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是想這鬼修修為不高,而她既附在這俗世人身上,被一堆捉鬼驅邪的“大師”鬧了半天,也沒見再死什麼人,更顯然師門也不是什麼高門大戶,未必有什麼好寶貝,就也放心來了。
誰曾想,事情之艱,竟至於此!
自稱是“幽冥宗”弟子的那名鬼修,先前幾樣法術倒還好,被早有準備的杜宇剋制的死死的,然而當那“玄靈血河幡”出現時,事情就有點脫離控制了。
不過,尚好素來小心為上,連出門捉鬼都恨不得沒人看見,生怕被算計的杜宇總算也有應對,這種變數勉強還在杜宇準備犯圍之內。
可是,當那枚“青銅戈”出現時,這事卻實實在在的超過了杜宇的心理底線,那種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勢,銳氣無雙的金氣,最終也使得功力遠超那鬼修的杜宇,不得不混了個慘勝。
杜宇輕嘆了一聲,先把今天所得的諸般事物安排禁制好了,才嘿嘿自語道:“終究是小看了天下英雄啊,這年代,我有後手,可誰還是明火執仗不成!若不是早先給她喂下去那道“三陽咒神符”,這回恐怕就真要折在那兒了!”
對於這次鬥法的過程,杜宇雖然有心總結一下,可面對著這一身剛止住的傷痛,卻也實再讓他無力更無心。
身上那道被青銅戈傷到的地方雖然癒合上了,可那法寶中金厲之氣卻還不消停的破壞著體內的形勢,而他用來躲開那青銅戈第一下攻擊的遁法,更是不傷敵,專傷己,在那樣短的時間內發動起來,不僅考驗他的法術水平,更威脅了他的體內狀況。
翻箱倒櫃找了一通,只找出幾樣模樣不錯的丹藥,杜宇服用後,體內轉眼就轉起一陣流,暖洋洋的舒服著身體,只是過了半晌,那藥力不僅不見揮發,反而消了幾分,只讓體內的翻騰真元稍稍平靜下來,卻是對於還盤據在傷口左右的金氣無可耐何。
“唉,沒辦法,人窮志短呀!”
杜宇苦著臉倒了倒用來裝藥的玉盒,發現確實沒有藏在夾縫的漏網之魚後,抓了抓頭髮,不由長嘆一聲道:“可憐,照這個情況,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死力氣,這是沒法好徹底了!”
一身傷痛並不輕,然而在杜宇那強大的自治能力下,卻也並不顯得難辦,在渡過了最初那一陣子後,這點傷勢顯然並不能帶給他多大的痛苦。
“嗯,不過,總的來說,倒也能說是賺了呢!”
杜宇輕笑一聲,拿出那柄鏽跡斑斑的青銅戈,看了看那滄桑的模樣,不由搖了搖頭,手上纏著一線紅光,半點也不憐惜的重重將那些“歷史沉積”抹去,“沙沙!”一陣輕響,杜宇便開始在脫離了臃腫犯圍的青銅戈上摸索起來,順著那戈上花紋字元,眼神漸漸亮了起來。
“青葉!”
眼皮一翻,杜宇略顯興奮的輕聲道:“青葉戈!”
世
第十章 戰利
“呼……”
端坐良久的杜宇長出了一口氣,緩緩將胸中那縷氣勢大弱的“清陽火”收回丹田。
經過了一夜的修行,雖然傷口處仍是陣陣疼痛傳來,可那股“青葉弋”自帶的金銳之氣,卻己然被杜宇那縷“清陽火”煉化的老實了很多。
雖然由於沒什麼丹藥相合,那股金銳之氣仍盤據在右胸處,可在杜宇那相比來說堪比高妙的“清陽火”煉化下,那股未經煉化的金氣卻也沒法再對他造成什麼傷害,只能坐等杜宇花上幾日的功夫,將其慢慢煉成虛無。
有氣無力的給寧程打了個電話,安下心來的杜宇,便有了細細察看戰利品的心情。
土地、金錢、女人
最近幾年越發不喜看書的杜宇有些記不清,上面三樣,倒底是戰爭的起因還是目標,而對於一個修仙者來說,土地不自然的就要指向修真洞府,仙人洞天一類的存在,這個東西,確實不是他現在所能想的。
但是從後兩樣來說,從杜宇的這次鬥法的結果來看,卻不得不說,是堪稱成功的。
金錢這種東西,按照還沒淡去的政治課本的話,那就是一般等價物,說起來,和具體實物,本質上是一樣一樣的。
化在杜宇現在的具體情況上看,那就是那杆被他明目張膽藏起來的青銅戈,單只是這一樣東西,就可以說是連本帶利都賺足了,何況他又禁制回來了一個女人——當然,在修仙者眼裡,女鬼也算是廣意上的“女人”吧!
窗外星光入戶,映得很少開燈的屋裡清輝一片,看著過了一天,又快到了天亮時候,杜宇搖了搖頭,一掐法訣,就地施展出了土遁,黃光一閃,往下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