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待著冥司和商立麒不要衝進來,因為我想自己解決閆青,為了冥司這一次我不能失敗,不就是一隻惡鬼,有什麼好怕的。
“閆青,你放開我,戒指我自己摘。”我好言跟她商量,她卻說:“少跟我耍花樣。”
“不是耍花樣,真的不是。”
“閉嘴。”
閆青煩燥地暴喝一句。
心跳莫名加快,感覺身上纏繞著的頭髮似乎越來越緊,簡直快要把我勒死。
手指也在一點一點被頭髮掰開,冥戒已經快從手指上脫落了。
我心急如焚,難道真的要看著閆青霸佔我的身體?我不要被一隻惡鬼附身,如果頻率相當,那麼一旦被她附身,我本身的意識就會越來越淡,直到魂魄被她吞噬消失,那麼閆青就會徹底將我取代。
不可以!我絕不允許那種事情發生。
眼看著冥戒從手指滑落,我手指一勾將戒指圈勾住,全憑手指上的力氣將戒指朝著自己的嘴扔過來。
我看準時機,一口叼住冥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一叼一個準,估摸著性命悠關的時刻,我的潛能終於還是爆發了出來。
將冥戒上閃著銀光的刀刃划向身上的頭髮,冥刃一觸及到烏黑濃密的頭髮,頭髮‘嗖’地一下縮了回去。
手上的頭髮褪至一半,我用力將頭髮掙脫,將冥戒緊緊握在掌中反手刺向身後的閆青。
她迅速閃避,連帶著那如蛇一樣的長髮也退至數米開外。
她陰測測地笑起來,“想不到你有兩下子。”
廢話!一個寒假起早貪黑的學徒生涯不是白折騰的。
我將冥戒戴回左手的無名指,雙手從兜裡抓出兩把鎮鬼符,揚眉衝閆青挑釁起來。
“繼續,我不怕你!”我得瑟起來。
起初對閆青的恐懼此時早已被我拋到了九霄雲外,就像冥司說的那樣,對捉鬼師來說,鬼沒有可怕與不可怕之分,只有強弱之分。
敵強我弱的勢頭已經是過去,我現在是捉鬼師,怎能怕她?
我全神貫注地盯著閆青,她淡定自若,顯然有些懼怕我手裡的鎮鬼符,一時間完全沒有要進攻的意思。
僵持了許久,她忽然一把扯下那遮住整張臉的長髮,甩手將長髮縷順,眼中寒光一凜,那柔順的長髮頃刻間竟變成一把細而長的尖刃。
而扯下頭髮的閆青廬山真面目終於顯現出來。
她頭上寸草不生,腦袋圓圓的,真像商立麒說的那樣,她是個光頭,身上的衣服襤褸不堪,很顯然有被撕扯過的痕跡。
“既然你想玩,我不介意陪你玩。”她勾起唇角,蒼白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揮起手中的尖刃就朝我揮舞過來。
我嚥了咽嗓子,手上的冥刃是短利器,腰間的桃木匕首更是迷你型,比起她手中那長長的尖刃,我完全是徒手跟她對戰,根本撈不到一點便宜。
我幾乎抱頭鼠躥,她追著我,瞬移的速度極快,我真後悔自己怎麼就沒備把桃木劍,偏偏把桃木劍給了蘇星言。
蘇星言在商立麒身邊非常安全,她丫跑路的時候應該把桃木劍給我留下啊!
我慌了手腳,逮著一個機會就將手中的鎮鬼符向她貼去,可她的行動快如閃電,幾次出手都落了空。
她沒有向我下死手,一直跟我周旋,像逗狗一樣,時不時地發出一聲竊笑,顯然是在故意折騰我,讓我浪費體力。
只要能在她的身上貼中一張鎮鬼符,我就有機會使用九字真言,儘管我還從來沒有試過九字真言,甚至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萬事開頭難,總要有第一次,想知道九字真言是否有效,用了便知。
我深吸一口氣,儘可能地讓自己冷靜下來。
一直被她當猴一樣耍的確浪費了不少體力。
我凝眉看著她,她忽然停了下來,一臉鄙夷地看著我:“怎麼,玩不動了?”
“不玩了,累死我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我把手上的冥戒摘下來拿在手上晃晃,對她說:“戒指我摘下來了,你不是想要我的身體?儘管來拿。”
說話間,我把手上的鎮鬼符甩手拋開,連同手上的冥戒都被拋飛。
她一臉難以置信,逼問道:“你在搞什麼把戲?”
“不搞把戲,累了,但我要警告你,我是千年難遇的聚陰之體,不是所有的鬼都可以附我的身,我猜,你不行。”我故意激她。
她眉頭擰巴起來,“行不行,我說了算。”說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