袋等一堆雜物。
錦月又走向了第二個櫃子,裡面一樣只是堆放著試卷。
現在只剩下靠在窗邊的櫃子,錦月走得更加緩慢了,她明明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卻又在這緊要關頭膽怯了。
手握在櫃門把手上,那木製的粗糙磨礪著她的手心,一股巨大的恐懼感從手掌上傳遞到身體各處,體內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別開啟!”
但她想知道自己到底忘了什麼,理智與本能的恐懼僵持著,最後她一用勁,老舊的櫃門發出了一聲嘎吱,開啟了。
看清裡面的東西時,錦月呆住了。
那是一具已經化為白骨的屍骸,他緊縮著藏在櫃子中,身上套著一件長袖T恤,下身是一條牛仔褲,腳上套著一雙帆布鞋,他的身後還揹著一個揹包。
這套裝扮,錦月馬上就聯想起了洛繁,可是剛才對方還和她在一起。
就在她驚魂未定時,櫃子裡突然發出了咔噠咔噠的響聲。
她定睛一看,腳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白骨上的骷髏頭正以極其緩慢的速度轉向她,那失去肌肉拉扯的下頜骨,在骷髏完全面向她時,咔噠一聲張開了。
好似在尖叫的一般,張大了嘴。
“錦月。”一個聲音從那張嘴中黑暗處冒了出來。
那是確實是洛繁的聲音。
☆、00:00
錦月驚醒過來,她還坐在地上靠著牆,洛繁就單膝跪在地上,他的兩隻手抓在她的手臂上,輕輕地搖著她,毛毯已經在搖晃中滑落在了地上。
洛繁見她醒了過來便收回了手,像是鬆了一口氣。
“你是人是鬼?”錦月反應過來後的第一個感覺是害怕,身上被冷汗完全浸溼了,涼風吹過,只剩一片冰涼。
從遇到洛繁開始,錦月從未懷疑過洛繁的身份,可是現在她很害怕。
洛繁沒有回答,他只是將自己的袖子往上捲起了一些,將整隻手都伸到了她面前。
用了很長時間,錦月才明白過來洛繁的動作是什麼意思,是要讓她也探一探他的脈搏。
錦月沒怎麼試過找別人的脈搏,她只能學著電視裡曾經看過的郎中,把手搭在洛繁的手腕上,開始她沒能摸到,輕輕移了移位置還是沒能摸到。
她有些著急了,心裡害怕對方生氣,明明兩人算是共患難過的,但是她卻在這時候懷疑對方。
她偷瞄了洛繁一眼,他沉著眸子安靜讓她確認,似乎是覺察到了她的不專心,他用另一隻手將她手指撥到了正確的位置上,提醒道:“輕輕按著。”
她的指尖終於感到了來自他動脈的搏動,沉穩卻有力,就像他的人帶給別人的那種感覺一樣。
“對不起,我好像做了個噩夢。”錦月尷尬的收回手,那個夢也太真實了,不過難道是因為身處這種環境,所以做了這樣一個可怕的夢?
“沒事了嗎?”洛繁問她,是關切的語氣。
“恩。”她環顧四周,自己還在北門,地上的食物洛繁也沒收起來,她喝完了的空牛奶盒還放在她的腳邊。
“是嗎?”他像是有疑慮,在人受到驚嚇後,做個噩夢是很正常的,但是錦月好像並不是只是做了個噩夢這樣簡單,從她閉眼到現在沒超過三分鐘。
她一閉眼後,整個人神情就都不對了,在那裡瑟瑟發抖,嘴裡還唸叨著:“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
比起做噩夢來說,這到更像是撞邪了。
這是死者的世界,本來就到處都是怨氣,普通人是感受不到的,就連洛家人中也只有特殊的幾個人能夠透過這股氣尋找到死者世界的存在,就連他也感受不到,難道她是受到了這股氣的影響?洛繁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多想無意,洛繁從自己脖子上接下一個吊墜,那是一根用紅線綁著的一塊水滴狀的木塊的吊墜。
那水滴狀的木塊上像是裹了釉,色沉,面滑。
他將吊墜遞給了錦月,“這是父親給我的,帶上它,有安眠的功效。”
其實它也有驅魂的效果,只不過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