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亦準備離開。
剛轉身,莊依依就將我叫住。
“你別走。”
我停住步子,詫異回頭。
“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她主動約我。
我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兒。
她這個企圖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居然在正室面前絲毫沒有怯意,還要跟我聊聊?
本想掉頭就走,可猶豫幾秒,我又想聽聽她要與我聊些什麼。
估計話題離不開冥司,而我也有些話要說。
我們就近去了冥王集團斜對面的咖啡廳。
在一個臨窗的位置坐下,各自點了一杯咖啡。
面對面坐了許久,尷尬的氣氛在無限制蔓延。
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與自己的情敵這麼平靜地坐在一起,我保持著沉默。
終於,她沉不住氣先開了口。
“請問怎麼稱呼?”
“我姓吉。”
“吉小姐你好,我們昨天見過……”
“不必提醒,我記性不差。”我噎了她一句。
她神情尷尬,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緩了緩,繼續說下去:“其實我只是想了解了解你,看看冥先生的太太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
我看著她,不說話。
她唇角微揚,笑得很輕。
“像冥先生這麼精緻的男人,我以為他的太太一定是一個同樣精緻的女人,至少不會是像你這樣普通的女人。”
說話間,她拿手指了下我的左眼,狐疑道:“你是戴了彩色的隱形眼鏡麼?怎麼就戴一隻?看著怪慎人的。”
“……”
“言歸正傳,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
“不好意思,我認為我們現在的談話非常無趣,我們不防換個話題聊聊。”我打斷她。
她略微一愣,隨即大方一笑,“好,你想聊什麼?”
“聊聊這兩天新聞上播報的鬧得沸沸揚揚的‘私生女’事件。”
我是故意把話題扯到這上面的。
聽到‘私生女’三個字,莊依依的臉立刻變了色。
她露出不悅的神情,卻強擠出一絲笑容來。
“私生女怎麼了?跟你有關嗎?”
“沒關。”
“那你操心個什麼勁兒,管好你自己吧!”
“我在想,唐糖是個殺人犯,作為她同父異母的姐妹,你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就好像你對我老公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會好奇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一樣。”
“她是她,我是我。”
“當然了,你們是不同的兩個人,但她是唐氏千金,而你只是個私生女。”
或許是對莊依依有些敵意,我故意說些難聽的話讓她不痛快。
看得出來,她在強忍怒意。
“吉小姐,我想這是我的私事,你沒必要過問吧!”
“行,那我們就聊聊正事。”
她正襟危坐,嚥了咽嗓子,故作鎮定。
“我和冥司是夫妻關係,我們已經結婚很多年,我們的感情非常牢固,不是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插一腳進來的,我信任他,也希望你能夠知難而退。”
“切!說的好像你們多相愛似的。”
“我們的確相愛。”
“我怎麼沒看出來?如果冥先生那麼愛你,昨天怎麼沒有第一時間向你解釋?”
“……”
冥司並不是沒有解釋,只不過他的解釋方式與正常人不同。
“怎麼,被我說中了?”
莊依依的眼底閃過一抹得意,她皮笑肉不笑地說:“像冥先生這樣的人,他的身邊應該是一個精緻女人,例如像我這樣。”
“……”
究竟誰給她的勇氣在這裡胡說八道?
“莊小姐,自戀一定要有個度。”
“我有預感,冥先生對我是有好感的,他現在不見我,不過是因為你的壓力。”
我哭笑不得。
這女人是有妄想症麼?
她究竟從哪裡看出來冥司對她有好感?明明冥司的態度很冷漠,甚至都不想見她,讓保安用那麼粗魯的方式把她丟出大廳,都已經做到這種地步,她居然還沒有醒悟過來。
我越發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十分可笑。
她長著一張美若天仙的臉,卻是這般不知羞恥,不懂自愛。
她和唐糖愛田楓一樣,都