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未必沒有補益之法 便縱你我不知,可修行界之大,能人無數,總有能醫治的 不若你我先回蒼山,讓我師父看看這情況,即便他沒有法子,可他總認識些煉丹治病的高人,總有疼愈之望!”
杜宇聞言一愣,止住了原先瘋笑,轉頭看了看毛可寧一眼,這才如夢初醒,喃喃道:
“走了,走了,你是蒼山劍派,他是嶸山派,你們兩家正是一丘之格,怎麼能將此事先說與你聽,你若與他們門派里長輩們告秘,招引來一堆煉成元嬰的老怪護著他。那豈不是糟糕之極”。
“若是他真個躲在嘮山派裡死不出來,那我豈不是非要學那鬼母,生破了嶸山一派 可要想破了烤山派,那要多少年月修行,十年?二十年?不成,這也太長了,那可不成!若是要二十年才能殺了他”
“咦,不對,殺了他?若只是殺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了!即便身死道消、神魂俱滅了,痛苦的,也是那一瞬間罷了!不好,不好!殺了他可不好!總要想個法子,讓他也千萬年裡日日惱悔,天天受那希望破滅的滋味,才能合我心意!”
“要想個法子,要想個法子
毛可寧見杜宇初時恍然而驚,還暗道自家說教有用,正自心喜,可一聽後來其口中喃喃,不由目瞪口呆,心神大起大落之極!
“杜宇,你說什麼呢!”
毛可寧雖然與杜宇相交不長,可一直卻覺得其人頗合自家味口,也自以為頗懂杜宇心思,可直到此時,見杜宇現今這幅瘋魔模樣。才真個深覺心中不安,生出一種無端慌恐,不知這眼前這面色清冷,眼泛紅光的杜宇,究竟會有何等驚世駭俗的舉動。
只是此時,毛可寧雖然也是一般心中無底,卻也不得不硬頭皮頂上,喝道:“有道是,殺人不過頭點地,休說那方凌峰只是誤傷,即便真有殺父之仇,滅家那般因人神魂的舉動,也不是我道修十當言!更何瑰,“幹中。那
杜宇本來低聲喃喃自語,眼睛看著床上躺著的二老,也不知在算計著什麼,此時見毛可寧又在發話,不由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見他眼中微有懼意,卻還是厲聲喝斥,不由歪著腦袋想了片刻,然後不等毛可寧一句話說完,忽然拍手笑道:
“我道你怎麼突然又想說起這話來了。原來是暗地裡傳信,想要放走那個撈山派的小子!”
毛可寧聞言臉色大變,揚手亮出天風劍,渾身寶光顯出,大聲道:“休說此次方凌峰雖有過錯,卻也錯不致死!即便他真有什麼天大過錯,可你卻也不能賴到他弟子身上啊!更何況,嘮山派是上清一派道法真傳,門中雖然多半韜光養晦,不去擅自煉利鬥法,可其底猛之厚,卻著實不在我蒼山劍派之下“ 更何況,他們門中紫敬真人功行大成,不出五六年,便有飛昇之運,他又精擅卜算之道,你怎好再去招惹他門下
杜宇嘿嘿一笑,也不聽毛可寧多說,只把大袖一捲,翻出一段枝節分岔宛然,卻不見其上葉子的赤色樹枝,只把手一揮,便見朵朵金焰飛出,連成一片火光,將他圍在其中。
“太陽真火?”。
毛可寧見狀不由大驚,他雖不知杜宇手上的是自心月谷奪來的扶桑木,可卻認得那扶桑枝上飛出的太陽真火,似這般火候的太陽真火,非得有身就煉火法術的元嬰以上的高手,苦煉數年,才能慢慢煉出那麼幾朵,然後封印起來,或當作應劫手段,或當作護身法寶 毛可寧在幾個“紈絝”好友手中見過幾次,著實知道這金色火焰的威力何等驚人。
毛可寧被那太陽真火堵住,正想運起法寶硬抗,卻忽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時,卻覺眼前一亮 藍天白雲,氣流凜冽 這卻是不知如何,只在他被太陽真火嚇住心神的同時,被杜宇施了法術,挪移到了病房外面!
毛可寧一見此狀,這才後悔起來 原來杜宇雖然看似瘋狂,可心裡卻還都如明鏡似的,知道那太陽真火威力太大,即便以他現在功力,雖然御使自如,卻也未必能在御使其與人鬥法時不使其火力外洩,以致於傷了同處一室的二老 早知如此,毛可寧若是早早出手,先把那二老制住在手,這事豈不早早完結了!
“哧!哧!哧
毛可寧剛剛回過神來,卻覺一陣法力波動自不遠處傳來,隨即又有聲聲燒灼之音響起,不由麵皮一抖,趕緊御劍而去,匆匆去看,那得了他授權,本應駕著雲舟而去的嶸山派小輩,如今是何情況。
“呢”。
杜宇輕輕嘆了口氣,腦後一道禪光閃過,輕輕將那嘮山弟子魂魄刷入其中,閉目探究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