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隱姓埋名,那夥扶桑人沒有神通可恃,想必也找不到你,不管你出國還是怎的,不要讓人找到你,這一點,你卻要時刻謹記,不然……”
唐一方諾諾而應,對於汪涵言中未盡之意也十分明白,知道對方雖然沒有讓他變成死人,卻也不能就此認定對方就是什麼善男信女,而看在那枚寶珠的面子上,讓唐一方在現實中消失,已然是他們這師徒的底線,當即便也表了決心意志,勢必在三天之內消失在國人面前,讓那些扶桑人及其背後靠山即使到了星球背面也找不到他半點的蛛絲馬跡。
汪涵見狀微微一笑,這唐一方也是聰明人,只要意思到了,又有實力能鎮住,也不用費太多心思,他自然知道應當如何去做,卻也省事。
“不過,那夥扶桑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汪涵撓了撓頭,不再管一臉思索的唐一方,捲起血河幡便遁形而走,心中暗道:“也不知那扶桑人和碧流觀是怎麼勾搭在一起的,如今那夥扶桑人賊心不死,又派了不少人來了人來,還都是比上一波厲害的,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和那碧流觀裡又有什麼關係,嗯,這個卻是不能不防,還得去實地探上一回才能放心啊!”
第十三章 碧流觀來人
清晨,雲蒙山,仙壺峰。
正是朝陽初起,霧靄叢生的時,忽有一道青光破空而起,在一堆雲霧遮蔽下,迅速之極的飛離了雲蒙山,而若是有人能看清這青光路數,便會驚奇的發現,這一道青光,卻是一個身長數十米的青色小船,只是上面無帆無槳,只有一身的符咒流轉,光彩耀人。
“師兄,咱們碧流觀什麼時候和那些扶桑人搭上關係了,不就是死了幾個人嘛,何必還非得讓咱們去找他們?”青色小船中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語氣卻顯得沉悶,抱怨道:“他們那一夥人不自己到咱們碧流觀來說,還要咱們去親自問,這弄得好像是咱們碧流觀求他們似的,哪來那麼大的架子!”
青色小船大小自如,自從出了雲蒙山後,便一路符光流轉,漸漸縮成不足十米之長,更顯得小巧精緻,可遁光之速,卻越發迅速,連著那上面的諸般符咒起動,雖不能再帶起雲霧相遮蔽,卻自有其他法術,也使得這小船不為常人所見。
這青色小船內一共坐著三人,包含老、中、青之色,卻都是一身道士打扮,俱是衣袖翩翩,氣度非凡,而先前說話的,便是那年青道士。
聽了這年青道士之言,那顯得年紀最長的道士微微一笑,撫須道:“清松,你的《青玉藏神訣》想練到第三層,可不是一意苦修就能達成的,你閉關都大半年了,怎麼還沒想通這個道理,這次掌教讓你來,就是想讓你多見多識,以期能有觸類旁通之效,你又何必再發這些勞騷!”
清松道士聞言不由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我閉關這些日子,覺著馬上就能突破,就差那臨門小半步罷了,指不定再過兩天就明白過來了呢,再者說,我可沒聽說有誰是看了那些扶桑人的法術能悟性大發,道行精進的!”
“胡說,天下道法,本就是殊途而同歸,咱們要見的人,雖然只是那真言寺的旁支之流,可其中陰陽式魂法術,卻也有獨到之處,怎麼就不堪入你之目了?再者說……”年老的道士微微一笑,輕斥了這個小師弟一通,看著他愛聽不聽,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便又笑道:“從你《青玉藏神訣》第二層圓滿到如今,這其中過了多少時日,而這些日子裡,你什麼時候不是隻差那臨門半腳,可這快一年了,也沒見你能真跨過去,這等感覺,哪能作數!”
清松道士被人揭了老底,不由臉上一紅,抬眼看了看一旁始終未曾說話的中年道士,見他還是一幅天塌不驚,神遊物外的樣子,雖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二人的話,卻也不想再就著這個話題再說下去,連忙改口問道:
“師兄,那夥真言寺的扶桑人來,到底是要幹什麼?怎麼來的只是修為如此低微之人?我先前聽清木說,是一夥人領了咱們的符詔,卻還在雲蒙山裡被人殺了,連清楊師兄前去相救都沒趕得及,被人一把火燒得形神俱滅,半點訊息也沒能留下,不過那夥扶桑人來咱們雲蒙山來又是幹什麼,真的就是為他們那個法器嗎?”
年老道士撫須道:“嗯,事情倒就是這麼個事,據那夥真言寺的扶桑人說,確是有人偷了他們一個叫作的“大智慧珠”的東西,然後一路亂逃,最後不知怎麼回事,竟逃到咱們雲蒙山裡,而他們也知道一些規矩,因知道偷東西的也是華人,便怕咱們這山中哪位道友見狀,順手將他們給滅了,便來求了一道符詔,想著便是追逐過程中不小心惹上了哪個散修,也能憑著這個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