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著急著進攻,開始觀察正在和鬼嬰纏鬥的人,他大部分時候並沒有選擇更加有效的攻擊,而是選擇了躲避。
心中一個想法已經成型,她走進那間辦公室,窗邊的大櫃子裡不斷髮出巨大的撞擊聲,許念無奈的看了那邊一眼,從桌上拿起一隻鋼筆,又走了出去。
那鬼嬰的攻擊剛好告一段落,又和洛繁開始僵持,它似乎還有所忌憚,許念抓住這個時機,大聲說道:“原來你傷不了我們。”
洛繁應聲看去,正好見許念將那鋼筆對著自己的手心狠狠插了進去,她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臉上的笑容異常扭曲。
洛繁一時理解不了她這種自殘行為的意義,但是許念接下來的動作讓他明白她這麼做的理由。
許念將那穿透自己手掌的鋼筆慢慢抽了出來,對著他舉起那隻受了傷的手掌,那留著血的空洞很快就癒合了,連本該有的血跡都慢慢消失掉。
身後的鬼嬰發出了一連串的奇怪聲音,吚吚啞啞,很興奮的模樣。
洛繁明白了過來,她在暗示鬼嬰自己傷害不了他們。
而且糟糕的是那嬰兒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
許念生前就是個普通大學生,害人這種事情她從未想過,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需要做這種事情,當然能不這麼做,她也不想,所以乾脆利用了那個嬰兒,這樣至少不用髒了自己的手。
鬼嬰咯咯咯咯的發出一連串笑聲,原本的害怕消失後,他攻擊起來更加肆無忌憚。
被困住的錦月聽到外面打鬥的聲音,知道大事不好,用身體撞櫃門根本用不上力,想了想她馬上調整了姿勢,在狹小的空間裡儘量曲起腿,然後朝著櫃門用力蹬出,這姿勢好用力多了,不一會木頭碎裂的聲音就從腳下傳來。
很快她就將整個櫃門都踹了下來。
從木櫃中爬出來,呼吸著新鮮空氣時,錦月都快哭了,不過她不敢耽擱,趕緊跑到走廊上。
那時許念正因為覺得鬼嬰太慢,準備幫他牽制住洛繁而接趴在洛繁身後勒住他的脖頸,將他整個人往後墜,鬼嬰也看準了時機正要撲到他身上。
“不要!”錦月驚呼一聲,向著洛繁衝了過去,繞是她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趕得上鬼嬰撲過去的速度,她本能的覺得要是能把許念從洛繁身上弄下來就好了,可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只無助的喊了一聲許唸的名字,希望這樣能為洛繁爭取到逃脫的機會。
“許念!”
許念身形一僵,露出一臉錯愕,就在錦月喊完她的名字後,她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拉扯著她,那股拉力的源頭正來自錦月的身體,只堅持了一秒,她就消失在了空氣中。
與此同時,錦月感覺到有什麼冰冷的東西正迅速進入她的體內,身體像是驟然被凍結住,那本該聽從自己大腦指揮的肢體變得僵硬,不再受控制,正在跑向洛繁的她,就這麼面朝下直挺挺的倒下了。
而解開了束縛的洛繁,後退一步後,飛起一腳,正中那在半空中準備撲在自己身上的鬼嬰,一腳踢出了走廊,直接從三樓摔了下去。
他沒來得及察看身上的新添的傷口,趕緊走到錦月身邊,他將她抱在懷裡,察看她的情況。
她緊閉著眼睛,額頭磕破了皮,鮮血正從那裡流出,不過好在呼吸還很均勻,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一般,只是洛繁叫了她幾聲她都沒有反應。
這種情況洛繁還是第一次遇見,他皺眉緊張的看著錦月,剛才她對那叫許唸的女生做了什麼,讓她消失了。
猶豫了一會,將錦月背了起來,不管如何得先找個地方躲起來,那鬼嬰被他踹下了樓,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再找上來。
‘睡夢’中的錦月感覺自己正在慢慢上升,像是沒有了身體,只殘存剩下了視線和聽覺,緩緩的眼前開始出現了畫面,一個女人坐在病床抱著一個嬰兒,一個男人陪伴在她的身邊,兩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這是什麼情況?錦月一時不太明白自己的處境。
而下方的女人並沒有發現她的存在,對著男人說:“我已經想好這孩子的名字了,叫許念好不好?”
“好名字,就叫許念。”
錦月不可思議的看著病房裡的夫妻兩人,以及那粉嘟嘟的小嬰兒,這孩子是許念?那自己現在看到的是什麼?許唸的記憶?
難道剛才外婆說的那番話真的不是夢,是她老人家託夢給自己?
那時候外婆說過自己想找的答案就在這記憶裡,錦月覺得自己應該看下去,沉重性子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